別人都覺楚北擎姿容絕世,風華無雙讓人傾慕嚮往。
亦或是威武不凡,所向披靡讓人欽佩安心。
可玉棋卻覺得擎王殿下就是天神魔主,被天神魔主懷疑,一定沒有好下場。
儘管王爺從沒有罰過她們,可她就是怕極了王爺。
燕卿寧聞言,維持的鎮定就有些破功,對啊,她擔心的就是楚北擎誤會啊。
她現在最不願意對上的就是楚北擎了。
事實真相如何,放在其次,還有個信任問題呢。
“王爺誤會什麼?現在不是還有個八皇子在這裏?
他能誤會我什麼?再說,我坦坦蕩蕩,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到時我解釋給他,他要是不信,隨他。”
燕卿寧也不知道是安慰玉棋的,還是安慰自己。
“可是……”
“別胡思亂想了,王爺才不在乎這個。對了,我就要離開擎王府了,等回去後,我就將你的賣身契想法子給你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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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卿寧果斷的轉移玉棋的注意力,將這件事也順便告訴她。
這也是她早就答應玉棋的。
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什麼?主子你真的和瑞王……”玉棋震驚,“我的祖宗不特太膽兒肥了吧……
“打住!”燕卿寧當即瞪玉棋,“想什麼呢,你忘了嗎?我當初就決定好的!”
玉棋一下想起來了,轉而又道:“可你和王爺都……”
燕卿寧戳了下她的額頭,“什麼都阻止不了我飛翔的翅膀。”
玉棋怔怔了下,後知後覺的才抓到重點,面色一變,“你要拋棄我了?”玉棋頓時急了.
順勢就跪坐在她的旁邊,臉都急的紅了,“主子留在王爺身邊不好嗎?”
做丫頭這麼多年,玉棋才感覺苦盡甘來,如今她走到哪裏,都被叫一聲玉棋姐姐。
她可才嚐到寵妾身邊一等大丫頭的甜頭啊,沒想到竟聽到這樣的晴天霹靂!
玉棋有些接受不了。
以前是朝不保夕,如今能安穩度日自然再好不過。
玉棋感覺自己的要求真不高啊!
燕卿寧壓着聲音連忙道:“你聽我說完,你若沒有地方去,也可以留在我身邊,我的意思是你來去自由。”
玉棋聽了覺得有哪裏不對,真的如燕卿寧說的那麼簡單嗎?
她有些不真實感。
燕卿寧不免暗暗僥倖。
對程晚霜多了份感激,好在八皇子在這裏,不然,就她和楚沅黎兩個在,真有些解釋不清了。
現在她似乎也能在楚北擎面前理直氣壯些。
燕卿寧扒着屏風縫隙單眼偷看。
話說,奇了怪了,她為什麼要怕楚北擎?
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這道理她懂,可就是阻止不了,她也有些無奈。
楚沅黎和楚容躍兩個人並肩而立,也是神情各異的望着臺階口處。
只片刻間,一身墨袍的楚北擎緩步踏了上來。
男人五官深邃,容顏立體。
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穩有力,如珪如璋,通身尊貴霸道的王者之氣強勢的撲面而來,讓人無端生出幾分畏懼來。
楚北擎墨眸犀利如鋒的一掃而過,卻並未看到那小女人。
在收到燕卿寧受傷的消息第一時間,楚北擎就追查了過來。
“你雙腿沒事?!”楚沅黎這句話幾乎從齒縫裏溢出,看着楚北擎行走如常,毫無半分勉強行走,眼神陰雲密佈。
“六皇兄你雙腿好了啊?”楚容躍見此,滿是驚喜。
轉而看到對方的神情,眼皮急跳了幾下,隨即連忙上前解釋,“六皇兄你聽我說,我們是……”
“燕卿寧人在哪裏?”楚北擎完全沒有回答誰的意思,直奔主題。
屏風後的燕卿寧聽了渾身發緊,眼神亂轉,快速想着現在出去好,還是跳水好。
還不待她想清楚,就見楚容躍那個沒眼看的傢伙,一副狗腿的立即指了指落地屏方向,“就在那裏……”
楚北擎緩步向前。
腳步不疾不徐,可擲地有聲!
聲聲都像踩在燕卿寧的心坎兒上。
燕卿寧感覺錯過了最佳出去的機會,或者說,她幹嘛要進來?
明明她什麼也沒幹!
哎,燕卿寧發愁的一嘆,說了半天,她還是不想得罪了楚北擎。
所以說,只要一天還在別人的屋檐下,她就沒底氣!
只是,就在楚北擎在經過楚沅黎身邊的時候,突然面前橫過一條手臂,“慢着!”
楚北擎腳步微頓,眸子一寒,淡淡看向手臂的主人,“何意!”
“阿寧不會同你走!”楚沅黎說的斬釘截鐵。
他與楚北擎同歲,只相差幾月出生的,在衆兄弟中很快就具備了可比性。
就連皮膚黑和白,身子胖與瘦,高和矮都成為了別人對比的話題。
而走到哪裏他聽到的都是楚北擎比他的各種優秀。
諷刺的是,幼時就連楚北擎比他壯,都成了母妃數落他的理由。
楚沅黎就是在這樣的聲浪裏成了楚北擎的陪襯的,他一直是站在他的身後,用着仰視他的目光直到太學。
楚北擎文武雙全,才思敏捷,殺伐果決。
那他便學那高雅名士,謙謙君子,不可褻瀆的神祗仙人。
總算,他的功夫沒有白費,他在父皇面前有了一席之地。
而那時的楚北擎他的身上有了令人惋惜的瑕疵,第一公子的名頭也有了爭議。
在楚北擎不在京中的這幾年時間裏,卻是楚沅黎此生最快活的時光。
燕卿寧聽的心下一突,很是意外,這混蛋在說什麼鬼話?
“滾開!”楚北擎眸若淵海。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殺戮之氣自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人無端感覺背脊發寒。
楚沅黎袖子裏的雙手攥緊,就是這樣,他總是一副好像他們都不配為他對手,對所有人都不屑一顧的模樣!
“呵,擎王藏的夠深啊,竟然將我們所有人都騙過去了。
就是不知父皇知道了會作何感想?”楚沅黎雙眼精光閃爍,“你若現在走,今天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你……而寧兒不會再回擎王府。”
楚沅黎看似簡單的幾句話,卻包含了幾重意思。
先是試探,再是威脅,後是暗含交易。
他要燕卿寧,若楚北擎要和他爭,那他就去父皇那裏,給他扣上一個圖謀不軌的帽子。
不然為什麼要裝殘廢?
遮遮掩掩,藏頭露尾的,他想做什麼?
一旁的楚容躍聞言錯愕住,感覺今天的楚沅黎神情不對,似乎與以往不同。
楚北擎眸色陡然一寒,冰冷徹骨,薄脣輕啓,“阿寧回不回擎王府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