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溫鵬拍了拍手。
不得不說,麗孃的這個琵琶音確實很不錯。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丫鬟端進來酒菜。
擺放好後,麗娘走到他身邊,執起酒壺斟滿一杯酒,遞到溫鵬手中,眼波流轉:“良辰美景,公子可不要辜負了好酒。”
溫鵬接過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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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眼看了一眼麗娘:“在彈奏幾曲。”
“奴家聽公子的。”
麗娘說着,給他又倒滿了一杯,這才施施然離開。
錚錚兩聲,琵琶的聲音響起。
京城真是個好地方,世家公子哥們一抓一大把。
端的是願者上鉤,也不枉費她帶着妹妹躲在青樓裏這麼久。
瞧着今個這個貨色也不錯,只是不知家世如何。
想到這裏,麗娘手中的琵琶不停,眼神越發的幽深。
聽着琵琶聲,溫鵬不知不覺的多貪了幾杯。
等他發覺不對勁的時候,腦袋已經開始發懵。
“停,停……”
溫鵬大着舌頭想要叫停,琵琶聲沒有停,反而越來越響,吵的他頭疼。
他跌跌撞撞來到窗戶前,推開窗戶,將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扔了下去。
馬車上等的百般無聊的翠心看着掉落的酒杯,擡腳從馬車上蹦了下來。
提着裙襬,氣勢洶洶的朝着玉紅樓走了過去。
“哎喲,這位小娘子這裏可是青樓啊,你是來錯地方了吧?”
看到她,花媽媽急忙將人攔下。
“走開,我來我找我家相公。”
見過彪悍的,還沒見過這麼彪悍的。
追男人,居然追到這裏來了。
花媽媽眼珠一轉:“你要找的相公是誰,說出來,讓奴家幫你去叫行不行。”
“你會幫我去叫人?”
翠心斜了她一眼:“呵,你說這話,自己都不信吧。”
“我說出來是誰,你好去通風報信是吧。”
“哎呦,這位夫人你可真冤枉奴家了。”
“冤不冤枉的你心裏有數,讓開,我自己進去找。”
翠心說着,一把將她扒拉到一旁,擡腳朝着樓內走去。
“夫人,夫人你不能去啊。”
開玩笑,這樓裏做的是男人的買賣,若讓她這麼一鬧,還怎麼做生意。
“攔下,你們將人攔下!”
花媽媽一聲令下,從後院衝出一羣打手。
將翠心團團圍在中間。
見人被攔下,花媽媽這纔不緊不慢走了過來。
“這位夫人,你睜大眼瞧瞧,這裏可是青樓,不是你一個女人應該來的地方,奴家勸你呀,從哪裏來還回那裏去吧。”
翠心將手指捏的啪啪作響,冷聲道:“你們真的要攔我?”
花媽媽被她的架勢樂笑了。
她還就不信了,這丫頭敢在她樓內鬧事不成。
“夫人若是再不聽勸,那就別怪奴家無禮了。”
“行啊,一起上吧!”
翠心朝着周圍的打手招了招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開門做生意,圖的是一個和氣。
本以爲嚇唬嚇唬人就能嚇退,誰知這女人油鹽不進。
能在這裏開得起青樓,那個沒背景。
花媽媽見狀怒了。
臉一沉,向後退了幾步,揮手道:“動手!”
她的話音剛落,圍着的打手還沒動手,翠心率先發難。
一個高擡腿直接踢在對面一個打手的臉上,只踢的男人發出一聲驚叫,摔倒在地。
這一腳嚇得圍着的衆人都後退了幾步。
花媽媽臉色難看。
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個練家子。
她衝剩下的幾個打手道:“上!”
一聲後,打手們又朝着翠心衝了過去。
拳腳相加下,哎呦聲不斷,半盞茶後,打手們都躺在地上。
“哎呦,要出人命了!”
花媽媽驚的聲音都劈叉了。
“來人吶,快報官,報官!”
翠心一把拉住她的衣襟扯到自己面前。
“報什麼官?”
“奴…奴家……”
“廢話真多。”
翠心一掌下去,直接將她拍暈在地。
打完人後,翠心拍了拍手掌,看向四周。
被她目光掃到的人莫不紛紛縮腦。
“放心,我來這裏只是爲了找相公,都老實點,我不打人,不過誰要是敢在嚷嚷報官,小心我的拳頭!”
“不敢不敢……”
見衆人還算老實,翠心滿意的朝樓上走去。
走到二樓大喝一聲:“姓顧的你給我滾出來!”
樓上喝的迷迷糊糊的溫鵬,聽到好像是翠心的聲音,他跌跌撞撞起身想要去開門。
麗娘擋在門前:“公子做什麼?”
“你讓開,我聽到有人喊我。”
話音落,翠心又一聲喊了出來。
“哎,我在這……”
聽到溫鵬迴應的聲音,翠心提裙,一腳將門踹開。
“好啊,讓我看看勾飲我夫君的狐妹子在哪裏?”
被她踢開的門,直接撞在溫鵬的臉上,將人直接撞倒在地。
等翠心進房一看,人在地上躺着。
嚇的她急忙蹲下去,探了探鼻息。
還好,有氣。
等她在起身看到滿桌的酒菜時,真氣了。
這小子居然敢真喝花酒!
“這位夫人你是……”
聽到聲音,翠心擡頭,這才發現面前站了一個美人。
美人神情嬌嗔,正定定看着她。
翠心突然不氣了。
這樣的絕色,就連翠心看了都動心,更別說溫鵬那個呆了。
見翠心傻呆呆的站着不動,麗娘又喊了一聲:“夫人……”
翠心猛然清醒,不對啊,自己是來找茬的,可不能被美色給耽誤了。
想到這裏捋了捋袖子,擡頭臉色一變。
衝着麗娘嚷嚷道:“好你個小踐人,我和你拼了,讓你勾飲我家相公!”
說着衝了過去一把將人按倒在地,看着架勢不小,實則翠心裏有數,沒敢真打。
就這樣已經把地上的麗娘嚇得花枝亂顫。
這麼彪悍的女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住手,你放開我!”
聽她這麼說,翠心直接起身,朝着房間開始打砸。
“你這女人勾飲我相公,我砸了你這盤絲洞!”
翠心說着,走到牀鋪上,將一牀被子直接扔了出去。
還不忘隨手在枕頭下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一個東西。
拿到手裏一看,還真是個玉佩。
翠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找的那塊,不過東西已經到手,不能再停留。
她轉身架起溫鵬,罵罵咧咧道:
“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還來出來找女人,你這樣對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嘴裏說着,腳步不停,拖着人往外走。
房內的麗娘壓根沒察覺到異常,見這女人真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到一樓,見花媽媽已經醒來。
翠心眼珠一瞪,拍了拍喝醉不醒的溫鵬:“看到沒,這就是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