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河說的這番話,葉錦棠已經意識到不對。
以江遠的性子,要是真的知道絕不會在那個時候隱瞞,除非他是受到什麼影響記憶發生錯亂。
就在葉錦棠尋思之際,神情突然一變。
她設在回生堂裏的陣法被人破了,也就是說……
不好!
回生堂一定是出事了。
見葉錦棠遲遲不語,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葉河帶着關切的道,“棠兒,你可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在這件事上確實是我欠缺考慮。”
當時,他只是想着不要讓葉錦棠牽扯進整件事當中。
卻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父親,你先待在這裏,我有些事情需要回一趟回生堂。”
能將她在回生堂所設下的陣法全部破壞,對方必定是有備而來。
而將軍府好歹還有夜翎留下的人,在一定程度上葉河的安危是有保障的。
葉河也聽出葉錦棠話裏的緊急,對她問道,“我隨你同去。”
“不行。”
聽到這話的葉錦棠直接拒絕,“父親,你現在需要好好休養。”
“我處理完那些事很快便會回來。”
葉錦棠說完這些,也顧不得再跟葉河做多餘的解釋轉身離開。
在出府時,葉錦棠對着侍衛叮囑,“在我沒回來之前,不能讓我父親出府。”
“這也是為了他的安危着想。”
葉錦棠說話間帶着一絲靈力的波動。
這樣做,也能更大程度的保證葉河的安全,哪怕自己離開,將軍府這兒出現什麼狀況她也能第一時間的感知。
侍衛得了命令點頭,“還清葉小姐放心,在您沒回來之前,葉將軍不會離開府中半步。”
見侍衛重複着她剛才的話,葉錦棠這才放心離開。
而回生堂內。
蘇雪柔滿意的看着倒下的這些人,整個人越發得意。
若是葉錦棠回來看到如今這番情形定然會崩潰不已。
有了那位大人給自己的力量,她倒是想知道葉錦棠這個踐人還如何跟自己鬥。
葉錦棠很快趕到回生堂時便見着這一幕。
所有的藥材都倒在地上,小斯,周正,甚至是江遠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整個回生堂更是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葉錦棠怒了。
她不過離開了一陣,竟是發生這種事,好在她檢查過這些人都還有氣。
葉錦棠從空間中拿出珠子,用珠子裏的力量對這些人進行醫治。
可在醫治過程中,葉錦棠很快便發現不同的地方。
這些人中的都是煞氣。
甚至在她醫治過程中,圍繞在他們身上的煞氣試圖將她給包裹,以達到控制自己的目的。
這些煞氣還不是與之前接觸過的那樣,還帶着一種特殊的力量。
要是遇到普通人,哪怕是有一些道行的術士,碰到這種情況也必定會身陷其中。
只是對方怕是想不到,不管是什麼程度的煞氣,在她面前壓根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珠子的力量下,這些煞氣很快消散。
周正從這些人中率先清醒過來,在看到葉錦棠先是震驚,而後更是激動不已。
“小姐您回來了!”
“周正,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還有綠荷呢?”
她剛才便看過,不管是堂中,還是後院都沒有綠荷的身影。
就連着大白也不見蹤跡。
“是蘇雪柔!”
提到這事,周正情緒變得更加激動。
“小姐,那蘇雪柔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妖法,對我們出手不夠,更是將原本還在堂中醫治的百姓都給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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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荷甚至是大白也在其中。”
“小姐,您有沒有辦法救救他們。”
周正着急的不行,全然沒有先前的冷靜。
竟還有百姓在其中,如今看來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不受控制。
葉錦棠拿出一個瓶子交到周正手中,又看着回生堂內滿片的狼藉。
“周正,這瓶子中的藥丸能夠醫治你們的傷,你服下一顆後,待會等他們清醒過後,你再給他們都服下。”
縱使她已經用珠子的力量為他們清除了煞氣,可這次的明顯跟之前不同。
她必須更加謹慎。
在交代過周正過後,葉錦棠便朝侯府而去。
只是越到侯府,葉錦棠便越感受到濃烈的煞氣。
侯府的某個角落。
綠荷看着這些被控制的百姓,對蘇雪柔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
“蘇雪柔,你怎麼可以控制這些無辜的人,若是小姐知曉,她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綠荷對着蘇雪柔憤怒的說着。
蘇雪柔絲毫不懼,仿若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不會放過我?”
蘇雪柔不屑,“那也要看葉錦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才行。”
她也沒想到那位大人的力量竟然這麼厲害,甚至能達到蠱惑人心的地步。
有這麼多百姓在她手裏,葉錦棠不是喜歡動手嗎。
她倒是想看看這踐人到底敢不敢跟之前那般。
一旦這些百姓出現任何狀況,那所有的罪責跟葉錦棠便脫不了關係。
而她更是可以利用這點,對葉錦棠進行討伐!
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事情會往什麼方向發展,葉錦棠都會成為衆矢之的。
哪怕真的有什麼好歹,她都要把葉錦棠也一起拖下水!
只要有她在一天,就絕不允許那個踐人有任何的好日子。
見着綠荷還在“喋喋不休”,蘇雪柔直接惱了,擡手對着綠荷的臉便是重重的一耳光。
“嘖,這個時候你竟還想着葉錦棠,別說葉錦棠現在沒來,就是真的來了,我也有辦法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更何況就回生堂那邊的狀況,就足夠讓葉錦棠自顧不暇!”
因着這一耳光,綠荷的嘴角流血。
尤其是在聽到蘇雪柔的這番話後,更是擔憂的不行,她既希望小姐能知曉這邊的情況有所準備,可事情要是真的如蘇雪柔說的那般。
豈不是……
綠荷後怕之餘突然想到被一同抓來的大白。
既然自己被綁在這裏,那大白呢,它是不是也遇到別的危險了。
想到這,綠荷當即對蘇雪柔問道,“蘇雪柔,你將大白如何了?”
聽到這的蘇雪柔更是一陣詫異,似乎沒想到這人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既然還有心思去關心一只畜牲的安危。
“你說那只畜牲?”
蘇雪柔許是心情不錯,也跟綠荷多說了幾句。
“當然是被我殺了,不知死活的畜牲罷了!”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