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王國強的報復
第二天一早,秦宇是被鬧鐘吵醒的。
他雖然沒怎麼上過班,但在監獄裏的那幾年。
他的身體早就養成了一種習慣,一聽到鈴聲就會從牀上驚醒。
有些東西一旦刻在骨子裏,即便再遮掩都會留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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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熙三個字是如此,那六年的監獄生活也是如此。
他今天去的早,沒遲到。
一進去就看見大家圍在昨天勸他的那個老員工面前,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沒打算過去湊熱鬧。
但值班的東西在那邊,他也只得走了過去。
“老劉你也是出息了,都當上大隊長了。”
“這王國強總算是遭報應了,聽說可是夏總親自下的通知,說要在業內封殺他呢。”
“那也是他活該,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總算是遭報應了,我早就看不慣他了。”
王國強被開除了?
秦宇愣了一下,但也沒多想。
這種事情跟他這個新來的人,也沒什麼關係。
但王國強這麼一走,他的日子倒是好過了不少。
起碼沒再出現,昨天那種無緣無故的針對。
而秦宇也習慣了當保安的日子。
要不是每天都能看見夏芸熙開車進出,秦宇還以爲自己還在監獄呢。
“老秦,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了。”
他們保安是倒班制的,有夜班和白班。
夜班雖然省事兒,但也沒人願意幹。
他們家裏都有老婆孩子,就想着晚上回去好好享受一下夫妻生活呢。
反倒是秦宇孤家寡人一個,倒沒什麼顧忌的。
這一段日子,晚班幾乎都是他一個人。
“沒事你們走吧,我在這守着就行。”
待的時間長了,秦宇也跟這裏的人熟悉了許多。
等他們走了之後,他便將大門關上了,只留了一個小門。
晚上一般沒什麼人來,他只用在保安亭裏坐着就行,偶爾還能打個小盹也算是安靜。
秦宇把該乾的都幹了,剛坐下來正打算眯一會兒。
就聽到了拍門的聲音,立刻醒了過來,拿着手電筒走了出去。
看樣子,應該是公司裏的員工把資料落在裏面了。
這種情況也不算少見。
公司待遇好,項目完成的好都是有提成的。
有不少員工爲了掙提成,都是加班加點的工作。
這幾天,秦宇都是看在眼裏的。
他不得不承認,夏芸熙確實很厲害。
把這麼大的夏氏管理的井井有條,這些員工都心甘情願的爲她賣命。
“蘇祕書,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秦宇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蘇瑩是夏芸熙的貼身祕書,她出現在這裏讓他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時間來不及了,我沒空跟你解釋。”
“你會開車嗎?有駕照沒?”
見蘇瑩語氣急促,秦宇也沒廢話點了點頭。
“你拿着資料,開車去龍亭酒店,今天晚上夏總在那邊談合作。”
“我也喝了酒開不了車,你過去把夏總接上,送夏總回家。”
本來這個事兒,她該通知張君瑞的。
可張君瑞的電話,她怎麼也打不通。
便想着到了公司,再想辦法。
誰知道看見今天值班的是秦宇,蘇瑩便擅自做主讓他去了。
雖然夏芸熙什麼也不說。
可自從秦宇來了之後,蘇瑩沒少看見夏芸熙盯着窗戶發呆。
她也從那個方向往下看過,正好就是保安亭。
希望她今天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這麼晚了,她怎麼還在談合作,不要命了嘛!”
“蘇祕書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平安送回去。”
秦宇一個着急,都忘記稱呼夏芸熙爲夏總了。
他接過鑰匙,拿着資料便開車出去了。
他知道夏芸熙很拼。
可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又喝了酒,怎麼想都不安全。
秦宇恨不得,一路闖紅燈開過去。
一定要這麼拼嘛!
分明她已經做的很好了。
十分鐘之後,秦宇開車到了龍亭酒店,一眼便看見站在門口搖搖欲墜的夏芸熙。
那一瞬間,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將車停下,跑了過去,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
“怎麼又喝了這麼多,你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嗎?”
“你之前怎麼跟我保證的,不是說再也不喝酒了嘛!”
話一出口,秦宇便傻在了那裏。
這些話,都是六年前他們在一起時,他說過的。
那個時候的夏芸熙,就已經表現出爲了事業拼命的一面了。
她剛到夏家,處處被人爲難。
爲了證明自己,她不得不親自去談生意,經常喝的胃出血。
每次都是秦宇過去接她,送她去醫院打點滴。
可面對他心疼的數落,夏芸熙總是胡攪蠻纏的撒嬌,稀裏糊塗的就把這事兒糊弄過去了。
他剛纔太着急了。
竟然都忘了,現在的夏芸熙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了。
“蘇瑩讓你來的?”
夏芸熙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怪異的氛圍。
秦宇自覺有點尷尬,點了點頭。
“她倒是會擅自做主。”
夏芸熙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主動上了車。
秦宇也深呼吸了一口氣,跟着上車了。
在回去的途中,路過一家藥店。
秦宇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
“我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
夏芸熙閉着眼,點了點頭。
她今天爲了拿下這個訂單,一不小心喝的又有點多了。
現在胃裏像是有無數螞蟻在啃食一樣,疼的厲害,根本就沒心思注意秦宇要做什麼。
而秦宇則去藥店,買了些醒酒藥和治胃疼的藥。
但當他回去後,卻傻眼了。
“不許叫人,不然我就宰了她。”
帶着鴨舌帽的王國強,用匕首挾持着夏芸熙,厲聲威脅着。
看到這一幕,秦宇徹底慌了。
“有話好好說,你別衝動。”
“她可是夏氏集團的總裁,你若是傷了她,可沒好果子喫。”
秦宇死死的盯着王國強手裏的匕首,生怕他一個沒拿穩,劃傷了夏芸熙。
“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我現在在工作沒了,家也沒了,妻離子散,都怪這個踐人。”
“要不是她開除了我,又在業內封殺我,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上她這個墊背的!”
王國強此時的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手裏的匕首又往裏近了一釐米,夏芸熙白皙的脖子處,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