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身世之迷?

發佈時間: 2025-08-10 04: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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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兩封書信,一封年歲久遠,封皮泛着陳舊的黃,一封簇新,上面的密封蠟油還泛着油子味,應當是最近收到的。

時間緊迫,她挑這兩封先打開來看。

她一目十行,快速瀏覽着裏面的信息。

“吾徒百里司,二十年前祕聞不甚被人走漏,爲師做爲當事人難逃罪責,你是我門最後一絲香火,望速離是非之地,且記,越遠越好。”

寥寥數語,已倒出如今白艽遠的身份果然是假的,只是當年是什麼事?能讓一個徒弟都需要逃跑才能得以生存?

她等不及,打開第二封信。

“當年之事風波一直未平,舊主如今身體欠安,尋子之心更甚,爲,各自相安,暫勿再做聯繫!丁卯年隆冬—阿離。”

丁卯年距離今年纔過去不到兩年,這封信難道是寫在原主成婚之前?沒有稱呼,不曉得這個阿離和白艽遠又是什麼關係。

兩封信的內容留下一堆撲朔迷離的猜測,白清漓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舊主、尋子?

白艽遠曾經的師父是誰?他又爲誰效命?尋子,尋的哪個孩子?

這個丟失的孩子爲什麼讓兩人這麼害怕且擔心?

她坐在椅子上陷入沉默,大膽猜測,白府上下無一人知曉她孃親身世,而她即便是外室所生,也不該自幼丟棄在莊上不管不問。

難不成,她就是那個尋找的孩子,非白府之人?

她急於知道自己的身世,將那些書信全部打開來察看,如果她非白府之人,是白艽遠偷出來的孩子,且被虐待,那麼他與周氏都得該死!

可惜,十幾封信,再沒找到一絲有價值的內容,她心裏抓狂,想知道當年的答案,只能從白艽遠嘴裏,亦或者周氏嘴裏來問。

但他們會說嗎?

外面打了四更,紅裳進來催促,“三小姐,再過半個時辰,府上便有下人走動了。”

白清漓心情沉悶,低低應了一聲,“我曉得了。”

她將信紙原封不動地裝好,一切物歸原位將鑰匙還給紅裳。

“今夜你也乏了,白日裏多休息,不用到近前伺候了。”

紅裳感恩地看了一眼新主子,沒有多話,二人抄小路回了海棠園。

白清漓在榻上輾轉反側睡不着,天已光亮才迷迷糊糊睡去,睡得正酣時,房門被人敲響。

她有嚴重的起牀氣,如果沒睡飽被人叫醒,就會心情不好。

睜開眼,慍着氣。

房外,綠柳輕喚,“三小姐,今日幽王殿下大軍離京剿匪,城中貴女都會前去送行,您不去嗎?”

白清漓猛地從榻上坐起來,手拂了一把臉上的碎髮,心道:壞了,壞了,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以忘記。禛要去朝歌城剿匪,這一別就是幾個月,不相干的人都送行了,她怎麼可以賴在牀上。

“綠柳,快一點進來給我梳妝。”

虧得她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也不損容貌,簡單挽了髮髻,換了一身嬌嫩杏黃色春衫,便急急匆匆出了府門。

周氏被禁足,可她想搞小踐人的心沒安歇過,魯嬤嬤盯梢回來將三小姐又出府的消息學舌了一遍。

白若初在繡出嫁的紅帳,聽罷憤恨道:“真是踐人生的踐種,已經勾搭上了宥王爺,還不安生呆在家中,幽王行軍她也要去湊熱鬧,還指望無情無欲的戰神殿下對她青睞是怎麼着。”

她也坐不住了,朱家世子是好,可是和幽王殿下這種全京城貴女所愛之人比起來,她也喜歡。

“娘,我也要去西城門。”

周氏瞥了一眼女兒,“你即將出嫁,湊這個熱鬧小心被人拿捏住口實。”

白若初嘟着脣,“娘,我就是想看看小踐人是怎麼孟浪的,去盯着她一點,免得她做出出格的舉動。”

周氏瞥了一眼她繡的鴛鴦,針腳越發凌亂,嘆了一口氣,“戴好帷帽,大家閨秀在外不能拋頭露面。”

白若初嘴上應着,心中急切,衣裳都來不及換,急匆匆命人備了馬車離開府邸。

西城門已經人山人海,朝中已經多年沒有派兵了,能見幽王殿下風采,半個京城的女子恨不得都來了。

有錢有權人家的女子坐在茶棚、酒樓由上向下眺望,平頭百姓就站在街道兩旁。

羅煞門人辦事周全,早早訂下大軍隨行路過過茶樓最好的位置,白清漓沒受波及便等在此地,只等禛離行之時與他揮別。

隔壁,有琵琶音繚繞,奏的《破兵樂》,隔着厚厚的紗幔看不清對面是何人,只曲聲慷慨激昂、有勢不可當之音,從她進來就沒有停止過……

白清漓抖了抖嘴角,幽王殿下的魅力實在太大了,瞧瞧隔壁的琴音,再看看這滿大街的少女、女婦。

她略有喫味,更多的是無奈輕笑一聲,將來幽王大婚,不知要傷了多少女子的心了。

隔壁琴音暫停,女子輕嘆:“誒,禛哥哥自從回了京城,一次面都沒與我見過,這一次他親征剿匪,我爲他奏《破兵樂》,希望他能明白我的一番心意。”

白清漓側眸,是她!

……

一列親衛行進,阡陌禛一身銀盔鎧甲位列正中,馬上,他英姿勃發、氣宇軒昂,陽光照在他臉上,更顯英俊神武。

親衛軍過,兩道女子攢動,人羣一下子就熱鬧起來,白若初被人推搡着差一點栽倒,猛地看到二樓臨窗眺望的白妙語。

與此同時,二樓的白清漓也看到了樓下狼狽的大姐,嘴角挑起,對綠柳輕聲吩咐。

“告訴小二,等人過去就放她上來。”

白若初看到一個庶女也能坐在望江樓臨窗送行大軍,氣不打一處來,擠開人羣就準備上樓,被人在門口攔住。

“對不起,咱們小店今日所有雅座都被人包了,閒雜人等暫不能進。”

白若初瞪大眼睛,越發惱怒:“什麼?憑什麼不讓我進,你當我使不出銀子嗎?”

小二回頭看了一眼綠柳,點頭道:“這位小姐想進也可以,一千兩,您隨時能入。”

“一千兩?你打劫也不用這麼黑吧?”她臨時出門,怎麼可能帶一千兩銀子!

同時心下更恨,白妙語,你一個踐人生得踐種,憑什麼花這麼多錢,坐那麼昂貴的位置。

等母親解了禁足,一定要想辦法將她的銀子全部沒收纔行。

二人爭執時,親衛的大軍已經行至望江樓前。

白清漓臨窗而立,雙眸緊緊盯着馬上之人,這一眼千年般,一刻她也不想錯過。

她眼裏只有那人,與之對視再容不下他人。

阡陌寒此次剿匪的糧草督察官,在皇叔身側送大軍出城,他一眼便看到二樓臨窗,正對他笑得一臉甜蜜的白妙語。

小丫頭也在,這是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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