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她不是死了嗎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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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不慌不忙,嗓音低沉,“或許,就連容晟,也參與了其中。”

白頭髮的長輩聞言,氣得渾身顫抖,“越說越離譜。”

頓了頓,看向容墨淵,“墨淵,今天這會看來是開不了了。還是重新定個時間吧。”

徵求的語氣,顯然他是站在容墨淵這邊的。

“二叔,對不住了。”容墨淵與他說話,語氣倒有幾分恭敬。

衆人聞言,小聲道,“走吧。”

他們正要擡腳,容止瞳眸一暗,深邃的眸如暗夜,“今天這會,非開不可。”

“容止,我們看在老家主的份上,已經容忍你這麼久了。無論如何,這會我們不開了。”白頭髮的長輩臉色黑如鍋底。

容墨淵跟着說道,“二叔,慢走。”

衆人見狀,朝着門口走去。

身後傳來幽沉一句。

“容惠安,中藥里加氯化鈉,這麼狠的招,你應該想不出來吧。”

衆人瞬間停步,齊齊掉頭,看向呆愣住的容惠安。

她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水,整個人就像篩糠一樣。她咬着下脣,臉色紅白參半。

容墨淵變了臉色,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容止,你再胡說八道,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容止冷峻的臉波瀾不驚,他看向衆人,眸中寒氣肆意,“你們不是要證據嗎?”

他朝不遠處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人立馬打開了投影儀。

幕布上,很快有了畫面。

急救中心的手術推車上,躺着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

猩紅的血,異常鮮豔。

幾名膽小的容家人嚇得猛一哆嗦,閉上了眼睛。

容墨淵瞳仁一縮,聲音裹着極重的怒氣,“容止,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容止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瞳眸黑沉,“慌什麼?”

容墨淵心跳加速,太陽穴重重地跳了兩下,“就算你把當年事故的所有照片都翻出來,那又怎樣。”

白頭髮的長輩跟着瞪眼,“容止,你這是要讓大小姐不得安身嗎?”

容止勾了勾脣,低沉道,“不讓她安身的是你們。”

他目光一沉,語氣加重了許多,“你們若心裏沒有鬼,就給我好好看完。”

容墨淵站在原地,眉頭深鎖,彷彿兩道山峯在他額頭上凝聚。幽深的眼瞳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充滿憤怒,眼球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直視着那個讓他怒火中燒的容止。

他嘴角緊抿着,下脣因用力而微微顫抖,“容止,你再這樣,我真的不客氣了。”

容惠安後背一陣陣發寒,冷得她雙手抱臂。她看向容墨淵,張了張嘴。

容墨淵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容惠安重重咬脣,口腔裏迅速蔓延起一股濃濃的血腥氣來。

黑衣人又按了一下遙控器。

幕布上出現了一張屍檢報告單。

上面的字體一點點拉大。

衆人的目光齊齊聚焦在了死亡原因上。

氰化鈉中毒。

五個黑體大字,如明晃晃的尖刀。生生扎進了衆人的眼睛裏。

“中毒?”

“怎麼會這樣?”

“大小姐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她明明死於車禍,大家都看到了啊?”

“容止敢把這些東西放出來,顯然是實打實的真相。”

“可老爺子那樣睿智的人,怎麼可能查不到這些?”

“萬一是有人刻意掩蓋,那可就說不定了。”

“大爺和二小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我看就是容止不甘心把容家的一切拱手相讓,所以才挑事。”

“也是。要真是這樣,老爺子在世時他為什麼不說,偏偏要到這個時候說出來。”

“難怪老爺子一直不肯和他相認。他那個父親……”

衆人竊竊私語。

容止神情微斂,寒漠出聲,“容墨淵,你現在說,我依然可以饒你不死。”

容墨淵臉色黑沉,“我說什麼?”

容止冷厲道,“不說,那就接着往下看。”

黑衣人指尖輕觸,幕布上出現了一個六十開外的女人。

容惠安看到她,就像見到鬼一樣,嚇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她不是死了……嗎……”

容墨淵咬了一下後牙槽,低聲怒斥,“你給我出去。”

容惠安聽到這話,猶如聽到特赦令一般,咬着脣角,匆匆朝門口奔去。

一名容家下人攔住了她。

“你……”容惠安神情一驚,心裏愈發慌亂。

“容惠安,沒想到我這個老婆子還活着吧?”

嘶啞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

容惠安嚇得呼吸驟停,後背冷汗沉沉,額角滾下了大團大團的汗珠。

衆人亦是如同雷擊,驚愕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幕布上的人。

這個人,他們都認識。

容晟身邊的貼身傭人,也算得上是他的暖牀人。

容墨淵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內掀起了一場風暴,帶動着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動。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如同古老的樹根在皮膚上蜿蜒。

大廳裏空氣中彷彿瀰漫着一股無形的張力,他壓抑已久、此刻終於爆發的怒氣。

“容止,少在這裏裝神弄鬼。你想要什麼,我讓給你就是。”

“讓給我?”容止嘴角圈出大團的嘲弄,“我只是拿回原本屬於我媽媽的東西而已。最重要的,讓真正害死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容惠安的大腦像被一道閃電劈過,腦海裏頓時一片空白。轉瞬之間,她跌坐在了冰冷的地磚上。

如此情形,引起了衆人的懷疑。

難道,容蘭的死真的和她有關。

容墨淵垂眸,狠狠剜了她兩眼,怒斥,“還不快起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話語間,他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與額頭上因憤怒而更加明顯的皺紋交織在一起。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憤怒而變得沉重。

每個人的呼吸又沉又痛。

容惠安猝然擡眸,瞪大了雙眸,看着幕布上的人,脣色發涼,“她……”

“阿止少爺,我有罪。”

幕布上的人,又說了一句。

容墨淵兩側額角的青筋鼓脹凸起,憤怒到了極點,抓起一個茶杯,重重朝着幕布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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