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雖說您已有了心上人,但這白姑娘都懷了孕,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晾在外邊兒吧!”
聽到白駒這話,祁君茂也不禁有幾分無語。
“難不成你以為她肚子裏的是本王的孩子嗎?”
白駒雖然沒有回答,但眼神中明顯就是反問:“難道不是嗎?”
見白駒都誤會了,祁君茂臉色也凝重了幾分。
在帶白徐蘭回來之後,為了她的名聲着想,哪怕是在獻帝面前,祁君茂也沒有說出她只身深入狼窩之事。
白徐蘭是前一日進的江南知府府邸,祁君茂則是後一日被知府的那些人找到的。
在被找到之後,江南知府也曾想着把白徐蘭塞到他的房裏,從而打探出更多的消息。
只不過,祁君茂本就有了心上人,再加上對旁人根本不感興趣,因此便婉拒了。
當然,為了不讓人誤會,在白徐蘭被送來之後,他們還是有共處一室的。
可當時白駒也在現場。
如此祁君茂才會對白駒懷疑自己無奈。
祁君茂當初也並不知道白徐蘭深入狼窩之後,竟然會遭遇那樣的事情。
但如今想想也是。
江南城裏的百姓,雖說也算是能吃得飽飯,但想要出挑,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當時的白徐蘭在那一衆災民之中,自然顯得尤為出衆。
白徐蘭深入江南知府府邸,本就是為了江南的百姓。
也正是因為如此,祁君茂在白徐蘭鬧騰的時候才會退讓。
在祁君茂看來也的確是自己沒能保護好白徐蘭,否則也不至於讓她被那羣畜生澱污。
現在即便那羣畜生已經被處決了,但白徐蘭的清白始終是回不來的。
祁君茂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這件事情她是只告訴你了,還是旁人也知道?”
面對祁君茂的詢問,白駒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只有今日為她把脈的郎中,以及曾經我們府上的那個丫鬟知道。”
得了這樣的結果,祁君茂也鬆了口氣。
總歸這件事情沒有鬧大也算是好事兒。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得親自去看看白徐蘭才行。
祁君茂起身,跟着白駒去了白徐蘭之前暫住的院子。
等他們到的時候,白徐蘭已經在裏邊等着了。
看到祁君茂之後,她的神情多了幾分黯淡。
白徐蘭起身就要給祁君茂行禮,卻被他制止。
“你如今懷了身孕,這些禮數就免了吧。”
聽到此話,白徐蘭的臉上總算是勾起了幾分笑容。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祁君茂就沉聲說道。
“這個孩子與本王沒有任何關係,但如果你不想留下他,本王也可以替你處置了。你放心,本王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此事的。”
祁君茂一開口,白徐蘭心就涼了個徹底。
只是她又哪裏甘心呢?
白徐蘭微微咬着下脣,面上露出幾分楚楚可憐。
“鎮北王,民女知道這個孩子與您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沒有父親的孩子在這世道有哪裏能夠生存的了呢?雖說他是那羣畜生的孩子,但也到底是我的孩子啊!”
說着她不由得潸然淚下。
看着她如此難過的樣子,祁君茂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是剛才白徐蘭的那一番話語,總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白徐蘭自顧自的哭了半晌,見祁君茂沒有絲毫要勸她的意思,這才無奈的收起了自己的眼淚攻勢。
白徐蘭深吸口氣,咬牙直接跪倒在地。
“還請鎮北王救民女與孩子一命。”
祁君茂不動聲色的後退半步。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雖說他有些猜測,但總覺得這不大可能。
然而白徐蘭接下來的話,卻證實了他的猜測。
“民女想入鎮北王府,哪怕只是做一個妾室。”
她此話一出,不只是祁君茂愣住了,就連白駒也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當時若非是白徐蘭欺騙他,這是祁君茂的孩子,白駒是怎麼也不可能讓她再進鎮北王府裏的。
可現在他都已經知道這不是祁君茂的骨肉了,白駒也想着她該離開了。
結果白徐蘭卻想直接讓祁君茂喜當爹。
敢這麼算計祁君茂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吧!
白駒悄悄擡頭,朝着祁君茂看去。
果然,祁君茂臉色難看。
“白姑娘,還請你自重。若是你想處理了這個孩子,那本王自然也可幫你瞞天過海。可若你想留下他,日後又不想撫養,那本王爺可替他尋一戶好人家。但你想入鎮北王府這事兒,還是趁早打消這個主意吧!”
說到這裏,看着白徐蘭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祁君茂又補充了一句。
“白姑娘,本王早就告訴過你已有心上人。這一輩子本王妃她不娶,並且也不會再納妾室。”
祁君茂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摒住了呼吸。
誰也沒想過,看似最嚴肅正經的祁君茂,腦子裏竟然有這樣離京叛道的念頭。
白徐蘭同樣滿臉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祁君茂手握大權,又掌兵權,是京城貴女心中的如意良君人選。
可誰能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會說出不納妾的話來。
但這樣一來,那她的算計豈非是要落空了?
白徐蘭的心不住的沉了下去。
祁君茂卻像是看不出來她的失落一樣。
“白姑娘,若是有什麼事兒只管同白駒聯繫,日後也莫要再做出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了。”
祁君茂此話也是在提醒她。
他可不吃白徐蘭這一套。
白駒也是怕今日鬧出人命,這才放她進來的。
不管怎麼說,白徐蘭都是江南一事中的有功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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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祁君茂自然把話說明白了,自然也不想再同她在這裏癡纏,直接轉身就走。
朝堂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
他哪裏顧得了這些兒女私情。
更別說他和白徐蘭本就沒有什麼情分。
當初也是白徐蘭主動要求的,否則祁君茂絕不可能利用她的。
甚至在最開始白徐蘭打的也就是立功的主意。
否則,她從前能夠遠離江南,如今又怎麼可能深陷泥潭中呢?
一切都是有的放矢。
祁君茂自認從來不曾虧欠過白徐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