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怎麼查都沒有查出來究竟是誰下重手害死了向雲瑞,原來是她一直調查的方向錯了,此事和向雲起的表妹謝瑾璐沒有關係,全都是宋昔日在背後搞鬼!
宋昔月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陸府,若是她手裏再提着一把刀,那樣子就和江湖上尋仇的死士沒什麼區別。
看着宋昔月和丫鬟離開了府門口,碧桃疑惑地問宋曦希:“夫人,爲何要提醒宋昔月?”
“讓她矇在鼓裏不好嗎?夫人提醒了她,她不就知道是誰在背後害她,有了防範之心?”
宋曦希說:“宋昔月可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她知道了宋昔日害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絕不會善罷甘休,更是沉不住氣。”
“你瞧着吧,她這次回去,立刻就會對宋昔日動手。”
“讓她們自相殘殺,我坐收漁翁之利。”
“等到最後留下了一個沒有被殺死的,我再出手,豈不是能省掉很多力氣?”
碧桃高興地拍手:“夫人說的對,等她們斗的都差不多了夫人再出手,將她們全都給滅了!”
……
宋昔月回了向府,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安排,她從櫃子裏拿出一包藥粉遞給了丫鬟纏枝:“把這包藥下在宋昔日的飯菜當中。”
纏枝低聲問:“夫人這是要對姨娘動手了?”
“哼,是她先對我動手的,可別怪我日後不顧姐妹情誼!”
“對了,你小心些可別被人發現了,再把我那件新做的披風給她送過去,她不是覬覦很久了嗎?”
這料子是向雲起送給她的,那日宋昔日正好來她的院子裏就看到了,眼中滿是喜歡。
纏枝應了一聲立刻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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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椏上的一只鳥兒從宋昔月的院子裏飛到了宋昔日的院子裏,就像是個看熱鬧的觀衆,在枝頭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宋昔日正坐在牀邊給向母做護膝,這些日子她沒少花費功夫和力氣去討好向母,也初見成效,向雲起原本都被玉錦那小蹄子迷的神魂顛倒了,這幾日也是聽了向母的話偶爾會來她這邊住。
只有向雲起過來過夜,和她歡好,她纔能有機會懷上孩子。
她一邊做護膝,一邊想着要儘快懷上孩子纔是。
她並不知道宋昔月已經對她起了戒心甚至是殺心,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
正想着,外頭院子裏忽而傳來了丫鬟靈兒喜悅的聲音:“姨娘,少夫人送了披風過來!”
靈兒是玉錦被擡爲了姨娘之後,她從院子裏選出來的一個機靈的丫鬟,做了自己的貼身侍女。
宋昔日放下手裏的東西,看到那披風的時候當時就興奮又激動。
那日,她看到這料子一眼就喜歡上了,沒想到宋昔月竟然是做成了披風,還捨得送給她!
纏枝說:“少夫人說,這顏色最是襯姨娘的膚色,立刻就打發奴婢給姨娘送過來了。”
宋昔日很是歡喜:“替我謝謝姐姐,我給姐姐繡了護膝,等繡好了就給姐姐拿過去。”
回了屋子,宋昔日將披風穿在身上,站在鏡子前面轉了幾圈。
她將披風解下仔細地放好,口中喃喃道:“姐姐送了這披風給我,想來是還沒有發現什麼。”
看來自己這裝病的招式很是好用,只要府上有人出了什麼意外,她也一同裝病,最好是重病纏身的那種病,旁人就會打消了對她的懷疑。
她吩咐靈兒:“去把萍兒給我叫來,我要知道玉錦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麼!”
靈兒應了一聲快步過去,萍兒是宋昔日挑選的安排在玉錦身邊服侍她的丫鬟,也是監視玉錦的人。
片刻後,萍兒鬼鬼祟祟地跟在靈兒身後快步走了過來:“玉姨娘已經睡下了,奴婢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看到,姨娘可是有什麼吩咐?”
宋昔日說:“玉錦最近都在做什麼?”
萍兒說:“玉姨娘牀上功夫了得,主君時常去她的院子裏過夜。”
“每回主君去,玉姨娘都會勾搭的主君徹夜歡好……”
宋昔日有些聽不下去了,她皺了皺眉問萍兒:“雲起哥哥在玉錦那裏,一夜幾次?”
萍兒和靈兒聽了這話都是登時就紅了臉,二人沒有出閣更是沒有和除了府上小廝之外的男人說過幾句話。
萍兒吞吞吐吐地說:“奴婢在外頭聽着,數着裏頭要水的次數,大概有三四次,多的時候能有六七次。”
萍兒見宋昔日的臉色很是難看,她忙補充道:“奴婢瞧的也不是很真切,途中要水也不是沒可能。”
宋昔日強壓着心中的憤恨,繼續問萍兒:“一次能有多久?”
萍兒說:“奴婢中途不敢離開,就只盯着蠟燭看,有時候一次差不多能燃盡半根蠟燭。”
宋昔日算了算,向府用的蠟燭特殊,當年向母爲了能讓兒子考取功名,就命人做了這種能較爲準確計算時辰的蠟燭,以幫助向雲起養成在規定的時間內寫文章的能力。
燃盡半根蠟燭大概就是半個時辰。
宋昔日眯了眯眼睛,向雲起也在她的房中睡過,他有多少本事,能持續多長時間,最多能來個幾回她都是知道的。
怎麼人一到了玉錦那裏,就從一夜一次,一次半盞茶的功夫,變成了一夜七次一次半個時辰了?
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宋昔日低聲說:“你回去仔細查看一番,玉錦給雲起哥哥用的碗筷茶杯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這些碗筷是不是用藥淬過。”
“還有,下回雲起哥哥去她那裏入口的東西,都要記得給我拿過來一些。”
萍兒應了一聲快步離開,靈兒抿脣問宋昔月:“姨娘是懷疑,玉姨娘在主君的糕點裏下了藥?”
宋昔月點點頭:“估摸着下了壯.陽藥,不然,他怎麼一到玉錦那小踐人那裏就忽然變的厲害了起來?”
正說着,煎藥的丫鬟送來了藥:“姨娘,該喝藥了。”
宋昔日爲了儘早懷上孩子,找了外頭的郎中給自己開了送子的方子,每天都要喝。
雖然這湯藥又苦又澀,但想着很快就能有孩子了,宋昔日還是強忍着心底的噁心將這碗湯藥一飲而盡。
等宋昔日喝完之後,靈兒接過藥碗,遞過來一枚梅子幹放進了宋昔日的嘴裏,宋昔日皺着眉:“怎麼感覺,這湯藥比之前更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