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桑桑聽完這番話後,緩緩合上了自己手裏的文件。
“我現在就去把宋明朗抓起來,問出老闆現在的下落!”齊安轉身就準備出門。
“等一下。”簡桑桑卻叫住了他。
“簡小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辦法用平和的手段去解決了,你在這裏等我的消息,我一定會問出老闆的下落的。”齊安跟簡桑桑保證道。
對付暴力就只能用暴力來解決。
也幸好他們這些年的生意不算是太清白,這才有門路去查清楚宋明朗做的那些事。
要不然,他到死都不知道是宋明朗在背後捅了他們一刀。
這個仇,他是不可能不報的。
“我叫住你不是想要阻止你,我是想說,我跟你一起去。”簡桑桑紅脣輕啓。
“你……跟我一起去?”齊安有點意外。
“嗯。”簡桑桑點了點頭。
“簡小姐,要不……你還是留在家裏吧,我怕到時候……場面有點血腥,嚇到你。”齊安猶豫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簡桑桑卻好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已經自顧自的走到了玄關處,開始換鞋子了。
看着簡桑桑這副模樣,齊安不由的嘆了口氣。
從最近這段時間相處中他已經充分的摸清楚了簡桑桑的脾氣。
雖然平時看着好像很好說話一樣,但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除了她自己放棄以外,沒人能夠說服得了她。
這一點倒是跟他老闆極其的相似,不愧是能成為一對的人。
齊安恍若未聞的嘆了口氣,想着等會兒儘可能的讓手底下的人輕一點,別嚇到簡桑桑了。
……
郊外的別墅裏。
宋明朗正在家裏呼呼大睡。
昨天晚上心情好,找了一羣美女在後院開了個泳池派對,一直鬧到天明才結束。
精疲力盡的宋明朗這會兒才剛剛睡下去,睡得格外的沉,以至於有人悄悄的進入了他的房間,他都沒有任何察覺。
黑暗中,有人手起刀落,牀上的宋明朗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陣悶哼,人就直接暈了過去。
宋明朗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脖子後面痠痛的厲害。
這是落枕了嗎?
還沒睜開眼睛的宋明朗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揉一揉,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動彈不了,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捆住了一樣。
宋明朗瞬間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的景色昏暗未明,只有他的頭頂掛着一盞搖晃不已的小燈,而他自己則被捆在了一把椅子上。
宋明朗努力的掙扎了一下,卻無濟於事。
“誰?你們是誰?綁架我想要什麼?”宋明朗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扯着嗓子大喊道。
迴應他的卻是一片靜默,以及自己的回聲。
“有沒有人?趕緊來人啊!”宋明朗揚聲大喊,結果卻是一樣的。
周圍的情況他又看不清楚,這裏除了他自己又沒有其他的人,宋明朗整個人幾乎都是緊繃着的,努力的想要掙脫身上的繩索。
掙脫不了就只能大喊大叫。
就這樣,喊了半個小時,嗓子都啞了,力氣都沒了,卻仍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恐懼開始漸漸佔據宋明朗的大腦,他看着周圍那些黑漆漆的地方,總感覺有什麼東西隱匿在其中,隨時都準備撲過來咬斷他的脖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宋明朗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時候,一道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
宋明朗的瞳孔突然亮的了亮,努力的擡起頭來,不管是誰,現在有個人出現就好。
可當他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時,神情一瞬間變了。
“怎麼是你?”他因為喊的太久,又沒有喝水,聲音嘶啞的厲害。
“不然你以為是誰?”簡桑桑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無比狼狽的宋明朗。
“簡桑桑,你膽子真是大了,竟然敢非法囚禁我,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我可以把你送進監獄,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來!”沒人出現之前,宋明朗心裏確實是很害怕的,可當他看到來人是簡桑桑的時候,又莫名的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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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罷了,還真能殺了他不成。
“說起非法,我必定是自愧不如的。”簡桑桑冷哼了一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明朗眉頭皺了皺,總覺得簡桑桑話裏有話。
還沒等簡桑桑開口,另外一個人影就突然衝了進來,一把揪住了宋明朗的脖子,咬牙切齒的盯着他。
“我老闆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害他?!”
“齊安?”宋明朗被揪着脖子,聲音發的有些艱難,但很快就笑出了聲,“我就說,簡桑桑一個女人為什麼要綁架我,原來是你在背後謀劃,我倒是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了。”
齊安聽着宋明朗這些污言穢語,終是忍不住一拳朝着他的臉揍了過去。
宋明朗的頭瞬間歪到了一邊,半邊臉都麻了,甚至嘴角都溢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他的臉上還是帶着笑。
“齊安,我勸你現在趕緊放了我,你不過就是個助理,但真要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冒這種險?”宋明朗用舌頭抵了抵自己被揍的地方,神情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我老闆在哪裏?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齊安赤紅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齊助理,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剛剛我說的話你都沒聽清楚嗎?我都說了,你的老闆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宋明朗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齊安的下顎瞬間崩的緊了些,就連雙拳都已經快攥出水來了。
“齊安,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你是個聰明人,跟在宋景煥身邊這麼多年,也不過就是個特助。但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我可以把宋景煥旗下的資產分一半給你,到那個時候,你就是齊總,再也不需要鞍前馬後的伺候別人,只有別人仰望你的份。”宋明朗自以為拋出了一個極其有佑惑的條件。
可他這番話還沒說完,胸口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連人帶椅子都摔了下去。
剛準備動手的齊安愣住了,緩緩扭頭看向身旁的簡桑桑。
他……是看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