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東在寒風中哈出一口白氣。
心裏堵得慌。
這個逆子,把安映藏得這麼深。
之前傅呈禮通過傅老爺子點頭,把安映招進公司,一系列扶持舉措。
差點把他這個當爹的都忽悠過去,以爲傅呈禮只是想在公司裏培養一個棋子。
經過蘇季勳和賴羽薔的事情之後,傅海東才徹底看明白。
傅呈禮對安映,是上頭了。
看中誰不好,偏偏要喫窩邊草。
他放了一個賴羽薔在公司裏當窩邊草當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喫啊?
不過,男人嘛,在某個階段好女色是很正常的。
多塞幾個女人在他身邊,見的女人多了,遲早有玩膩的一天。
傅海東還不信了,他兒子能是個例外。
霍櫻是霍遠山的獨生女,霍家龐大的家產以後全是她一個人的。
加上傅家頂級豪門的資源。
強強聯合,未來傅家能在北城屹立不倒。
這麼豐厚的利益擺在眼前。
只要不是智力低下,就知道該怎麼選。
而且……..
傅海東腦子動得飛快。
未來有霍櫻吹枕邊風,再加上霍家的產業,再也不怕傅呈禮能翻出什麼浪花。
傅海東神情嚴肅。
“傅呈禮,你隨便玩玩就算了,但是…….”
“但凡我還是你爸,但凡我還在傅家,我就不可能讓安衛平這種下踐胚子的女兒當我的兒媳,我勸你早點滅了你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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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兩頭都陷入安靜。
安靜到只能聽見聽筒裏滋滋的電流聲。
漫長的沉默後,傅呈禮終於開口:“說完了?”
傅海東一愣:“你幾個意思……..”
傅呈禮咬着菸頭,懶懶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道:“那我掛了。”
啪——
電話掛斷。
傅海東聽着手機聽筒傳來的忙音,氣得爆了句粗話。
回到包廂,霍遠山看傅海東一臉的不爽,給他的酒杯滿上酒,問道:“怎麼?呈禮怎麼說?”
傅海東想了想。
剛纔逆子沒拒絕,應該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吧?
他說道:“呈禮答應了,哎,霍櫻什麼時候回來?”
霍遠山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滿眼歡喜道:“馬上!馬上!我回去就催她!”
霍櫻小時候和秦若菲是好閨蜜,也算是和傅呈禮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後來秦若菲去世,霍遠山感覺北城危險,就把女兒送出了國外。
那個時候,車禍受傷嚴重,傅呈禮進了ICU。
所有人都以爲他活不久。
結果他活過來了。
霍遠山以爲那次車禍後,傅呈禮會一蹶不振。
哪知道後來他混得這麼好。
當上了傅氏的總裁,還深受傅老爺子信任。
太多的事情超乎意料之外了。
可惜。
當年就應該把傅呈禮的婚約給霍櫻爭取過來。
還能博得一個“不離不棄”的美名。
好在現在藉着杜家那兩小子作妖截貨這件事,兩家又能重新聯繫上。
如果他家霍櫻能如願以償嫁入傅家……..
連帶着霍家一起,後半輩子都能坐享榮華富貴了。
霍遠山滿足地舒了口氣,心中一顆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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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安映還懶懶睡在被窩裏,莫名感覺臉癢癢的。
迷迷糊糊睜眼,看見傅呈禮俯身靠近,吻一點點落在她的臉頰,鼻尖,額頭。
安映邊推邊躲。
忽然,手腕一緊。
她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頭裏。
躲無可躲,只能任由他親。
等到他終於肯放過她,安映的瞌睡早已全部清醒。
她瞪着他:“親夠了?”
傅呈禮笑着:“沒有,再繼續?”
再繼續就沒完沒了了。
安映沒理他,掀被子下牀,進衛生間洗漱。
等她收拾好出來,餐桌上擺着琳琅滿目的早餐。
安映問:“這些都是你買的?”
傅呈禮自顧自喝着白粥:“陳錫買的。”
安映突然想起了什麼。
以後她和傅呈禮的關係應該如何處理?
他們兩個人的身份都太特殊了。
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陳錫跟隨傅呈禮多年,是他心腹,知道了應該沒事。
但是……….
安映咬了一口大肉包,低頭攪拌着手裏的一碗豆漿。
她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那個,嗯,我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我們的事情。”
傅呈禮擡眸瞥了她一眼。
安映想了想,補充道:“暫時,我也不想讓傅家的人知道。”
她抿了一口豆漿。
“我爸那邊也不能知道。”
安映托腮思考片刻。
“最好葉嬈和厲修澤那邊也不能說。”
傅呈禮:“………”
這是什麼意思?
合着以後兩個人在一起得跟特務似的,誰都不告訴?
傅呈禮微微蹙眉,目光緊緊盯着她:
“按你這麼說,我成了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