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腳步匆匆，“對不起。”
“不想原諒你。”宋凝月沒有回頭，跟婕拉打了個招呼，直接離開了。
婕拉端着酒杯，挑眉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
有幸能見到曼爺着急的模樣。
也有他擺不平的事啊！
爽了！
季恙哄了一路。
“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他擔憂地問。
“愛。”宋凝月冷漠迴應。
網上有句話說得對，生氣歸生氣，又不是不愛了。
季恙：“你打我，打到你出氣。”
宋凝月：“累。”
“累了？那我揹你？”
“不。”
宋凝月句句有迴應，迴應的全是冷漠的一字答案。
直到走回民宿。
“喝水嗎？”季恙問。
“不。”宋凝月走回房間。
房間有一股消毒水的氣味，牀上設施也全部換了。
大牀四周拉了一圈帷幕和細密的網紗。
肯定都是季恙安排的。
心中的氣散開了些。
季恙將牛皮袋拎過來，“要喫什麼？”
“隨便。”
宋凝月終於多說了一個字。
季恙音調微微上揚，“我做灌湯包給你喫。”
“好。”
民宿材料齊全，季恙立刻開工了。
宋凝月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廚房是開放式的，她總不自覺地投去目光，雙腿蠢蠢欲動，想去與季恙一起做飯。
這些衝動全被她的理智壓下來了。
生氣就要有生氣的樣子，不能那麼容易原諒他。
她之前哄了他多久啊。
宋凝月換了個方向靠背，繼續玩手中的推箱子。
已經玩到最後一關。
完成就通關了。
肉餡的香味飄進鼻腔。
宋凝月將箱子推入指定方格，通關了。
她丟下手機，迫不及待奔向廚房。
“好了嗎？”她盯着蒸籠內的東西。
季恙半靠在臺面，垂眸瞥了眼腕上的表，“快了。”
湯包端出來，他們在島臺上開始喫。
“很燙，慢點。”季恙一邊提醒她，一邊拿着手機不知在看些什麼。
宋凝月叉開腿站着，彎着腰，大口吹涼氣。
一個下肚，她疑惑地看向季恙，“你在看什麼？爲什麼不喫？”
“待會兒一起出去。”季恙放下手機。
“去哪裏？”
季恙站在宋凝月的對面，雙手撐在臺面，拉近兩人中間的距離，“你親我我告訴你，親臉就行。”
雖然他剛纔漱口了，還喫清口的東西了。
但還是怕有她討厭的味道殘留。
宋凝月一筷子戳爆了盤子裏的湯包，“你告訴我，我就親你一下。”
季恙喉結不自覺滾了滾，“你先親。”
宋凝月不甘示弱，“你先說。”
季恙撐起半個身子，“那我來親。”
“那我不想知道了！”宋凝月後仰，硬生生擠出了雙下巴。
反正去了就知道了。
她低頭繼續喫，錯過了季恙臉上的落寞。
季恙低着頭，肉餡縈繞在鼻尖，他卻提不起一絲喫東西的興致。
再也不想惹她生氣了。
量太多，宋凝月沒喫完，她剩了幾個準備外出回來喫。
季恙要帶她去的地方，不屬於溫泉小鎮的範圍。
溫泉小鎮後方，有一條橫跨半個城市的江水。
江水一側是較爲完整的水泥地，另一側是溼潤的土壤，長滿了雜草。
此刻，泥濘地全部被木板蓋住，淺棕色的木板沿路鋪滿。
江邊安裝了臨時護欄，護欄邊擺了幾排椅子。
在座位前，搭建了一條U形走秀臺，鋪上了紅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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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人來人往，一片混亂。
模特們聽從導演指揮，正在舞臺上彩排。
舞臺周圍被工作人員繞滿。
宋凝月的眼眸擠滿驚喜，“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看這個？”
“想知道？”季恙那雙眼睛充滿迫切。
想讓她點頭。
宋凝月頓時察覺到他的壞心思，左右晃了晃頭，“不想知道。”
總歸是他查到的，他有什麼查不到。
肯定要讓她親親他，她纔不親他。
宋凝月邁出一步，好奇地四處張望，“幾點開始？”
“五點。”
現在是三點，還有兩個小時。
去哪裏逛逛呢……
“月月！”一道熟悉的稱呼打斷宋凝月的思緒。
宋凝月猛地轉身，四下環顧。
便見到一個扎着側麻花辮，穿着米色休閒西裝與飄逸裙襬的女生朝她跑來。
是她的室友，孫橙露。
宋凝月滿心驚喜，小跑兩步迎上去。
兩人碰到手後，齊齊在地面蹦噠了兩下。
“你怎麼在這裏？”兩人異口同聲。
孫橙露先回答：“我是設計師呀，之前參加的比賽入圍了，決賽就在這裏舉辦，你呢你呢？你不是去礫馬圻看秀找老師了嗎？今天是來這裏學習的？”
“我……”宋凝月欲言又止，朝後指了指，“我陪男朋友來玩。”
“男朋友？！！！”孫橙露的眼眶猛地撐大，眼珠子快掉出來。
“什麼時候交的？”
“誰啊？”
“合着你在羣裏一句話都不說，來談戀愛了啊你！”
“好哇，你居然不告訴我們！”
孫橙露一連發出數個震驚。
宋凝月食指壓在嘴邊，急得快跳起來，“噓噓噓！”
“出國後才談的，別這麼激動。”她拍了拍孫橙露的肩膀。
“靠，我激動死了好嗎，我可不可告訴大家？”
“嗯嗯！”宋凝月點點頭。
“那我現在就跟他們說。”孫橙露說着就拿出手機，一個視頻通話彈給另外兩個室友。
這裏人多嘈雜，孫橙露拉住宋凝月走到江邊圍欄前，坐在最後一排位置。
身後便是江水，沒有混亂的背景。
另外兩個人接通後，吵鬧的聊天聲沒有間斷的時刻。
季恙找了一處棚子擋太陽，拿出手機處理工作。
偶爾擡一下眼眸，確保宋凝月在視線中。
他微微勾起了脣。
她說，他是她男朋友。
她把他介紹給了她的朋友。
這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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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月說得口乾舌燥。
大家狠狠批評了她這一個月的失聯。
她快把舌頭解釋爛了。
“我手機壞了。”她拿出新手機，“看吧看吧，原來的手機真壞了。”
室友們的圈子很乾淨，家庭背景比較簡單，她沒將季恙的身份告訴大家，免得嚇到他們。
孫橙露問：“所以，你男朋友到底是哪個？來了嗎？”
屏幕內的另外兩個人，“想看想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