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臻寶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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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江菀棠便把邵伯卿給叫起來了。

邵伯卿坐在梳妝鏡前,半閉着眼睛,被秋月化了半個時辰的妝。

江菀棠沒想到,邵伯卿畫完妝,竟然還出奇的嬌俏。

到底是五官俊朗,再加上生了得白淨,所以只要稍加裝扮就比一般女人俊俏。

邵伯卿意識清明時,看到銅鏡中的自己,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

他一時間都沒有認出來,鏡子裏的人竟然是自己。

“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會不會被人看出來?”

江菀棠看這銅鏡裏的人兒:“不會,卿卿甚美!”

邵伯卿被她這一聲卿卿,生生被叫紅了臉。

出府時,邵伯卿故意半蹲着身子,這才和江菀棠一起出了府。

爲了掩人耳目,江菀棠一早便讓李一,穿着邵伯卿的衣服出去了。

所以即便是有人心懷不軌,也會被迷惑。

倆人上了馬車後,便迅速出發了。

京城外的臻寶堂,那裏的堂主蘇衍,在江湖上很有名氣。

他創立了臻寶堂,裏面的暗衛,武功高強,訓練有素,專門爲各路權貴提供庇護。

前世她斥巨資,爲臻寶堂重新修繕了住所,成爲了臻寶堂的二老闆。

此後臻寶堂越來越壯大,江菀棠注入資金的同時,也獲得了不菲的收益。

江菀棠坐在馬車裏,看向外面時,卻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

“江豔茹?”

“誰?”

“沒事兒!”

邵伯卿剛想探頭,便被江菀棠擡手製止了。

江菀棠注意到,江豔茹竟然在指揮人,從藥鋪往外倒草藥。

前世,一個月後,會發生一場瘟疫。

到時,草藥會變得奇缺,草藥的價格也會水漲船高。

所以她這是想早點籌集草藥,想在不久後賺個大的。

看來,她是想效仿她做生意,想走她的路子。

疫情嚴峻時,到處都是哀嚎一片,她卻想着發國難財。

這種人怎麼配賺錢?

哼,有她江菀棠在,她怎麼可能會讓她走得這麼順遂?

馬車快速駛向京城外,因爲車速快,難免就會顛簸的厲害。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碾過了一個石頭,馬車瞬間歪了一下。

就這一下,讓江菀棠瞬間失去平衡,而後被直接顛倒在了邵伯卿的懷裏。

邵伯卿一時沒反應過來,江菀棠就這樣直直地,撞向了他的腰腹。

“嗯!”

邵伯卿悶吭一聲,然後瞬間夾住雙腿。

江菀棠正好倒在了他的腿上,

她快速直起身子,然後擡手簪了一下自己的髮髻。

她看着對面痛苦的神情,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剛撞到了什麼。

“你沒事吧?”

“·········”

此刻邵伯卿臉色煞白,額頭上已經浸出汗珠,眉頭更是皺成了川字。

他嘴巴微張着,好像是在倒吸氣,眼睛更是緊閉着,根本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菀棠冷眼看着他:“至於嗎?”

邵伯卿閉着眼睛咬牙道:“廢話,你那簪子扎我·····靠!”

尼瑪,蛋都要碎了!

江菀棠聞言,這才表情不自然的又扶了一下發簪,怪不得感覺好像歪了。

“你自己不擋一下?”

邵伯卿睜開眼睛:“你怎麼不說,你自己不坐穩一點兒?”

江菀棠冷臉:“我是不是說,不讓你去?”

邵伯卿被她這一句話懟得,頓時啞口無言。

倆人一路上,誰也沒理誰,邵伯卿更是把臉扭到了一邊,像個孩子一樣賭氣。

江菀棠倒是樂得清靜,一路閉目養神。

倆人到了臻寶堂,江菀棠率先下了馬車。

邵伯卿也緊跟着下了馬車,他剛走到江菀棠身邊,便被江菀棠瞪了一眼。

“退後,你是丫鬟!”

邵伯卿抿了一下嘴角,然後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江菀棠深吸一口氣,然後才繼續擡腳往前走了。

蘇衍對任何來的人,都不打探身份,只詢問需要保護的人。

一般人他是不接見的,但是只要銀子給夠了,他自然也就出來了。

前世江菀棠和蘇衍關係很好,今世算是提前見面了。

片刻後,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江菀棠起身,準備迎接蘇衍。

蘇衍進來的剎那,一眼便看到了江菀棠身邊的邵伯卿。

蘇衍本就有九尺高,他很少見到如此高挑的女人。

關鍵是,她長得也十分俊俏,有那種難得英氣,十分的吸引人。

“這位小姐是?”

江菀棠注意到蘇衍的視線後,頓時忍不住抿了一下嘴角。

“蘇堂主·····這是我的丫鬟。”

邵伯卿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後,頓時表情不自然的垂下眸子。

他的眸子極深,睫毛更是濃郁,垂下眸子時,烏黑的睫毛,更是襯着肌膚如雪。

“好一個妙人!”蘇衍由衷的感嘆道。

江菀棠稍稍移了半步,把邵伯卿護在了身後。

“蘇堂主,咱們要麼坐下聊?”

蘇衍驚覺自己唐突了,於是趕忙笑着應道:“是是是,不知該尊稱您····”

江菀棠:“蘇堂主喚我菀娘即可。”

她前世在這種場合,都是被稱作菀娘。

蘇衍看了一眼江菀棠,又看了一眼邵伯卿:“菀娘主僕二人,都是國色天香,襯着臻寶堂,蓬蓽生輝。”

江菀棠:“蘇堂主過獎了!”

這個蘇衍向來不近女色,怎得對邵伯卿如此一見傾心,倒也真的是稀奇。

邵伯卿站在江菀棠身後,在蘇衍的注視下,感覺有些如芒刺背。

片刻後,江菀棠見蘇衍的視線,還在邵伯卿的身上,於是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蘇衍聞聲,趕忙收回視線:“菀娘有何請求,只說便是。”

江菀棠:“菀娘希望蘇棠主能派五百個暗衛,保護永安王世子的安危。”

蘇衍聞言,面色瞬間一沉,這個永安王二公子,纔給他付了重金,讓他派人刺殺永安王世子。

如果他再接她這個單子,那不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只怕,菀娘要失望了,這個活計,臻寶堂可承受不起。”

江菀棠:“爲何?是有人已經買了永安王世子的命了嗎?”

邵伯卿聞言,頓時皺了一下眉頭。

蘇衍被說中了心思,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了:“菀娘既然來這了,自然便知道,這道上的規矩了。”

江菀棠:“臻寶堂在江湖上名聲赫赫,道上什麼規矩,還不都是您說了算嗎?”

蘇衍:“就是因爲我臻寶堂名聲赫赫,纔不能做第一個破壞規矩的人。”

更何況永安王二公子,出手闊綽,那永安王世子又是個草包,以後肯定是二公子得勢。

他們在道上混,眼光都很毒的,他們太知道,這個牆頭草,該往哪邊倒了。

江菀棠自然看出了蘇衍的心思,前世他和邵伯承,可是深度合作的。

她和他一起在邵伯承手裏掙了多少銀子,她自己也再清楚不過了。

最後永安王世子的意外離世,也確實和臻寶堂脫不開關係。

如果蘇衍知道,永安王世子就在這裏,只怕·····

而且昨天邵伯卿在宮中出盡風頭,只怕邵伯承都等不到三年後了。

如果今天不說服蘇衍,只怕邵伯卿不久後,就死於非命。

這可怎麼辦?

江菀棠擡眼看向蘇衍,只見蘇衍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邵伯卿的身上。

江菀棠抿了一下嘴角,她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下一刻,邵伯卿便突然推了一把,猝不及防下,他整個人瞬間往前栽去。

只是預想中的痛苦,並沒有發生。

因爲他落進了一個寬廣的懷抱裏,而那人身上,還夾雜着濃重的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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