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以爲是自己聽錯。
“少爺，少夫人肯定是在意您的啊……這些連我們都看在眼裏。”
雖然眼下的情況極其少見，甚至上次顧以寧都提出了要離婚的事情。
但在老管家以及周圍其他人看來，顧以寧並不是認真的，或許只是一時生氣。
盛嘉遠在後面跟上，與顧以寧拉開不少距離。
老管家擡頭注視着盛嘉遠的背影，還是忍不住說道：“但是我能看出來少夫人很傷心，您是不是可以對她更好一些？”
聞言，盛嘉遠頓住腳步蹙起眉，“我對她不好嗎？”
“是……上次你們留下來都沒住在一間屋吧？”說起這話時，老管家將頭底下，“老爺子特意讓我留意的，他也經常唸叨這件事，所以今天晚上……”
盛嘉遠微眯眼眸，目光鎖在顧以寧的身上，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昨天那身打扮的她。
結婚三年來，他們好像確實沒怎麼親密過。
哪怕僅僅只是親吻……
“如果這樣能讓爺爺放心，今晚我們留下來住。”
盛嘉遠收回目光，嗓音低沉。
他要留顧以寧住下，完全處於對爺爺的交代。
時間已經夠久，顧以寧應該也快忍不住了吧？
顧以寧本來準備陪一會盛爺爺就走，結果被留下來吃了晚餐，結束後，又順理成章的讓她留宿。
當她拒絕時，盛爺爺露出落寞表情，最終猶豫下，她點頭答應。
直接進了自己那間屋，這間屋她住了十多年生活氣息很濃，多少讓她感受到了些安全感。
拿了浴袍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準備早點休息，結果剛出來便隱約覺得不對。
房間只開了兩盞氛圍燈，略微昏暗，顧以寧擦着頭髮的時候，目光直接觸及到了沙發上的人影。
盛嘉遠西裝革履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幾乎快要與黑色沙發融爲一體。
聽到聲音，男人緩緩側頭對上她的視線，眼神晦暗不明。
顧以寧愣了一瞬，腦海閃過無數個類似的場景。
在客廳，在書房，在這棟老宅子裏，唯獨沒有在過她的房間。
“做什麼？”僅僅一秒鐘，顧以寧瞬間冷靜下來，擦着頭髮的動作沒停，努力保持着平靜。
盛嘉遠站了起來，一步步靠近她。
壓迫感一點點襲來，顧以寧停止了動作轉而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時間彷彿被按下暫停鍵，平靜的心加快速度。
這……
“坐下。”
盛嘉遠來到她的身邊，邊說這話時邊將她按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
隨後，輕柔的觸感從頭頂傳來。
透過梳妝鏡，她看着高大的男人正彎着身子幫自己擦拭頭髮。
細心又認真。
顧以寧皺起眉，猛地往旁邊撤開，滿臉驚恐的回頭瞪他，“你做什麼？”
即使隔音很好，但她還是下意識壓低聲音，不想讓老宅的人聽到爭吵聲。
盛嘉遠臉上幾乎沒表情，哪怕被她這樣瞪着連怒意都沒有。
不對勁。
“別在我這找存在感，我現在配合你單純是因爲擔心爺爺身體，你要是再做多餘的事情就別怪我撕破臉。”
顧以寧搶過他手中的毛巾，做出防禦姿態。
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盛嘉遠，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找存在感？”盛嘉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順勢一拉。
顧以寧整個身子被扯了過去，身子幾乎要貼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頭髮還溼着，撞到一塊時沾溼在他的衣服上，染上更深的墨色。
“顧以寧，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現在你什麼都敢說？”
還沒等顧以寧反應過來，整個人忽然騰空，身體失衡感促使她用盡力氣抓住眼前所有的一切。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胳膊已經環到盛嘉遠的脖頸上。
距離進一步縮短，顧以寧甚至能聽到盛嘉遠有些沉悶的呼吸聲。
“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她抓住盛嘉遠的肩膀，不想再靠近。
真實的抗拒讓盛嘉遠心中的燥熱更重，他一只手拖着顧以寧，止不住顛了顛。
顧以寧嚇壞了，不受控的再次攀上他的脖子，止不住驚呼出聲。
“你瘋了嗎？”她被託舉着，比盛嘉遠還要高半個頭，她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盛嘉遠冷臉，“還不認錯？”
顧以寧覺得莫名其妙，“我沒錯！”
下一秒，顧以寧被狠狠摔下，陷入柔軟的牀面。
她大腦空白了一瞬，還沒爬起來，陰影便將她裹挾，巨大的威壓自身上傳來。
盛嘉遠將她的手控制在頭頂，欺身壓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顧以寧，你最好不要再繼續鬧下去！”
聽的雲裏霧裏，顧以寧用腿去踹他，臉憋得通紅：“你說什麼胡話！給我放開！”
她鬧什麼了？不就是劃清界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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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盛嘉遠到現在還以爲她是在開玩笑？
滾燙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衣角上揚，顧以寧感到一陣清涼。
盛嘉遠聲音暗啞，咬上她的耳朵：“你不是最擔心爺爺嗎？他就想要盛家有後，那就要個孩子吧。”
呼吸粗重，顧以寧渾身癱軟無力。
帶着薄繭的指尖緩緩深入，所到之處如同觸電般難耐。
“顧以寧，喊我的名字。”
盛嘉遠抓起她的手引導，動作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