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濘不知道她的演技有多拙劣,拙劣到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在哄人玩。
偏偏君無厭更是無比惡劣,對於她的虛假,他竟不想一下子拆穿,而是附身壓下,鳳眸直視季司濘:
“哦?你如何證明你不討厭本王?”
他那張俊臉隔得太近,甚至季司濘能感受到他睫毛顫動時掃到她的臉頰。
可是如此親近的距離,季司濘卻感覺不到任何璦昧的氛圍,君無厭的氣場太過強大,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喉嚨滑動了一下,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才開口:
“王爺想要我怎樣證明?”
依君無厭的惡劣程度,他高低就是要戲耍她一番,再不濟就是要了她。
可是這次,君無厭卻滑脫了她心中所想。
他的大手一把掐住了季司濘纖細的脖子,微微用力,季司濘就缺了氧,面色也隨之漲紅。
她下意識握住君無厭的手想要掰開,可是她越掙扎,那只帶着厚繭的手就越發的收緊,像是要將季司濘活活掐死。
面部漲紅,季司濘眼中也充了月,君無厭卻像是看不到一樣,附在她耳邊,聲音蘇惡魔:
“既然這麼想證明,那就以死自證好了。”
季司濘腦海意識已經開始混濁,她用盡力氣去反抗掙扎,可是她的掙扎,在君無厭強大的實力面前宛如螻蟻,不值一提。
季司濘渾身被恐懼支配着,她還沒有報仇,還沒有看到父兄平安歸來,女兒更是等着她回去,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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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司濘快要徹底失去意識之時,君無厭鬆開了她。
得到自由,季司濘大口的喘息着,握着脖子狂咳起來,身上的衣裳也因為剛才的掙扎脫落,她胸口跟着大幅度的起伏。
“少夫人您沒事吧?”
她咳嗽的動靜引起了初春的注意,門口響起初春的聲音。
季司濘瞬間看向門口,想要讓初春進來,她不想再跟君無厭獨處一室,更不敢。
可是話到嘴邊,她看到君無厭那張冷漠無情的臉,生生將求救的話壓了下去。
她不認為君無厭真要殺她,一個初春能攔得住什麼。
“我沒事,喝水嗆到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快些休息,明日早起為世子誦經祈福。”
她緩了緩嗓子後開口說道。
“是,那奴婢回房間了,少夫人有事就叫奴婢。”
初春離開了外面,季司濘撐着身子低聲咳嗽。
“怎麼不叫她進來救你?不怕本王再對你動手?”
冰寒的聲音傳入耳中,季司濘擡眸對上君無厭冷冰冰的鳳眸,她心口一窒,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卻最終沒有避開。
“王爺若是想要我的命,那丫頭進來了也只是多一個人陪葬罷了。”
君無厭挑起她的下巴,“那你怕死嗎?”
“怕!”
沒有半分猶豫,季司濘看着君無厭的眼睛坦然開口。
君無厭譏諷一笑,“本王還以為你能為了證明你對本王的決心,死都不怕呢。”
這個時候,季司濘能察覺到君無厭心情極差,他剛才或許是真想要殺了她,但卻是透過她來看什麼。
或許……是已故蕭皇后。
“我若不怕死,就不會招惹上九王爺,我怕死,所以我想活着。”
她聲音壓低,帶着損傷性的沙啞。
君無厭鬆開了掐着她下巴的手,忽而輕笑了一聲。
“本王嚇你玩呢,如此美人兒,本王怎會要了你的命?”
說話間,那略微粗糙的大手已經落到季司濘胸口上,只是微微一捏,季司濘就疼的低喘。
“求本王,本王可以考慮幫幫你。”
生殺過後,他恢復了一貫的惡劣模樣。
季司濘眉心因為疼痛而微微擰起,小臉卻因為君無厭的話而羞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