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趴在地上:
“阿沉,你別犯糊塗啊,你殺我,是犯了殺人罪,你被判死刑的。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趕緊撥打120,把我送去醫院,我不會報警的,阿沉,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阮棠這樣一個注重享受的人,怎麼可能願意赴死?
她趴在地上,忍住腹部傳來的劇痛,不斷哀求着顧沉。
而顧沉看向她的時候,已經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了:
“阮棠,我已經肝癌晚期了,是不是死刑,我根本不在乎。
現在,我就要你死!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你毀了我一生,我要你死,我要你付出代價!”
顧沉還不解氣,一腳踹在了阮棠的肚子上。
阮棠被踢出去幾米遠,血吐了一地。
她這下才知道,顧沉是真的要他的命了。
顧沉竟然會得肝癌,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就在不久前,她還在謊稱肝癌讓顧沉憐惜她。
沒想到命運的安排竟然這麼的離譜,顧沉竟然真的得了肝癌。
阮棠捂着肚子,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阿沉,你原諒我好嗎?我當時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你原諒我,你去接受治療,你很有錢,說不定還有救呢。
你幫我撥打120吧,我真的不想死,人生我還沒有享受夠呢。”
阮棠從小出身富貴,曹娟又心疼她,她從小到大都是過着小公主的生活。
長大之後,家裏剛一破產,就遇到了顧沉。
顧沉對她傾其所有,儘管如此,她還嫌不夠,又去勾搭其他富豪。
結果被人耍了,還是顧沉接盤對她好,就連她在外面生的野種都視如己出。
可是阮棠還不知足,她要破壞顧沉和夏薇的婚姻,自己去做顧太太。
要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卻不知道,命運給她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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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笑了:
“阮棠,你就是一個無恥的踐人,你該死。
你說再多都沒有用,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只恨當初沒有早點看清你的真面目。
你的死亡,就是在爲我和我的孩子贖罪。”
顧沉是破釜沉舟了。
他會在殺死阮棠之後去國外治療。
就算有命活着,他也不會回國了。
因爲失去了夏薇,人生已經沒有了意義。
更何況,肝癌晚期神仙難救,他去國外,只不過是給自己的最後的時光一點寧靜罷了。
要是一直在國內,盛如慧一定會不斷纏着他的。
盛如慧直到現在還想着要顧沉給她留個後代,完全不在意顧沉自己的意願。
這樣的母親,顧沉絕望至極,他是真的不想管了,直接撂挑子一走了之。
“不要啊,顧沉,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纏綿的那麼多次的夜晚嗎?
我始終是愛你的呀?顧沉,無論那封信是不是我寫的,至少你的初戀是我,那麼多年的感情也是真的呀。”
阮棠爲了活下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拼命訴說着自己和顧沉的感情。
而顧沉只是從桌子上拿了一把水果刀。
慢慢的走近阮棠,然後毫不猶豫的給她的胸口來了一刀。
血流了一地,阮棠的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
阮棠再也說不出話來,慢慢的暈死了過去。
顧沉拖着她往地下室走去。
然後哐噹一聲關上了大門。
剛剛阮棠是假裝昏迷的,她知道顧沉饒不了她,所以假裝昏死過去,就是想要藉機逃跑。
沒想到顧沉竟然直接給她拖到地下室來了。
顧沉在門外道:
“還記得那一次,你把夏薇關在地下室裏,想要讓她活活凍死嗎?
這一次輪到你了,只不過你是活活餓死的罷了。”
阮棠聽到顧沉的聲音,嚇得不敢說話。
顧沉繼續道:
“我就是故意不給你致命一刀的,我要讓你感受到死亡的痛苦。
你會慢慢的死去。阮棠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暈過去。直到今天我纔看清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就是個天生的壞種,誰和你這樣的人靠在一起註定要黴運加身。”
阮棠終於不裝了。
她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顧沉,你這個該死的,我就是騙了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都是你自己傻,你自己蠢,我告訴你,當年我出國,是傍上了別的男人,那個男人比你更有錢。
你以爲你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的備胎罷了。
你得了肝癌就是你的報應,你的本質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一個渣男。
放着家裏的妻子不疼愛,要出軌,要和我上牀,現在你得到的一切本就是你應該得到的。
顧沉,我就算是死了,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阮棠用盡全力破口大罵。
可惜,顧沉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他冷漠的站在門外:
“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說完,顧沉走了。
走之後和管家還有家裏的傭人都打了電話。
把他們都辭退了,不用來別墅了。
他要讓阮棠活活餓死,痛死。
這是他給阮棠的懲罰,也是給自己孩子復仇。
顧沉做完這一切,便開始打包行李。
第二天一早,顧沉坐最早的航班離開了華夏。
另一邊。
顧潔在獄中知道自己要被判終身監禁,突然就瘋了。
那幾個女的又要打她。
她抄起屋子裏的板凳就對着別人的頭砸了過去。
一下子把人家的頭給砸出血來了。
那人沒慣着她。
直接抄起板凳,把顧潔給砸成了重傷。
顧潔被送到了醫院急救,成爲了植物人。
而盛如慧在前往醫院的路上,被飛馳而來的汽車撞了出去。
幸好搶救及時,弄成了個半身不遂,一輩子要癱瘓在牀。
她打電話給顧沉:
“阿沉,快回來吧,家裏出大事了,你妹妹……”
可惜,電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沉直接掛斷了。
顧沉在國外的醫院裏,當着醫生的面就把手機關機了,然後交給了護士:
“麻煩你把這個手機給扔垃圾桶吧。”
顧沉不會再管盛如慧和顧潔了,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另一邊,阮棠在顧家別墅的地下室裏,忍受着煎熬。
她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以爲有人來了。
開始大聲呼救:
“快救救我,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