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音一臉懵,在羣裏問了一句:「我和誰玩真的?」
羣裏安靜了大概半分鐘,然後無數條鏈接就甩了過來。書音剛點開其中一條,手機就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喂?”書音懶洋洋的聲音傳進棠溪耳朵裏。
“姐姐你是不是剛睡醒?”
“昨天晚上和燕辭……”本來想說聊得太晚了,又怕棠溪八卦聊天內容,索性改成,“羣裏怎麼那麼鬧騰?”
“你收拾收拾出道吧。”
“發生什麼事了?”書音裹了件浴袍,拉開落地窗的窗簾,一眼就眺望到遠處的晏氏山莊。山莊一共分為兩個部分,一方是古老的中式建築,一方是新建的歐式風格。兩者緊鄰,晚上融為一體,看起來像是蟄伏的野獸。白天望過去,倒有種文化相融的和諧。
棠溪像小炮彈一樣,一句一句往外禿嚕,總結一下就是“你被人拍豔照了”。
“我還有豔照呢?”對於這種新聞,書音早就見怪不怪。
她伸了個懶腰,問:“我和燕辭的嗎?”
這種有關風月之事,她只和燕辭做過,就算是拍豔照,對象也只能是燕辭。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她和燕辭多數時間都是在家裏拉上了窗簾再浪。總不能是燕辭自己拍了豔照送出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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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倒美!”
棠溪說:“是宮藤!”
“宮藤?”
“浴室play,你自己去看吧!看完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不然我這個親媽粉很難做啊!”棠溪掛了電話。
書音收起閒散的姿勢,一邊洗漱一邊刷新聞。
剛點進微博就收到了無數條私信,差點沒把她的手機卡死。熱搜前五,僅是她和宮藤的名字就佔了前四。
第一條就是#宮藤書音浴室play#,後面還跟着一個深紅色的“爆”字。
這他媽誰起的標題,書音反手就想給他一個舉報。
點進去一看,還真是浴室……
這幾張照片過於經典,第一張是她穿着比基尼,手裏拿着淋浴噴頭,看樣子正要往宮藤身上噴。宮藤揪着手,緊張兮兮的,臉還泛着紅。
第二張是宮藤把她壓在浴室的瓷磚上,她雙手揪住了她的衣領,一臉欲迎還拒。
第三張終於不是在浴室了,卻比浴室更璦昧。宮藤穿着小禮服坐在沙發上,而她卻穿着比基尼泳衣坐在沙發扶手上,手還搭在宮藤的後背。宮藤看起來很緊張,而她看起來……像在調系良家小仙男。
第四張取景角度最絕,書音翹着二郎腿坐在單人沙發上,目光清冷,高傲的像蔑視衆生的女王。而宮藤小可愛單膝跪在地上,溫順又討好的看着他。
這一、二、三、四連起來看圖說故事,就是完整的浴室play之後,再來客廳玩一波調/教小狼狗。
別說是吃瓜羣衆了,就連書音自己看了,也覺得這就是事實真相。
宮藤如今紅透半邊天,打個噴嚏都有幾千萬哭着求經紀人帶他去看醫生。粉絲們把他當偶像,當天神,當成心尖尖上最碰不得的寶貝。卻被書音用水淋,罰下跪……
粉絲能忍嗎?
必然不能!
他們把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彙都用在了罵書音這件事上。
書音邊走邊看,下樓就撞上了書笑。
“某些人實紅啊!”書笑滿面春風的擋了她的去路,“我說姐姐,就你這熱搜體質,當什麼雜誌主編啊,直接進娛樂圈當黑紅小天后呀!就靠着吸宮藤的血都能吃一輩子了!”
書音涼了她一眼,“嘴巴不會說話就捐給有需要的人,找不到醫生我幫你聯繫。”
書澈今天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也沒人來拆架。
書音忙着出去瞭解情況,略過書笑直接上了車。
棠溪尋思着時間差不多了,給她回了一通電話過來,“消息看了嗎?”
“看圖說故事,淨他媽瞎扯!”
“所以真相是?”
“放圖的順序是反的,時間線是在金城島。”
“我知道,粉絲都挖出來了。上回你和宮藤鬧緋聞穿的也是這套泳衣。”
“那天晚上是宮藤第一次跟我表明心意。單膝下跪那張是在告白,去浴室是因為他的手燙傷了。”書音解釋。
棠溪還是忍不住要八卦的,“那他把你壓在牆上是怎麼回事。真想不到,我軟萌的兒子還有這麼man的時候!”
“……壓在牆上也是個誤會,我本意是要拒絕他,他讓我再考慮考慮。那動作維持了半分鐘不到,燕辭就闖進來了。”
說到這裏,書音慶幸,還好對方沒有把燕辭的照片發出來。
棠溪說:“我幫你打聽過了,熱搜是半夜就上的。那時宮藤的粉絲還在睡覺,沒人控評,今天一早起來就掛上了熱搜第一,然後就熱度就爆了。”
“有備而來?”
“嗯,衝誰來的就不知道了。”
棠溪分析:“現在事情發酵時間太長,營銷號和其他各大網站都已經搬運過好幾輪了,降熱搜和控評都沒用了。”
書音沉默着,正在考慮對策。
“姐姐你到底得罪哪路的牛鬼蛇神了?回國以後這種黑熱搜就沒斷過。”
“我應該知道是誰。”
“誰啊?”
書音沒有肯定的回答是誰,而是拜託棠溪,“你讓真楨幫我查一下莫雪漫最近在幹什麼。”
“莫雪漫?”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棠溪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時,對方早已經掛斷了電話。
書音掛電話是因為,接到了燕辭的插撥……
已經猜到他打電話的目的,但書音還抱着僥倖心理,“爸爸這麼早就醒啦?”
燕辭:“……”
這女人怎麼還越叫越順口了?
“嗯,剛醒。”
他低啞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危險,“剛起牀就看到我家小金主上了熱搜,我來關心一下。”
書音:“……”該來的躲不過,僥倖心理什麼的,最坑爹了!
“總有刁民想害朕,朕也沒辦法啊!”書音把車停在雜誌社門口,和燕辭專心講着電話,沒注意到雜誌社門口蹲着的十幾家記者,一下車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實在是沒忍住,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朕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