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琪見狀,立馬會意,轉身出去,還不忘將門關上。
這是她在這兒的休息間,條件自然比不上家裏,好在有暖氣,沈煜白進去一會兒,就暖和了不少。
李秋池泡了一杯熱茶遞給他,柔聲問道,“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小琪去接你啊。”
沈煜白接過茶沒有喝,放在桌上,長臂一撈,將她擁進懷中。
“我半個月沒有見你了,很想你。”
他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環繞,惹得她心兒撲通亂跳。
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劇組,沈煜白在忙着公司的事,直到今天才閒下來,閒下來後,他幾乎沒有休息就過來找她了。
摸到他下巴長出來的鬍渣,就知道他這段時間肯定沒有休息好,身體才剛好,又投入到工作中去,果然總裁不好當啊。
李秋池窩在他懷裏,輕閉着眼,緊緊的聽着他的心跳聲。
兩人溫存片刻,沈煜白垂眸專注的盯着她,“今晚上跟我一起回沈家吃年夜飯吧。”
聽到他的話,李秋池從他懷裏起來,神情有些不自在,“這樣不太好吧?我怕……”
“怕什麼?有我在呢,你不願意嗎?”
“不是,我就是怕你爸媽會生氣。”雖說如果一次沈家,他爸媽待她也不錯,但是大過年的跑過去,會不會有些草率啊?
“他們不會生氣,會很高興。”給他們帶兒媳回家了,還生什麼氣,現在不用擔心他的性取向問題了。
李秋池猶豫片刻。
沈煜白:“你要是不肯,那我就陪着你,家裏有大哥和宴辰,也挺熱鬧的。”
“你別,你要是這樣,估計你爸媽會記恨我。”估計到時候又得說‘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那你就跟我一起回家。”
李秋池哦了一聲,“那我們現在去買些禮品。”
“不用,我都準備好了。”沈煜白原本就打算接她回沈家,禮品那些都在車上備着。
他牽上她的手走出休息室時,兩人牽手的畫面正好被阮安安看到,只不過她沒有看清沈煜白的臉。
“呵,膽兒真夠大,竟然把男人帶到這兒來。”她拿着手機將兩人牽着手的畫面拍了下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今天被她扇了那麼多耳光,心裏堵着一口氣還沒有發泄出來,眼下又被她撞見跟男人牽手的畫面。
有了這照片在手,看她怎麼曝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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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家家燈火通明,團聚在一起吃着年夜飯。
陳女士則是在門口等着,黎笙陪在她身旁,安撫着她,“媽,外面冷,進去等吧,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你別急。”
沈煜白說是去接李秋池,也不知道這會兒接回來了沒。
沈宴辰則是和沈聞庭在書房下棋,相比於陳女士的焦急不安,沈聞庭倒是雲淡風輕的來了句,“那麼大的人丟不了,說不定人家小兩口要膩歪一會兒才回家呢。”
別說沈煜白了,就連沈楠峯今天也回來的晚,說是飛機誤點了,要晚一個小時才能到。
眼看着天要黑了,家裏就他們四人,顯得冷冷清清的。
原本想着年三十一大家人子熱熱鬧鬧的聚在一塊兒,沒想到這兩臭小子都沒回來,陳女士心裏一陣不悅。
直到看見了沈煜白的車,她臉上的笑容才舒展開來。
李秋池下了車,黎笙熱情的看着她,“秋池姐,二哥。”
她像是看出了李秋池的不自在,所以很熱情的看着她。
畢竟這是第二次來,跟沈家的長輩還不是特別熟,加上她對親情本來就比較淡,身在這種熱鬧的氛圍裏,顯得有些侷促。
沈煜白自然的牽上她的手。
陳女士見狀,示意她放寬心,“你就當這裏是你的家,不用緊張,早晚都要適應的。”其實她心裏已經將她當成兒媳看待了。
李秋池心裏暖暖的,自從她媽走後,就再也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了,內心缺乏的親情,突然就得到了安撫。
他們趕回來一會了,沈楠峯也回來了,原本顯得冷清的沈家,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看着老二老三都成雙成對的,沈楠峯孤身一人,看上去不免有些落寞。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沓紅包,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笙笙,秋池,我來給你們發紅包。”
黎笙一聽說要發紅包,立馬小跑到他身邊,開心的接過紅包,“謝謝大哥!”
李秋池接過紅包,也跟着來了一句,“謝謝大哥。”
沈煜白和沈宴辰則是緊盯着他的公文包,“大哥,我們的呢?”
沈楠峯白了他們倆一眼,嫌棄道:“多大年紀了,還要紅包,丟人不?”
合着現在就給倆弟媳準備紅包,就沒有他們倆的份了?
“來來來,人人都有。”陳女士將準備好的紅包人人一份。
不管什麼年紀,他們在她眼裏,永遠都是孩子。
一家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這才叫過年嘛。
吃過年夜飯後,他們在院子裏放煙花。
看着滿天璀璨的煙花,黎笙依偎在沈宴辰的懷中,雙手摟着他的腰。
沈宴辰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笙笙,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
新年願望?黎笙狡黠的眨了眨眼,“你想知道嗎?”
沈宴辰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夾雜着喜悅,“你說。”
黎笙踮起腳尖湊他耳邊,“想生個娃。”
沈宴辰:“……“
真是拿她沒辦法,造人這件事情她提的已經不下十回了。
沈宴辰無奈的笑道:“除了這個呢?”
嗯……她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沒了。”
“那今晚上滿足你這個願望。”
“好。”黎笙抱着他的腰,笑得一臉燦爛,如煙花一般璀璨。
……
漫天煙花璀璨,街上的店早早的關了門,都在家裏吃年夜飯。
一處居民樓傳來敲門聲。
洪琨開門,看見來人,他心裏慌了幾分。
“鵬哥?”
錢鵬徑直進了屋,將帽子摘下來,往沙發上一坐。
這幾天他為了躲着盧叔,碼頭已經不敢回去了,身上沒錢,也跑不遠,只能來洪琨這裏求助。
“你身上現在有現金嗎?”
洪琨一愣,搖搖頭,“沒有,錢都在我一個小弟那兒,你要多少?我叫人給你送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