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麗氣得轉身就離開了。
藥膏已經拿過來,盛夏給傅瀟兒塗上。
傅瀟兒覺得挺疼的,哎呀了一聲,盛夏趕緊就小心了一點兒。
塗好了之後,盛夏將藥膏遞給她:“等下藥膏失效的時候,你就再塗一下,這樣還能好得快一點兒。”
“知道了。”
傅瀟兒坐下來吃飯。
盛夏和傅北城兩個人重新坐下來。
能坐在這裏吃飯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大家都門清,盛夏跟傅瀟兒是好姐妹,如果盛夏真的能做得上主母的位置,那傅瀟兒以後的身份就更水漲船高了。
每個人的心裏都在算計着自己的小九九。
吃過飯,一些歲數大的人就離開了,剩下了一些年輕人。
盛夏對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今天雖然一下子認識了這麼多人,但是每個人是誰,她都非常清楚。
大家坐在一起,畢竟是年輕人的世界,未來傅家也要交到他們的手裏。
傅婉兒突然叫着:“盛夏吧,你來。”
傅北城直接擋在了盛夏的面前,“三姐,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你讓夏夏過去幹什麼?”
傅婉兒可笑着:“北城啊,我確實是還從來都沒見過你這麼寶貝一個女人,我本來以為你跟她結婚,只是因為脫離爺爺的掌控,看起來不是啊!
再說了,我就算是把人給叫過來怎麼了,你怕什麼!”
傅北城還要護着盛夏,盛夏便說道:“北城,我過去一下。”
“她沒安好心。”
傅北城的聲音很小,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我知道,但主母的位置不是你能幫我就能上去的。”
傅北城擰着眉頭。
這倒是真的!
就算是今天傅老爺子認可了盛夏,可傅家那麼多人,他們表面上可以認可盛夏,但私底下不會。
這條路還是要盛夏自己走。
“小心。”
盛夏點點頭。
來到了傅婉兒的面前。
“三姐,我來了,你要找我做什麼?”
傅婉兒一直盯着她,並沒有說話。
那樣審視人的眼神,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連周邊的人都感覺到傅婉兒快要將盛夏給吞掉了。
但盛夏還是可以的,她站在那穩穩的,好像是完全不在意傅婉兒。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傅婉兒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有點意思,將杯子拿起來。”
盛夏不得不從,到底傅婉兒是傅北城的三姐,長幼尊卑還是要有的。
盛夏將傅婉兒身邊沒用過的茶杯端起來,傅婉兒將旁邊桌子上的茶壺端起來。
“只要你將這杯茶水遞給我喝,我就認可你怎麼樣?”
盛夏當然知道沒那麼容易,可這麼多人面前,傅婉兒說出去的話也不能不認,所以盛夏就點頭答應。
傅婉兒將茶壺裏的茶水倒了出來。
那是剛剛換上來的熱水,還很燙,傅婉兒一開始還是倒在杯子裏,但是很快就倒在了盛夏的手上,上面的皮膚瞬間就紅了起來。
盛夏很燙,覺得很疼,但她沒有喊出來。
傅家的人就像是看習慣了一般,一個個都沒有反應,還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看着。
只有傅北城不淡定,直接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要將傅婉兒的手給拿走,卻聽盛夏說道:
“北城,不要。”
傅北城如何不知道盛夏的意思?他的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讓那些滾燙的熱水澆在他的手上。
“北城,你快拿開,我可以的。”
盛夏催促着。
傅北城卻沒有拿開手。
傅婉兒不澆了,將水壺拿到一邊。
“真是沒想到,你們看伉儷情深啊,搞得我好像是在欺負夏夏一般,我剛剛就是手抖了一下。”
盛夏的手依然是疼得不行,她將桌子上的另外一個茶杯拿起來,將手上這杯茶水倒在了另外一杯,然後又到了其他的杯子裏,確定了茶水沒那麼熱了,才遞給了傅婉兒。
“三姐,喝茶。”
剛剛傅瀟兒離開一趟,再回來時,看到這一幕。
本來還為盛夏擔心的,但是看到盛夏很聰明的知道怎麼做,就放心了。
傅婉兒將茶水接過來,喝了一口,挑不出來任何毛病,就擺了擺手:“行了,你先離開吧。”
盛夏沒有關心自己的手,反而是關心傅北城的手。
“你的手怎麼樣。”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是關心你自己的手吧,別關心我了。來人,去將燙傷膏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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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瀟兒是盛夏回到位置上才看到盛夏的手上面都已經起熱水泡了,當即就站起來對着傅婉兒大喊。
“三姐,你欺負誰欺負習慣?當年我和我哥還小,被你們欺負也就算了,現在夏夏來家裏,你居然當着我和我哥的面前欺負人,你找死啊!”
說着,傅瀟兒還想衝過去要跟傅婉兒大戰一場。
盛夏趕緊攔住了她。
傅瀟兒害怕盛夏的手疼,不敢幅度太大。
傅婉兒一邊喝着茶水一邊說道:“傅家的主母,你以為是那麼好當的,我對考驗一下,相信大家剛剛心裏自有評判,她到底適不適合這個位置。”
那囂張的模樣,簡直是要氣死人了。
傅北城一邊給盛夏塗着燙傷膏,就聽到盛夏一邊說着:“三姐,我很想知道,我剛剛那麼做合格了嗎?”
“合格?還遠着呢!這裏這麼多人,光是我認可你沒有用,太多的人等着考驗你呢。”
一直沒說話的傅雲珠卻突然開口了:“婉兒啊,你確實是做得有點兒過分了,你在做事之前都沒有想過夏夏可是北城帶來的嗎?你這樣對夏夏,就等於不給北城臉面,咱們都是一家人,可不能這樣。”
傅婉兒就喜歡跟傅雲珠對着幹:“傅雲珠,你別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好人,我好歹做什麼事都是明面的,你呢?就喜歡玩那些陰的。看大姐你身後又換人了,大姐,相比較我的弱點,你的弱點才容易被人發現。
要是他們其中一個有病,就算北城不收拾你,你早晚也都被自己折磨死。”
傅雲珠並沒有被影響到:“婉兒,我知道你嫉妒我,你那火爆脾氣沒男人敢靠近你,到現在還是個老處女吧,嘖嘖嘖,都三十來歲的人了,還沒有享受男人的滋味兒,我真為你愁得慌。”
這就是傅婉兒的痛處,她拿着傅雲珠的痛處說,傅雲珠怎麼可能會慣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