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聽後當即臉紅了起來,沒想到王子宴這麼直接,青天白日的,比她還不知害臊。
兩人在牀上膩歪了一陣,被外面敲門的丫鬟打斷,兩人這才戀戀不捨各自穿好衣服。
林依依整理了下柔順的長髮,而後看向王子宴道:“可以開門了。”
王子宴這才走過去打開門,外面丫鬟神情有些着急,恭敬的朝着王子宴說道:“小侯爺,老爺讓您立刻回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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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王子宴眉頭微蹙。
丫鬟點頭道:“是。”
王子宴轉頭看向林依依,林依依此時已經簡單的把長髮拿簪子盤了起來,看着王子宴看着自己,便出聲道:“怎麼了?”
“父親讓我立刻回府。”
林依依一聽,當即便知道了定是嘉禾公主的事,便站起身道:“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去跟你父親說清楚。”
王子宴拉着林依依道:“無事,我是他兒子,他氣不過頂多就是罵罵我,不過我有一事不明白。”
“什麼事?”
“昨晚上那個男人是誰?”
林依依腦海裏想起簫玉的面容,便開口道:“他是我弟弟。”
“真的?”
“你不信?”
王子宴伸手牽住林依依的手,笑道:“你說的,我都相信。”
林依依擡頭盯向王子宴,道:“有些事,現在給你解釋不清楚,但是你要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離奇的事發生。”
王子宴雖然不知道林依依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好了,快回去吧。”林依依輕聲道。
王子宴抱了抱林依依,有些撒嬌的問道:“我能去找你嗎?”
“可以。”
王子宴嘴角上揚,放開林依依,柔聲道:“等我。”
林依依送王子宴出去的時候,王子宴突然說道:“依依,那晚在花巷救我的人是你吧?”
林依依眉頭微蹙,“你怎麼知道?”
王子宴輕笑,“那晚…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林依依臉微微泛紅,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當場抓包一樣,不敢看王子宴。
而王子宴卻是一臉笑意的伸手整理好林依依臉龐的碎髮,輕聲道:“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紅盈我也在派人找了,她對我們已經造不成任何傷害了。”
“恩,知道了。”林依依輕聲道,實則內心像是被什麼填滿一般,那種許久未見的情愫已經在心底肆虐生長,不放過她心裏的每一寸地方。
待王子宴走後,林依依便也簡單收拾了下,就準備出門。
在院子裏灑掃的丫鬟看見林依依出來,便忙上前恭敬的說道:“林小姐,小侯爺說了,這個地方你以後想來可以隨時來。”
林依依擡眼望向四周,她現在所處的院子乾淨整潔,院子裏種了不少植物,綠油油的,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已經入秋。
丫鬟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姐請移步。”
林依依跟着丫鬟往院子旁邊走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間花房,花房外,各色花卉爭相開放,花房的窗櫺也是別有一番用心,上面都巧妙的設計着一些花色的圖案。
林依依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花房,屬於花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丫鬟在一旁笑着說道:“小侯爺知道您喜歡花,便蒐集了這世間各種珍貴稀奇的花,前段時間一直待在花房裏親自移栽,小姐要不要進去看看?”
林依依微微點頭,擡腳緩緩朝着花房走去,心裏此刻已滿是感動和激動,原來這麼多天,他沒有一刻是閒着。
芳香四溢的小屋,林依依看着裏面各色鮮豔的花競相開放,綠葉襯着耀眼的花,她彷彿在花叢裏看見了王子宴的身影,陽光從窗戶上灑下來,照在王子宴微微略有些喘的神情上。
額頭上浸滿一層薄薄的汗,隨着王子宴的擡頭,汗珠順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順延至脖頸,直至浸溼衣襟。
林依依眼眶微紅,當即眼淚掉了下來,但是很快又擦掉自己臉上的眼淚,看着丫鬟道:“他一直都住這嗎?”
“不是,小侯爺前段時間被老爺關了禁閉,是中秋宴華貴妃特意放話,老爺才解了小侯爺的禁閉。”
“那他什麼時候做的這些?”
“深夜。”丫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每晚深夜小侯爺都會偷偷從侯府裏出來,在花房裏一待就是天亮。”
林依依雙手微微緊握,突然後悔了起來,若是自己之前不那麼任性,或許她和王子宴便不會這麼波折了。
“我先走了。”林依依收斂住自己的情緒,而後直接轉身離開,她現在要馬上回一趟林府,告訴自己的父親,她不要解除婚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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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
裴之謹一晚上都在處理童謠的事,還有莫名其妙出人命的事。
直到陽光從門縫裏擠出一絲亮光,屋外響起敲門聲,裴之謹才微微擡頭,沙啞的聲音響起,“進。”
門被緩緩打開,文川從外面抱着一堆卷宗走了進來。
“大人,這是五年前的卷宗。”
裴之謹被大量照進來的陽光刺到了眼睛,眉頭微皺,而後一手放在眼角處輕輕揉了揉。
片刻後,裴之謹纔開口道:“放這吧。”
文川把手上的卷宗放下來,有些埋怨的說道:“大人,這些刑部的人真會撂挑子,每次解決不了的事都甩給我們錦衣衛。”
裴之謹不作聲,默默翻開面前的那一堆卷宗,看着裏面有些已經模糊的字跡,擡頭看向文川,“卷宗是浸過了水了?”
文川閉上嘴低頭看了眼,那陳舊的卷宗已經皺皺巴巴,裏面的字也看的不清楚。
文川撓頭,“不對啊,刑部的人說,他們可是很小心保管這些卷宗,怎麼會見水?”
裴之謹放下手裏的卷宗,這分明就是有人不想他翻出五年的事。
文川也認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當即認真的說道:“大人,屬下去刑部問清楚。”
“算了,已經打草驚蛇了。”裴之謹神情淡然的開口道:“把這些卷宗送回去。”
“那大人…昨日發生的命案很可能和五年前的命案有關,我們只要查出五年前的事,便就能知道……”
文川話還沒說完,裴之謹便眼神凌厲的看向文川。
文川緊張的閉上了嘴,隨即立馬抱起面前的那堆卷宗,“屬下這就把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