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小牀邊,蹲下了看着那團縮在被子裏的小肉球,小聲道:“媽媽還有工作沒完成,爸爸陪兔球球,好不好?”
被子裏肉糰子換了個方向,不搭理他,但是也沒有驅趕他。
徐宴默認爲小兔子是同意了。
但是也不敢有太直接的動作,躡手躡腳得爬上了她小牀。
然後慢慢把小兔子從被窩裏剝了出來,輕輕地、慢慢地摟進了懷裏。
小傢伙傲嬌地掙扎了兩下。
在徐宴卑微的請求下,總算勉強同意了讓爸爸陪。
徐宴溫柔地笑了笑,拉過小被子罩在她小小的身體上,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脊,哼着不知名的童謠哄着她入睡。
小兔子很快就開始打哈欠,大眼睛每每要耷拉下去的時候,又突然睜開,看一眼答應陪她的人是不是還在。
徐宴吻了吻她柔軟的臉頰:“爸爸不走,放心睡!”
小兔子哼哼着,不知道呢喃了聲什麼,架不住眼皮打架,還是睡着了。
徐宴看着她可憐的模樣,心底化開了一片,有說不盡的暖流遊曳至四肢百骸。
青沅一直忙到了半夜纔回來。
那時候,夜空明朗至極,有星子閃爍。
洗去一身疲憊,她悄悄開門,想看看女兒。
就發現開着小夜燈的房間裏,徐宴高大地身軀蜷縮在粉嫩的小牀上,小兔子蜷縮成一團窩在他的懷裏,睡得很安穩。
那樣溫馨的場面,讓人心底柔軟。
徐宴還沒睡,聽到開門聲便小心將女兒鬆開,下了牀。
看着被水汽沾了滿身氤氳的女人,濃稠如墨的眼眸深處掀起層層駭浪,很直接地走了過去,將她的雙手扣住,越過頭頂用力按在了牆上,與她激烈的親吻。
青沅哪兒料到他會這樣做,一時間都愣住了。
剛想張口拒絕,卻被他趁機入親,粗魯地掃蕩,呼吸裏全是男性炙熱的氣息,混着特殊的木質香味,一下下搔着她的心,癢得她渾身起了戰慄……
就在她以爲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徐宴總算從她口中退了出去,開始溫柔的含吮。
她想掙脫他的桎梏,但是他小看了男人的力道,他的一只手將她的雙手死死鉗制住,根本都不了。
最後,擡腿給了他一腳。
但是她穿着柔軟的拖鞋,那一腳就跟貓兒撓似的,沒有任何殺傷力。
徐宴側首,將面孔深埋在她的頸窩裏:“青沅,這些年,幸苦你一個人照顧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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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溫情,還有淡淡的濡溼和哽咽,青沅一下子也不好說什麼了:“你、你先鬆開我。”
這樣被他扣着手按在牆上,這動作太羞恥了。
“你別跑,好不好?”
“這是我家!”
“讓我抱抱你。”
“別得寸進尺了!”
“那就這樣讓我靠一會兒。”
“徐宴!”
“噓,寶貝,別吵醒女兒了。”
青沅咬牙,又踢了他一腳:“無賴!”
徐宴蹭了蹭她的頸窩:“恩,就對你無賴。”
昏黃柔暖的光線裏,男人的聲音又響起,“宋長邱又來約你了,是不是?你真的要答應他嗎?”
青沅真感覺自己是秀才遇到兵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管我跟……”
徐宴擡頭,又吻了她一下:“寶貝,我們好好聊聊,你這樣的話我會生氣,生氣我又捨不得傷你,就只好吻你了。”
青沅瞪他,恨恨道:“沒有!我有兔球球就夠了!”
徐宴滿意了,又蹭她的臉頰,說不出的繾綣:“我有你和兔球球就夠了。”
“我都說了,我們不可能的了!”
“我說了,我們可以只談戀愛。”
青沅冷笑:“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要求我原諒你媽了?”
徐宴的另一只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不會。或許你說得對,不管當初我怎麼選,我們都可能走到這一步,可我還是會後悔沒有堅定的站在你一邊,起碼你回想起當初時,會想到我那一點點兒好。”
“青沅,我愛你,我想補償你和小兔子,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讓我改姓兒,姓瞿也行,只要你們娘倆不離開我就好。”
青沅無語,都懷疑到底是誰傷了誰了:“……”
就那樣,被他膩了好久。
待他鬆開她時,青沅幾乎是落荒而逃。
徐宴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她、還是那樣的軟……
早上起來,小兔子一睜眼就看到爸爸睡在自己的小牀上,寬廣的懷抱裏只有她一只小兔子,大大的眼睛全是亮晶晶的光影。
徐宴微闔着眼眸,自然看到了,輕輕擰了擰眉心,讓小傢伙可以來得及收斂她臉上的滿足。
要是讓小傢伙惱羞成怒的話,以後想再近親過來,可就要難了!
小兔子坐了起來,抱起細細的胳膊,哼道:“誰讓你睡在我牀上的!”
徐宴拉着她的小手親了親:“爸爸害怕,想讓小兔子陪。”
小兔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小手,然後用力抽了回來:“哼!你少把我當傻瓜!”
跳下牀,趿上拖鞋進了衛生間。
“碰”地關上了門。
徐宴走過去,倚着門框道:“寶貝,爸爸去問問媽媽有沒有洗漱用品了哦!”
小兔子聽到了,用她不耐煩的軟軟的小聲音回了一聲“知道了”!
徐宴又站了會兒,聽着裏面水流聲也忍不住笑得溫柔。
剛想出門,正好青沅開門進來:“起來了?客房給你準備的洗漱用品,還是你回去收拾?”
徐宴看着她,伸手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青沅,我、太愛她了,看到她的樣子我感到無比幸福。”
“這樣的話,你該說給她聽,她會很高興。”
“這樣的話,我也想說給你聽。”他的薄脣,輕輕吻過她的耳垂,低啞的嗓音化作綿綿柔情,“你是我所見的雲彩、山川、霧靄,一切美好加起來都不如看你一眼。”
青沅整個人都像是過了電一般,控制不住有些發軟。
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徐宴已經放開了她,出了兒童房的門。
青沅可以明白自己那時候爲什麼會捨不得離開他,非得等到傷害不可逆的一天了。
這貨真的是妖孽,生來磨人的!
“……”
小兔子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媽媽愣愣地站在門口:“媽媽,你的臉好紅哦!他親吻你了嗎?”
青沅失笑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爸爸說,他看到你就好幸福呢!”
小兔子扇了扇睫毛:“真的?”
青沅與她頂了頂額:“媽媽騙過你嗎?”
小兔子舉起手臂抱住媽媽的脖子:“可是,只要有媽媽,兔球球就感覺最幸福了!”
“真的?”青沅輕瞥着輕柔的眼眸,“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