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丞相府營地的所有人都被將軍府的侍衛給吵醒,亮起了火把。
特別是被擾了清夢的兩位柳家嫡女冷着臉來到柳夫人身邊。
她們在來的路上已經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兒,看蘇語禾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柳韻一直視蘇語禾爲敵人,即便已經知道她與鎮南王已經鬧崩,也改變對她的敵意。
“母親,她們憑什麼懷疑我們?還答應讓他們搜查?這讓別人知道了,怎麼看丞相府?”
柳夫人剛纔也是一時衝動才答應了王夫人的要求,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不過她並不擔心他們會搜出什麼來,因爲她沒做過這事兒。
蘇語禾仿若沒有看到柳韻充滿敵意的眼神,一臉淡定的坐在那兒。
她對柳家所有人都沒有好印象,也不在乎柳韻對自己是什麼態度,只要目的達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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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將軍府的侍衛從存放食材的地方搜出一包藥粉。
侍衛頭領拿着搜出來的東西來到王夫人跟前覆命。
“夫人,東西找到了!”
王夫人一臉怒意的盯着柳夫人,並將藥包丟在她跟前,冷聲開口。
“如今證據確鑿,柳夫人還有何話說?”
“不可能!”
柳夫人當即反駁,她根本沒做過這種事兒。
她想說這是栽贓陷害,可自己的人又一直跟着他們,讓她想辯解都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只能陰着一張臉。
但她不會喫這個啞巴虧,立馬吩咐護衛將管理食材,和能接觸食材的下人全都聚到一起,細細審問。
王夫人輕哼了一聲想說話,被蘇語禾抓住手腕搖了搖頭,即便她不明白蘇語禾是什麼意思,還是將話嚥了回去。
而柳夫人這邊,經過仔細審問,都不承認那藥包是她們的。
柳韻提出疑問,“想要給蘇小姐下毒,就必須離開營地,只要找出誰外出過,就說明誰是兇手。”
可下人卻說,他們都沒離開過,而且都能互相證明,事情一下陷入僵局。
既然都能證明無人離開,那藥包是誰的?
柳韻思慮片刻,看着坐在一旁的蘇語禾冷笑,“該不會是有人賊喊抓賊,故意栽贓嫁禍吧!”
王夫人臉色一沉,”柳小姐慎言!”
柳韻敢給蘇語禾甩臉色,但不敢對王夫人不敬,氣焰立馬就弱了,小聲嘟囔着。
“本來就是!”
王夫人緊了緊後槽牙,壓下心裏的怒火,當着她的面就敢詆譭蘇語禾,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麼對她。
“不管怎樣,藥包都是在柳夫人的地盤找到的,我需要柳夫人給個說法,現在該怎麼辦?”
柳夫人沉了沉眸,“你想怎麼樣?”
王夫人眼皮一掀,“柳夫人剛纔可說過,如果搜出東西,就去請罪!不知柳夫人認不認?”
這是柳夫人自己說的話,她怎會忘記!可她是確定自己沒做過這事兒纔敢打賭,誰知真的搜出東西來。
讓她去請罪,這不是在羞辱她嗎?
蘇語禾是很想羞辱柳夫人一番,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不能把柳夫人得罪狠了,免得壞了後面的計劃。
見時機差不多了,起身說道。
“義母,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
王夫人皺眉,“什麼古怪?”
柳夫人也一臉不解的看着蘇語禾。
蘇語禾神情凝重的朝前走了幾步,“可能真的有人在栽贓陷害?”
她的聲音極輕,但足以讓身邊幾人聽到。
這下不止柳夫人面露不解,就連王夫人與柳韻幾人都一臉茫然,不知蘇語禾爲何會說出這番話。
特別是柳韻,這事兒如果換作是她,她肯定會死咬着不放,而蘇語禾卻在開脫。
蘇語禾又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周圍太安靜了?”
經她這一提醒,柳夫人與王夫人這才細細聽着周圍的動靜。
而柳家兩位嫡女根本沒感覺,反而覺得蘇語禾大驚小怪?
“現在可是半夜,外面肯定很安靜啊?”
王夫人最先察覺到問題出在哪裏,對柳夫人沉聲開口。
“可否借一步說話。”
柳夫人點頭,將王夫人帶進不遠處的一間帳篷,蘇語禾也與柳家兩位嫡女也跟了進去。
而王夫人進到帳篷說的第一句話,就將柳家人嚇到了。
“林子裏有人!我們被包圍了。”
柳韻面色一白,“王夫人在開玩笑吧?”另一位嫡女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緊緊捏着衣角。
王夫人冷冷掃了柳韻一眼,“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按理說,周圍應該有蟲鳴聲和鳥叫聲,可你們仔細聽聽,有這些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