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微微擡起眼眸,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走吧。”
寧海瞪了一眼凌羽便扶着白影離開了大牢。
凌羽剛準備出去的時候,目光就停留在了隔壁牢房,一旁的侍衛好心提醒道:“凌侍衛,那個是之前陷害王妃的人,一直也問不出什麼,便一直關在這裏。”
凌羽點了點頭,沒有在意。
花影聽到外面的人在談論自己,烏糟的頭髮緩緩擡起來,露出了那臉上的疤痕,凌羽定晴看過去愣住,他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她?
便問向一旁的人,“她是誰的人?”
侍衛想了想,“沒明確說,但是和蘇清清有關係。”
凌羽點了點頭,皺着眉便走了出去。
凌羽出了大牢便去了墨宸淵那裏,“王爺,白影已經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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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墨宸淵眼眸略擡,冰冷的聲音響起,“去查一下墨宸玄換了多少他的人。”
凌羽瞳孔微楞,“王爺有證據了?”
墨宸淵點頭,“速去辦。”
“是。”凌羽當場激動的點頭走了出去。
皇宮內。
墨宸玄正在勤政殿批着奏摺,蘇明培疾步走了進來,“陛下,郭將軍來了。”
墨宸玄放下手中的奏摺,拇指和中指揉了揉眼睛,“讓他進來。”
“是。”蘇明培微微福神走了出去。
郭麟進來行禮道:“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墨宸玄擡眼看向郭麟,“可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
郭麟點頭,“陛下,屬下暗中已經找到了攝政王的那支暗衛,暗衛總共有兩百人,各個都是以一打十的身手,且都是死士,從不背叛。”
“那就把他們全殺了。”
郭麟面露難色道:“可是陛下…..”
“還有什麼顧慮?”
郭麟把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屬下覺得那些暗衛是故意出現在屬下面前。”
墨宸玄眉頭皺了起來,“此話怎講?”
郭麟躬身道:“尋常暗衛都是在黑暗中行動,從不會暴露自己的蹤跡,可攝政王的暗衛卻是在白天也敢拋頭露面,屬下覺得這其中有詐。”
“那依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處理?”
“回陛下,屬下覺得我們現在不能動這支暗衛,如今攝政王已經回京,他肯定會有所察覺,我們不如先按兵不動?”
墨宸玄手放在桌案上緩緩敲了起來,思考着郭麟剛剛說的話,郭麟說的很對,但是他沒有時間等了,倘若被墨宸淵知道自己參與過望月崖上的事,那自己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眼睛慧目如炬的看向郭麟,“不用管他們,按我們的原計劃行事,把他引入宮中,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逃不過這重重皇宮。”
郭麟只好點頭,“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郭麟走後,蘇明培就端着茶走了進來,“陛下,喝口茶吧。”
墨宸玄眉頭緊皺的接過茶杯,輕抿一口,而後重重的嘆來了口氣。
蘇明培出聲安慰道:“陛下當心龍體,一切都有郭將軍安排呢。”
墨宸玄點了點頭,身子往椅背靠去,“過兩日便是小年家宴,記得去攝政王府傳話。”
“是。”蘇明培微微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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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肅從天安國回來後就直接去見了墨宸淵,“王爺,屬下已經探了天安國,並沒有見王妃的蹤跡。”
墨宸淵看着桌案上的那枚玉佩,冷聲道:“再探。”
“是。”
凌羽這時走了進來,“王爺,天安國太子的信。”
墨宸淵伸手,凌羽把信小心的放在手上,墨宸淵打開看了起來。
南宮離:【蘇笙笙或許在雲晟國。】
墨宸淵眼神冰冷的把信揉成一團,慕容燁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凌羽繼續說道:“王爺,聽聞南宮太子已經啓程去了雲晟國。”
墨宸淵驀的轉過身,看向凌肅道:“派人去雲晟國,本王要知道王妃的準確位置。”
“是。”
凌肅走後,凌羽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管家走了進來,“王爺,宮裏的蘇公公來了。”
墨宸淵坐了下去,“讓他進來。”
蘇明培每次來攝政王府都是心驚膽戰,之前有王妃在,王爺身上那股駭人的氣息還好,如今王妃不知所蹤,蘇明培感覺王爺周身那駭人的氣息比之前還要強上幾倍。
顫顫巍巍的跪下行禮道:“奴才參見攝政王。”
“何事?”
蘇明培低着頭說道:“明日便是小年,陛下在宮中設了宴,邀請王爺一同去。”
墨宸淵眼神冰冷的看了眼蘇明培,蘇明培不擡頭都能感覺自己此刻呼的氣都是冷氣。
良久墨宸淵的聲音才響起,“知道了。”
蘇明培連忙點頭,“那奴才就先回去了。”
而後慌忙的跑了出去。
凌羽看着蘇明培那慫樣,不忍笑出了聲,而後看向墨宸淵道:“王爺,明日去赴宴肯定是個鴻門宴。”
墨宸淵卻是不以爲意的問道:“安排的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妥當,我們的暗衛也都安插在了皇宮內。”
“恩。”墨宸淵說完就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凌羽看着自家王爺的背影,嘆了口氣,“感覺王爺好久都沒有這麼寂寥了。”隨後掂了掂掛在腰間的酒,輕笑道:“難得有空,陪你喝酒吧。”
凌羽飛身上了屋頂,看着半殘的月光,凌羽坐下打開了酒壺,喝了一口。
自言自語道:“恩,這酒不錯,早知道這麼好喝我當時就應該拉你也嚐嚐。”
凌羽把酒放在了一邊,仰頭看向那半輪明月,“意柳,你知道嗎?京城馬上就會發生一件大事,王爺已經查出了一年前望月崖上是誰指使陷害的我們。”
“明日王爺便要進宮了。”凌羽說着看向了自己的身側,“意柳,你不用擔心,王爺運籌帷幄,是不會傷到自己的。”
凌羽拿起酒壺連着喝了好幾口,越喝越覺得自己心裏堵的慌,而後沮喪的垂下了頭,“意柳,我是不是很無用,保護不了你,現在連想找出殺害你的人我都無從下手。”
意晚在下面看着凌羽又借酒澆愁,眉頭略皺的搖了搖頭,而後飛身躍了上去,凌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意晚。
一時走眼看成了意柳,激動的站了起來,眼裏閃着驚訝,“意柳?”手裏的酒壺順着屋檐滾了下去。
“真的是你嗎?”凌羽結激動的就要上前抱住意晚。
意晚的聲音響起,“我是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