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圖鑑?我怎麼不知道?”
王立國努力裝傻,可貨車司機此刻就像是有了火眼金睛一樣,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這本圖鑑應該在你手裏。”
他極其肯定的話語讓王立國的心跳不斷加速。
“我不知道是什麼圖鑑,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見王立國露出幾分惱羞成怒的神情,貨車司機卻不緊不慢的說着。
“如果這本圖鑑不在你手上,你怎麼可能表現的這麼激動?”
聽到這裏,王立國逐漸冷靜了下來。
“我激動是因爲你說了一個我不知道的東西。如果組織現在就已經把我排除在外了,那我還做這些有什麼意思?”
說着,他臉上露出幾分憤懣。
貨車司機見狀,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殼兒。
難不成他的猜測是錯的?
“你不可能不知道圖鑑,畢竟之前它是在你手裏的。”
王立國眼見不能再裝不知道了,臉上露出幾分恍然大悟。
“原來你說的是那本呀。”
他也沒有刻意把話說明。
但不等貨車司機詢問,就立刻又含呼其辭的說着。
“那本圖鑑現在已經找不到了。要是我找到,我一定會盡快交上去的。”
他努力表着衷心,貨車司機卻一臉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
王立國努力穩定着自己的表情,略微垂下來的手帶着幾分顫抖。
好在貨車司機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老大是要這本圖鑑,要是在一段時間你都找不到,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貨車司機說完又長嘆一聲。
這是安排給他的任務,但也得王立國配合。
畢竟他一個貨車司機,總不能白日裏在村子裏四處翻找吧!
可現在這件事情只能寄希望於王立國。
“你可別一直拖着不做。老大要這本圖鑑要的急,要是拖的太晚,他沒了耐心,我們兩個就都完了。”
聽着他的奉勸,王立國更是連連點頭。
“我自然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
他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這幾天我一直在調查圖鑑的下落,只不過還沒有什麼線索。”
王立國苦着一張臉,“老哥,不瞞你說。要是現在有線索,我恨不得立刻就去把圖鑑找回來。”
他實在是表現的太誠懇了。
貨車司機最終也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認同的神情。
“沒辦法,還是得找。”
二人相視一眼,眸子裏接待着惺惺相惜的苦意。
就算是心裏再苦,他們也得把事情做好了。
要是老大真的動了怒,誰都逃不掉。
貨車司機本來都已經準備離開了,腦子裏卻又想起了王立國方纔說有人偷窺的事情。
“你後天就要去獵熊嗎?”
見貨車司機猛的回過頭來,王立國立馬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頷首。
“對,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一臉疑惑不解,貨車司機卻搖頭否認。
“我沒什麼問題,只是如果剛剛偷聽的人知道了你的安排,那你得小心一些纔行。”
王立國面對他好心的勸告,不以爲意的點點頭。
顧明川和沈曉棠在他眼裏都只是烏合之衆罷了。
雖然這二人可能已經對他這段時間的行爲起了疑心,但絕對想不到他就是那個背後偷偷獵熊的人。
更何況,就像王立國自己想的一樣。
捉間捉雙,拿賊拿髒。
沈曉棠和顧明川壓根兒逮不住自己的把柄,又憑什麼把偷獵熊的事情“栽贓”到他的頭上呢?
更何況,獵熊這件事情可以讓他發家致富。
熊身上可都是好東西。
王立國還不顧貨車司機在場,立刻就開始暢享起了自己日後躺在前裏暢遊的生活。
貨車司機看着他這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自認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到了。
要是王立國自己不以爲意,那也不能硬扯到他的頭上來。
“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兒吧!”
最後好心勸了一句,貨車司機扭頭就走。
王立國也不多留他。
他們二人本就是利益糾纏的關係。
把該做的事情做完,該說的事情說好,那就已經足夠了。
想到後天自己的安排,王立國不由得哼着小曲兒,高興的回了屋子。
而背後沈曉棠和顧明川相視一眼,王二同樣緊緊捂着自己的嘴巴,偷偷瞧着門口的動靜。
在確定王立國已經進了屋子,且他屋子裏沒有人之後,三人也撤了。
待的太久反倒是更容易被人發現。
“先前王立國應該已經猜到我們在偷聽了。”
王二神情嚴肅的說着,臉上還染着幾分慌亂。
“要是他真的知道了,那我們該怎麼辦?明川哥,曉棠姐,你們得想個辦法纔行。”
見他這樣,顧明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怕,王立國最後明顯是不知道我們還在偷聽的。”
先前沈曉棠發出動靜,在王立國察覺出來前的一瞬間,三人已經跑遠了。
只不過,他們只是在不遠處守着。
確定王立國再次進屋,且沒有再升起警惕心之後,三人這才偷偷摸摸的,摸回了先前的位置。
而這一次因爲王立國自認已經把偷聽者趕走了,所以說話也就沒有刻意放低。
方纔勉強能夠聽到的聲音,現在已經可以聽的很清楚了。
他們殺一個回馬槍屬實是王立國沒有想到的。
他現在依舊不知道此事,正樂呵呵的洗漱完回到自己的被窩裏。
再說回眼下,王二聽着顧明川的安慰略有幾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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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川在他眼裏可是很靠譜的人。
顧明川都這麼說了,想來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他還是眼巴巴的看向了沈曉棠,期待她的回答。
“放心吧,王立國應該沒有聽到。”
在這一點上,沈曉棠和顧明川的意見是統一的。
要是他猜到衆人回來,必定不會在門口和那男人說關於獵熊的事情。
事以密成。
尤其是這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更得小心再小心。
以王立國這樣謹慎的性子,能夠說出來背後密謀的事情。
必然是自大,認爲附近沒有任何人在偷聽。
不過,這也正合了他們的心意。
現在只希望王立國嘴裏說出來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