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心走了過去。
在雲離震驚的眸光下,往他懷裏一坐。
接下來要做什麼?突然忘記了。
看了一眼話本子,上面說勾住他的脖頸……說了霸氣的話後就是吻了上去。
姜婉心將書放下,順手勾上脖頸,擡眸看着他,“本郡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掙扎什麼?”
雲離:“??”
兩人的臉捱得極近,近得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
雲離紅着耳根,沙啞道:“奴……奴家沒有掙扎……”
剛說着話,嘴脣就被姜婉心一根手指按住,臉又湊近了幾分。
姜婉心垂眸看着他瑩潤的薄脣,有些躍躍欲試。
心臟此刻跳得極快,他帶着荷爾蒙的氣息噴灑在鼻尖,有些酥癢。
雲離還是優先反應過來,慌忙移開臉,“郡主,於理不合,會損壞郡主名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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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心:“……”回過神。
鬆開摟着他脖子的手,蹭的一下從他腿上起身。
紅着臉故作鎮定的重新拿起話本,繼續看上面標註的內容。
雲離瞧見後,恍然大悟,“原來羣主是想讓奴家陪着演話本上的戲,如果郡主不介意,奴家可以與郡主一起看。郡主演李青禾,奴家就演梁瀾軒。”
他能說出主角的名字,姜婉心擡眸有些詫異的望着他。
“你看過這話本子?”
“奴家有幸看過一些。”
姜婉心臉上露出喜色。
立馬坐在了他的身旁,將話本子放在小茶几上,“那我們就一起看,你就陪我一起演。”
雲離看着她的喜色,不禁跟着揚起嘴角,點頭溫柔應聲道:“好,奴家願意陪郡主一起演。”
漸漸兩人熟絡起來。
姜婉心就是話本里霸道的女土匪李青禾,而云離就是被擄的貴公子梁瀾軒。
接連幾日,姜婉心都是清晨出府,傍晚才歸。
長時間都是在客棧裏跟雲離待在一起。
演話本子累了,雲離就爲她捏肩按頭,還會彈曲呤唱。
雲離雖生活悽苦,曲子卻都是彈比較愉悅的,他不喜歡彈太悲傷的曲子。
爲了讓姜婉心保持新鮮感,雲離有時候會彈琵琶、吹笛子、爲姜婉心作畫……
有那麼一瞬,雲離彷彿覺得自己就是話本里的梁瀾軒,而郡主就是李青禾。
這一日,姜婉心又是一大早就來到了客棧房間裏。
她已經對這裏很熟悉,連房門都沒有敲便進去了。
雲離被她突然進來的身影嚇了一跳,因爲他此刻正在穿衣,見她進來,慌忙躲到了屏風後面。
“哼,這個柳紅錦太過分了,竟然說從王府搬走就搬走,都不只會本郡主一聲。”
“她就是故意把阿辰哄出王府,肯定是害怕我搶了去,她有危機感了!”
有點氣氛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雲離慌亂逃到屏風後的場景,自顧自的坐在蒲團上抱怨起來。
昨日傍晚回去後,聽下人稟報,說柳紅錦兩人搬出去住了。
在臨走前,北郡王還黑着臉威脅過陸景辰,說是如果他不娶郡主的話,就把證人給殺了。
奈何陸景辰卻是淡笑迴應,說北郡王既然想殺那便殺了即可,高興就好。
完全不受北郡王的威脅。
這可把北郡王氣得不清。
更讓北郡王生氣的是紅錦,在走出府門口後,紅錦又回過頭對北郡王說,如果考慮好與她做交換,隨時派人去尋她。
其實北郡王之前就尋過她,想讓她說出解決寒冷之策,不過是用銀兩交換。
那證人一事,北郡王還是想作爲威脅陸景辰娶郡主的籌碼。
這時,雲離也穿戴整潔,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奴家參見郡主。”
“過來坐。”姜婉心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雲離知書達禮坐在了她的旁邊,當準備擡手去爲她沏茶時,她卻坐在了雲離的懷裏。
擡起水靈靈的眸子對上他問道:“你說,本郡主美不美?”
雲離:“……”愣了兩息。
尷尬緊張的露出淺笑,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道:“美,郡主無疑是北郡最美的。”
說完便閃躲的移開眸子,沙啞道:“郡……郡主,是否可以起身了?奴家好爲郡主沏杯熱茶暖暖身。”
說話時一直看着別處,不敢對上姜婉心的眸子。
按理來說,他們這樣孤男寡女已經有失體統,更何況姜婉心還坐在他的懷裏。
他一個憐人無所謂,反正是身份卑微的憐人。
可姜婉心不一樣,她是郡主,還未定親的郡主,要被有心人看見名聲自然也毀了。
姜婉心這段時間不是白學的,見他偏頭躲在眸光。
伸手捧住他的臉頰掰向自己,定定的盯着他如秋水般的眸子,“你不敢看本郡主,既然覺得本郡主美,又爲何不敢看?”
兩人四目相對。
俗話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姜婉心多看了兩息他的眸子,竟然有種想再靠近幾分的衝動。
心裏這麼想,她也這麼做了。
在雲離震驚的眸光下,姜婉心吻上了那張一直想觸碰的瑩潤薄脣。
每一次演話本的劇情,兩人都只是假意靠近幾分,雲離總會識趣的點到爲止。
姜婉心學着話本里撲倒過雲離,也摟過他的腰,輕輕撫摸過他的喉結,描繪過他的眉眼,在他胸膛上畫過圈圈……
後來越來越熟能生巧,就如同現在,坐在他懷裏就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此刻,雲離對於她主動獻吻有些錯愕。
她可是郡主,北郡最尊貴的女子,能得到她的吻是何德何能?
這是姜婉心的初吻,顯得生澀,一點一點探尋摸索着。
剛碰上他的薄脣時的感覺是,好軟……好涼……
不一會兒,雲離清醒過來,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脣瓣。
氣息微亂急促,聲音暗啞帶着絲絲欲色道:“郡主……奴家不能澱污了您。”
剛說完,姜婉心就猛然起身。
揚起手就“啪”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緋紅的臉頰上。
還有些惱羞成怒的咬牙道:“既然知道還任由本郡主親你?難道就不知道推開嗎!?”
雲離捂住發疼的臉頰,垂眸認錯,“奴家的錯,是奴家該及時阻止。”
是委屈,但比這更委屈的事情都經歷得太多,這點兒微不足道的委屈不算什麼。
姜婉心用帕子使勁的擦了擦嘴。
她心裏有些鬱悶:剛剛乾嘛要親他?難道是把他當成阿辰哥了?我喜歡的是阿辰哥,不是他這個憐人,肯定是恍惚當成阿辰哥了。
擡眸面無表情的看着雲離,“你別對本郡主有幻想,憐人比奴僕都低上一等。”
“我們之間的祕密最好爛到肚子裏,不然你應該知道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