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怎麼辦?”
溫思爾皺眉看着臺上那個幾乎能以假亂真的人,要是直接揭穿這人也不是不行,但是少不了會惹來一陣騷亂。
更何況,現在敵在明他們在暗,說不定是個找到線索的好機會!
陸繹瀾看過來,那眼神,顯然二人是想到了同一處。
更何況,他們根本不確定這些人手裏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手段,如果貿然上前,說不定會被反咬一口。
既然已經打探清楚了北疆發生了什麼,二人也不敢繼續長久的留在這裏,要是露出馬腳就麻煩了。
他們悄無聲息的離開,順便又將整個軍營轉了一遍,默默將其中的一些改變記了下來。
與西戶國開戰是斷然不能的,他們必須要想個辦法制止。
二人正要離開這裏的時候,忽然就被一個小兵攔住的去路。
幾乎在瞬間,陸繹瀾和溫思爾就戒備了起來。
陸繹瀾的手剛握在了劍柄上,就見那小兵訥訥開了口,“青衣姑娘。”
溫思爾一愣,仔細看過去,詫異出聲,“玲瓏!?”
玲瓏此時穿着不太合身的兵甲,就這麼直愣愣的攔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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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爾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忙將人拉到隱蔽的地方,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人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想起自己要問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
玲瓏撫了撫自己歪掉的帽子,看起來還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模樣。
“我在這裏的伙房打工。”
溫思爾這才意識到,這是軍營做飯的地方,以玲瓏這個愛喫的性子,好像能融入這裏也沒有什麼好奇怪嘚
她有太多想問的事,但是好在玲瓏雖然看上去愣愣的,但是說話時卻都說在重點上。
“我是喬裝在這裏的,剛纔一看到你們就認出來了,所以我才把你們攔下。”
溫思爾忙問道:“懷赦王呢?”
“被抓起來了。”玲瓏嘆了口氣,“千煞王……”
說到這裏,她擡眼看了一眼身邊的陸繹瀾,改了口道:“那個假的千煞王找了個罪名,將王爺軟禁了起來。”
溫思爾和陸繹瀾對視一眼,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好在只是軟禁,並沒有出什麼事。
向來這個冒牌貨也不敢又太大的動作,畢竟懷赦王手底下的威武騎也不是喫素的,但若是再拖下去,懷赦王的安危可就不能保證了。
玲瓏一扭身,飛快道:“我給你們帶路去見他。”
溫思爾和陸繹瀾有些驚訝的跟在玲瓏的後面,就見這人熟門熟路的走到伙房的後面,從一個破舊的洞口鑽了進去。
二人緊跟上去,走了沒多久,穿過一條窄窄的道兒,他們竟然繞到了整個軍營的後面。
玲瓏從茂密的灌木叢中探出頭來,伸出手,輕輕敲了敲木板牆。
很快,傳來一聲輕響,木板被移開了一塊距離,那邊若隱若現的人影顯現出來。
“玲瓏?”
是懷赦王陸淵離的聲音。
玲瓏聞言“嗯”了一聲,先伸手在懷裏掏了掏,然後掏出一顆蜜餞,從那個小口子遞了過去,她輕聲道:“今天只有這個。”
呆在裏頭的陸淵離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接了過來。
溫思爾;……
她捏了捏眉心,主動開口道:“王爺,您還好嗎?”
陸淵離頓了頓,很快,一雙眼睛從洞口看了出來,“青衣姑娘?十一也在你身邊嗎?”
陸繹瀾“嗯”了一聲,表示自己也在。
陸淵離嘆口氣,“你們終於回來了。”
溫思爾納悶道:“王爺知道那是個冒牌貨?”
陸淵離好笑道:“雖然十一確實喜怒無常,但我對他還是瞭解的,他做不出這種事。”
溫思爾看了陸繹瀾一眼,沒忍住衝他一挑眉,那眼神就像是在說:看吧,懷赦王也覺得你喜怒無常。
陸繹瀾:……
陸淵離靠在洞口,低聲道:“你們離開之後,沈方沒過多久就給我傳信兒,說是你們遇到了麻煩,但我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可是後面他直接動用的官兵驚動了那些人。”
“我不得不派兵前去接應,這才知道你們被帶到了旁人不知道的地方,風月樓的人已經被威武騎扣押了,但是裏頭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陸淵離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講了講,最後道:“這個假的千煞王武功不低,對千煞軍也很是瞭解,看來是早有準備針對與你,你要小心。”
陸繹瀾嗯了一聲,開口道:“沈方那邊?”
“沈方跟他們是一夥兒的。”陸淵離嘆了口氣,“現在他正以圍剿黑市的名頭到處斂財抓人,北疆已經被他們控制了一半,他們做事也已經毫無顧忌了。”
溫思爾捏了捏眉心,低聲道:“這事怪我,是我太急於求成了,要不然也不會中了沈方的圈套。”
陸繹瀾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不怨你,也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時間太緊急了。”
“你們接下來要怎麼做?”陸繹瀾詢問道。
溫思爾低聲道:“將計就計。”
陸淵離沒有多問,只是道:“多加小心。”
說着,他伸手將腰間的令牌拿了下來,“威武騎的令牌,你們應該能用得到。”
陸繹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溫思爾這才接了過來。
幾人又飛快的交談了一番後續,時間已經不早了,溫思爾和陸繹瀾這才悄悄的從軍營離開。
“從備戰到京都運送的糧草補給趕過來,至少需要五天的時間,我們需要在這五天的時間內做好準備。”
陸淵離牽着馬,看向溫思爾,主動問道:“你要與我一起去嗎?”
溫思爾是有些詫異的,若是放在以前,陸繹瀾只會單槍匹馬的去做他準備做的事,對溫思爾的要求就乖乖等在原地。
陸繹瀾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詫異,他笑了笑。
“你的主意向來大,與其怕你陷入其他未知的危險中,還是將你放在眼皮子地下比較好。”
溫思爾不滿的皺眉,還沒說話,就聽陸繹瀾補充道:“當然,主要是有你幫忙,我更安心一些。”
溫思爾要說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了嗓子眼兒。
她冷哼一聲,自顧自牽了馬翻身坐了上去,然後一拍馬屁股。
“駕——別廢話了,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