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
場面似乎靜謐了許久。
李管事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腿腳一軟,魂都嚇出竅了,一旁的家丁連忙扶着他。
“太、太子妃,您懷了身孕?”
宋稚綰覺得自己腦袋都不夠用了。
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先是一臉發懵,聽到蕭琰那句沒頭沒腦的問話更是一頭霧水。
眼下李管事也來這麼一句,她更愣了。
神情有幾分無措:“身、身孕?我嗎?我、我不知道啊。”
雖不知曉蕭淑華爲何會這般說,但蕭琰聽到身孕二字便一改往日冷靜沉着的模樣。
上下地將人打量了一番,腦中已經開始回想宋稚綰上回來癸水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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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足足有三十二天沒來癸水了。
這三十二天,兩人不知經了多少回事……
宋稚綰似乎是知曉他在想什麼,連忙搖了搖頭,咬着脣同他小聲道:“我、我怎會有身孕呢?太子哥哥不是每回都用那物嗎?”
蕭琰目光移至她的小腹上,心中的猜想讓他氣息沉亂:“可事無完全,況且那物不經用,這段時日已經破了三只了……”
“太子哥哥別說了……”
宋稚綰紅着臉,腦子又羞又亂,聽不下他的話,也全然沒注意到……
一旁縮得像鵪鶉的兩人……
成玉成碧到底是一同長大的姐妹,看着太子和宋稚綰兩人不明所以的神情。
兩人對視一眼,便知曉遇喜一事恐怕是她們誤會了。
正巧蒼一也從坡下把蕭淑華提了上來。
沒等蕭琰開口,滾得眼冒金星的蕭淑華便急忙喊道:“綰綰,你沒事吧,你的肚子沒事吧……”
她暈頭轉向,全然沒注意到那個渾身冒着寒氣的身影。
“蒼一!”蕭琰一個示意。
蒼一解下腰旁的水囊袋,對着蕭淑華一句“公主,得罪了”,便將囊袋裏的水潑到蕭淑華臉上。
冰涼的溼意讓蕭淑華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搖了搖腦袋,用力睜開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李管事跟失了魂兒似的,成語成碧縮在一塊低着頭,綰綰正在看着她,還有……
還有綰綰身邊的……
“皇、皇兄?!”
不等她回神,蕭琰冷聲質問:“方纔你說今今懷有身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啊淑華,”宋稚綰也跟問道,“我何時懷有身孕了?”
她這兩日格外腰痠腿軟。
起初以爲是太子哥哥太過“辛勤耕耘”的緣故,後來一算日子,才知是癸水快到了。
這纔想起要立個“約法三章”,好把這幾日給糊弄過去。
都要來癸水了,怎會有什麼身孕呢?
蕭淑華覺得自己怕是摔壞了腦子,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皇兄和綰綰這是何意?我的……我的小侄兒呢?”
蕭琰摟在宋稚綰腰上的手一緊,咬着牙根:“蒼一!”
眼看着蒼一又要潑水了。
蕭淑華連忙捂起臉,毫無義氣地一指:“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成玉說……說綰綰的模樣像是遇喜了。”
她哪知曉呀!
她就是想護着她的小侄兒,她何錯之有?
聞言,那幾道銳利探究的目光移到了成玉身上。
成玉敢作敢當,小聲解釋道:“那、那日,我見見綰綰身子不適,嗜睡、喜酸辣、怕葷腥……便覺得這像女子遇喜的模樣,就同公主和五妹妹說了此事……”
成玉說着說着也說不下去了。
要是蒼淵在就好了。
蒼淵在的話,她便能去問一問蒼淵了,哪至於搞出如此烏龍。
“是我妄自揣測了,還請殿下降罪。”
原來竟是這般誤會的。
李管事鬆了口氣。
宋稚綰也鬆了口氣,不過一件小事罷了,何至於降罪一說呢?
她正想開口寬慰成玉,不料男人的話語更快:“你是說,今今有女子遇喜的症狀?”
成玉不敢說有,也不敢說沒有。
斟酌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只是家中長輩遇喜時的確都有這些症狀,這纔有所誤會。”
不知爲何。
蕭琰在聽到“有身孕”的那一刻,心中莫大的震驚之餘,竟還有一抹難以言說的情愫。
但那抹情愫在得知是個誤會後,便驟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頭空落落的……
失望。
如今聽到成玉這些話,蕭琰心中還是燃起了一股希望。
他自問還不想讓今今太早懷上身孕。
可如果這是天意呢?
宋稚綰扭頭瞧見身旁男人沉思的神情,便知曉他在想什麼。
她偏頭躲進蕭琰懷裏,再次低聲道:“太子哥哥,我有沒有身孕太子哥哥最清楚了,此事的確是誤會。”
蕭琰氣息加重,垂眸緊鎖着她:“孤不清楚,孤得尋太醫來瞧過才清楚。”
宋稚綰順着他:“那一會兒下山……”
“現在便下。”
不等宋稚綰反應,蕭琰解下外袍裹住她,手臂一提,牢牢地把人抱在懷裏,二話沒說便朝山下去了。
留下衆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李管事摸不着頭腦了:“這到底是懷還是沒懷?”
成玉成碧都不敢再亂說話了。
蕭淑華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突然驚叫一聲。
“啊!說不定真是懷了,但皇兄和綰綰自個兒都不知曉,畢竟他倆還沒生過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