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你和薄輕眉,到底是什麼關係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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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瞳孔輕輕收縮,眸色微沉,情緒起伏了下,但很快就剋制住了。

“當年拿給你做手術的人……”

容止神情淡然,打斷,“你覺得薄遠山會讓她活下來。”

這話,是對着寧婉珍說的。

薄輕眉眸中波動明顯,帶着深深的震驚。

薄遠山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她在他身邊那麼多年,見識過他太多黑暗的一面。

收養容止就是其中之一。

桑榆晚聞言,眼皮重重跳了兩下,眼神定在容止的臉上,似乎想要確定他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容止看着寧婉珍,問了一句,“母親,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嗎?”

寧婉珍神情凝滯,臉色白沁沁的,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撕心裂肺的恨意。她重重喘氣,咬牙切齒,“薄輕眉,都是因為你……”

薄輕眉攥緊被子,嘴角壓出一抹艱澀的笑意,“因果循環,都是報應。你的孩子,因行止而夭折。所以,行止才會英年早逝……”

說到這裏,她哽咽住。

寧婉珍心口好像被尖銳的刀捅了一個大口子,呼呼的冷風一個勁兒往裏灌。凍得她渾身打顫,骨頭縫裏都冒着寒氣。

桑榆晚擡腕看了一下時間,壓着情緒,說了一句,“有關薄行止的身世,我想還是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的好。”

說完,視線一轉,看向寧婉珍,“媽,你說呢?”

寧婉珍心臟一抽一抽地疼,四肢百骸都漫溢着痛意。重重呼吸了兩下,盯着薄輕眉。數秒之後,她顫抖着雙脣,嘶啞着嗓音,“這個女人,不能留……”

薄輕眉神情微微一僵,脣角微揚,苦澀一笑,“不用你們動手,老天爺也要馬上收走我了。”

桑榆晚羽睫倏然一顫,有些吃驚。

她知道薄輕眉因為尋短見才來的醫院,沒想到情況竟如此嚴重。

寧婉珍卻不以為意,胸口起伏了下,眼中恨意滿滿,“三十多年前,你就該死了。”

桑榆晚心口沉了沉。

寧婉珍這話,未免有些太惡毒了。

容止橫插了一句,“母親,怨懟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寧婉珍一腔怒火通通發泄在了他的身上,“你別這樣叫我。她才是你媽……”

薄輕眉腦中彷彿炸出一道驚雷,眼睛陡然睜大。

桑榆晚神情亦是一驚。

容止的媽媽是容蘭,毋庸置疑。

但是,寧婉珍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容止眼底暗潮涌動,嘴角噙出了一抹冷笑,“母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婉珍憤恨難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們都是被人拋棄的野種……”

“媽!”桑榆晚臉色驟變,眼神如冷刀子一般射向了她。

寧婉珍心口抖了抖,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角一扯,發出一聲刺耳的諷笑聲,“你也一樣。”

桑榆晚眸光一沉,俏臉泛着凌人的寒意,“我理解你的心情,這次就不計較了。”

寧婉珍嘴角抽搐,面目猙獰,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薄遠山,你這個狗東西……”

怒罵聲倏然止住。

寧婉珍嘴角一歪,開始口吐白沫。

容止急忙叫來了醫生。

一番救治,寧婉珍總算保住了一條命,但人卻有些不清醒了。

寧馨兒見她這樣,便準備開溜。

明朗似早有準備,一把揪住了她,“寧小姐,老夫人病了,你不在病房伺候,準備去哪兒?”

寧馨兒咬了一下脣角,眸光一晃,戰戰兢兢的模樣,“我想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

明朗嚴肅道,“就在這裏打。”

寧馨兒氣得咬了一下後牙槽,怒目圓瞪,“這裏人來人往,不方便。”

明朗說道,“進去。裏面安靜。”

寧馨兒狠狠地瞪着他,“姑姑在休息,會吵到她。”

明朗神情更加冷漠,“發個信息,也不是不可以。”

寧馨兒赤紅着雙眼,一噎,“你……”

下一秒。

明朗揪着她的衣領,像擰小雞一樣,把她拽進了寧婉珍的病房。

隨後,他快步走出去,把病房門關上了。

兩名保鏢上前,守在了病房門口。

桑榆晚和容止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兩人神情都有些凝重。

“二爺,這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桑榆晚問容止。

容止語氣微涼,“並不是。”

桑榆晚眼神裏閃出一抹狠厲,“寧婉珍對你也算有養育之恩,可你很明顯偏向了薄輕眉。難道,你和她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容止眸色倏緊,有一瞬的吃驚。過了幾秒,他緩緩開口,“我的母親是容蘭,這一點千真萬確。”

桑榆晚睫毛顫了顫,眉角輕輕下壓,“容蘭和薄輕眉,難不成是姐妹。還是說,容蘭就是薄輕眉。”

容止聞言,腳步瞬間一頓。眼簾微垂,眼底浮出淡淡的訝異,“我媽媽是獨生女。所以,你說的,都不成立。”

桑榆晚眸光短暫停滯,脣線繃直,盯着他看了兩分鐘,“你不覺得,你和薄輕眉很像嗎?”

容止目光微微一頓,脣弧上揚,淡聲道,“薄行止很像她,我與薄行止又有七分相似,所以這不奇怪。”

桑榆晚搖了搖頭,“二爺,我有一種直覺,你和她之間,絕對不是只是長得相像而已。”

容止眼神裏帶着一絲震驚,不可思議地笑了一下,“這一次,你的直覺可能不太準。”

桑榆晚繼續邁步,“二爺,我建議你還是好好去查一下吧。”

容止正要開口,她突然又問了一句,“你說那位給寧婉珍做引產手術的醫生,被薄遠山滅了口。這事是真的嗎?”

容止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呼吸一沉,緩緩開口,“我剛剛是替你解圍,你沒看出來嗎?”

桑榆晚心口一緊,冷聲道,“解圍?”

她倏然停步,輕掀眼皮,眼底起了細細的紅血絲,“你知道當年給寧婉珍做手術的醫生是誰?”

容止眼簾低垂,視線與她對接。

那一瞬,電石火光。

桑榆晚只覺一股強電流狠狠擊中了自己的心臟,身體猛然一顫。

容止深吸了一口氣,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神情,“我們去車裏說。”

桑榆晚心跳突突,瞳孔裏滿是驚訝,莫名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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