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墨辭夜不解的睜開了眼睛,只見葉遲晚面色一言難盡。
“我……”葉遲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墨辭夜:“你……”
“發生什麼事了?本王的肩膀廢了?”墨辭夜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但是對比葉遲晚的臉色好像也不是很對。
難不成是……葉遲晚知道自己吃了解藥了?
墨辭夜心頭莫名的出現了一陣心慌,他該怎麼跟葉遲晚解釋?
葉遲晚搖了搖頭:“不……不是。”
“那是什麼?”墨辭夜追問着,像是要親耳聽到葉遲晚給自己定的罪。
葉遲晚面色一言難盡的從墨辭夜的臉上往下瞅,瞅到某處,停下。
墨辭夜順着葉遲晚的眼神看去,嗯……確實是有些尷尬。
“這個……這個是因爲……”墨辭夜難得的有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是說先拔箭嗎?”墨辭夜尷尬的轉移了話題。
“不……不是這個。”葉遲晚欲言又止,似乎是很難開口。
“先拔箭。”墨辭夜替葉遲晚決定了先後順序。
葉遲晚面色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眼睛完全不敢看墨辭夜,似乎肩膀上的疼痛都不重要了。
“好。”
葉遲晚的身體從墨辭夜的肩頭繞過去,打算看一下墨辭夜肩頭的斷箭情況。
她的頭髮垂落到墨辭夜的脖頸,癢癢的,墨辭夜覺得身下的感覺似乎更難受了。
“你……你控制點!”葉遲晚似乎是很難開口的說道,眼神落到不可言說的某處。
“這是本王能控制的嗎?”墨辭夜反問道。
但是同時他的心裏也升起了一個疑問,衣服遮着呢,難不成葉遲晚的眼睛能透過衣服看到他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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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葉遲晚都有一個能裝下人的箱子了,她還能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要是葉遲晚真能視衣服爲無物,那別的男人在她眼裏豈不是一絲不掛的?!
墨辭夜心裏沒來由的涌起一陣怒氣。
但是葉遲晚不知道墨辭夜已經想了這麼多了,她眼神專注的看着卡在墨辭夜肩胛骨處的斷箭。
那斷箭上面有着倒鉤,若是往外拔的話,那就會將血肉都帶出來,別說這疼痛葉遲晚忍得了還是忍不了了,就單單是拔出來血流不止的問題葉遲晚現在都沒有辦法解決。
她一沒有藥,二沒有適配的血,墨辭夜光流血就能生生的流死他。
那就只能是往裏推,可,往裏推雖然能將傷口的範圍控制到最小,但是那樣會生生的將還未穿透的皮肉生生穿透,帶來的痛苦也不小。
“怎麼還不動手?”
墨辭夜遲遲不見葉遲晚動手,於是便開口問道。
葉遲晚深吸了一口氣,狠下心來,說道:“長痛不如短痛,王爺,你忍着點!”
葉遲晚話音剛落,按住斷箭的尾部,用力一推,直接穿破了血肉,箭頭從墨辭夜的前肩胛骨鑽出。
葉遲晚絲毫不敢猶豫,另一只手捏住肩頭,猛地朝外一拉。
手掌長的斷箭,沾染着血淋淋的鮮血,就這樣被拽了出來。
全程,葉遲晚不敢分一點的心,即使是疼的厲害,她也咬牙堅持,因爲她瞭解自己,一旦中斷了,這劇烈的疼痛很難讓她下定第二次決心去拔箭。
還好,還好!
葉遲晚整個人都癱軟在地,目光呆滯的看着自己手裏的那只斷箭。
“還好嗎?”
墨辭夜沒有聽到葉遲晚的喊聲,心下有些擔心。
按理來說,葉遲晚不是一個能喫疼的人。
“你別動!”葉遲晚止住了墨辭夜的動作,這他要是亂動,造成大出血的話,自己剛剛的疼不就是白受了嗎?
“我先給你包紮。”葉遲晚撕了墨辭夜衣服中最爲柔軟的一塊布,細細的爲墨辭夜將傷口包紮起來。
“你這傷口還是需要上藥的,但是現在沒這條件,就只能是先這樣,只要沒有大出血就行。沒有藥,感染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咱們還是得儘早出去。”
葉遲晚強撐着將醫囑說完,然後便靠在樹幹上休息,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
墨辭夜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要問葉遲晚的,但是看到葉遲晚這一臉疲態的樣子,話到嘴邊再也說不出來了。
“先休息會。”墨辭夜將外衣搭在葉遲晚的身上。
“我熱,別給我蓋衣服。”葉遲晚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徑直將衣服又退還給了墨辭夜:“你身上有寒毒,比我更需要這衣服。”
葉遲晚還想將自己的外衣給墨辭夜呢,省的他凍傻了。
“對了,王爺,咱們繼續咱們之前的話題。我怎麼就撩撥你了?還有……”葉遲晚的眼睛瞅着某處,“你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墨辭夜看着葉遲晚那小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既然葉遲晚說起這個話題來了,墨辭夜心裏也還憋着一肚子悶氣呢!
“這話應該是本王問你吧!你存了心的一個勁撩撥本王,本王動情的時候你又立馬抽身就走,整的好像是本王獸性大發強迫良家婦女一樣。”
“可不就是嘛!”在葉遲晚的認知中,墨辭夜的所作所爲不就是這個樣子嘛!
墨辭夜:“……”他給個梯子,葉遲晚還真就順着杆子爬了,是吧?
葉遲晚掰着指頭數了起來:“王爺,你這可真不是第一回了。”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第一次你是在軍營吧?那次好像是忻方平給你用的藥有了些椿藥的成分,嗯……,這算是情有可原,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第二次呢?第二次是在丞相府,我幹什麼了嗎?我什麼都沒有幹吧!王爺你逮着我就是咬,跟瘋狗一……一樣……”葉遲晚看着墨辭夜的眼神,突然感覺自己喉嚨似乎被人卡住了一般,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哈哈,王爺,打個比喻,比喻而已,別這麼小氣嘛!”
“繼續。”墨辭夜挑眉,讓葉遲晚繼續,他倒要看看葉遲晚還能顛倒黑白到什麼程度。
“哦。”這可是你讓我繼續的,那我就繼續了。
這是葉遲晚的想法,特別的順理成章,但是沒有注意到墨辭夜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像極了暴風雨來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