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看好戲
屋裏的氣氛在宋曉凡離開之後就徹底冷了下來。
幾個同學看熱鬧不嫌事大,
一個是她的前夫,一個是她的現任,真是火葬場啊!
“我們走吧。”江妤年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那精彩的場面。
果然,她的腳剛剛踏出去,便聽見走廊處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你憑什麼打我?”
白嫋嫋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扇她的人正是宋曉凡。
他原本真以爲她喝醉了,還去前臺要了碗醒酒湯來,誰知道,一走到這裏便看到白嫋嫋死死的抱着裴疏靳。
誰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那種事,她現在竟然敢給他戴綠帽子??
強烈的憤怒讓他口不擇言。
“你個表子,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這麼多錢,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是嗎?”
“怪不得你混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巨大的吵鬧聲,把所有人都吸引了出來,一時間,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白嫋嫋臉色蹭的一下就漲紅了,此刻面前的裴疏靳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她拼命的抓着他的胳膊不鬆手。
“疏靳,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和他沒關係,我都是爲了氣你的。”
“疏靳!!”
見裴疏靳不說話,她更急了,眼淚噗呲噗呲的就往下掉。
“呵。”
江妤年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場好戲,如果一個人什麼都想要的話,那她大概率什麼都得不到。
“開心了?”
傅瑾年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昂。”她點頭:“這是他應該得到的,不是嗎?罷了,這也實在沒什麼意思,我們回去吧。”
“好。”
傅瑾年拉着她就要走。
白嫋嫋這時候才突然注意到他們,腦子一轉,便當即意識到了肯定是江妤年故意把宋曉凡給吸引過來的。
畢竟只有江妤年知道他們兩個在這裏。
“江妤年!!”
她瘋了一樣的朝江妤年撲過去。
只是還沒有碰到江妤年,手就被人狠狠地箍住了。
“你要幹什麼?”拽住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裴疏靳。
“快走,”
江妤年說:“那條狗瘋了,咱們再繼續待下去,是會被它給咬傷的。”
“疏靳!”白嫋嫋崩潰大喊,她不明白爲什麼之前處處以她爲主的男人,到最後冷漠起來就會是這樣無情的樣子。
裴疏靳對她已經厭惡到極致。
他煩躁的甩開被她拽着的手,眉眼盡是冷厲,更是連半句話都沒多說,便朝着江妤年的方向追去。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江妤年早就跟着傅瑾年上了車,他盯着車的背影,眼眸逐漸變黑。
……
安娜並不知道他們的婚約已經被單方面解除這件事情。
還是在姐妹聚會上,她又是炫耀傅瑾年和她的婚約,這件事時,看到其她姐妹臉上有些奇怪的神情。
“你們不會是嫉妒我吧?”
安娜笑着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等我和瑾年結婚那天,你們可都得來當伴娘了,誰都不準不來。”
“咳咳……”
幾個姐妹尷尬的咳嗽。
其中一個實在是看不下去,她仍然被矇在鼓裏,好心提醒道:“你要不要看看熱搜上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她皺眉。
等看到熱搜上巨大的四個字#解除婚約#
“啪……”手中的紅酒杯根本就拿不穩,猛地就摔在了地上,發出清澈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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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她竟然解除了跟我的婚約?”安娜險些暈過去。
傅瑾年開車直接開到了醫院。
明昱最近的情況算得上是稍稍好了一點,可大部分的時間裏,還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什麼話都不說,誰也不見。
“明昱。”
江妤年看到他這副樣子,就覺得自責的很,畢竟這件事情跟諾諾脫不了關係。
聽到有人喊他,他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
“是阿姨的錯,”
江妤年眼睛有些酸澀,不停的摸着他的手,又從包包裏取出零食遞給他:“這是你最喜歡喫的,喫點好不好?”
原本都好的差不多了,被諾諾這麼一搞,又回到了原點。
他還是不說話。
傅瑾年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旁邊帶,安撫道:“這件事情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解決的,你讓他自己好好休息吧。”
她鼻頭髮酸,滿臉愧疚:“都是我不好。”
她只要一想起之前的事,就覺得萬分愧疚,更何況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她竟然還真聽信了諾諾的話,把諾諾給帶過來。
就差一點,諾諾就差一點就會殺死明昱……
“別多想了。”他輕輕抱着她,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裴家。
江妤年最近不怎麼搭理裴疏靳,他氣得在酒吧喝了一頓悶酒。
回到別墅的時候,整個人暈乎乎的,最後像個流浪漢一樣,摔在了地上,保姆看到立馬就過來扶他,卻被他推開。
“年年。”
他滿臉通紅,身上酒的味道彷彿要將人嗆暈,諾諾從2樓跑下來。
爸爸摔倒了?
他噔噔噔走到他旁邊,熟練的從衣服兜裏翻出來他的手機,直接就給媽媽打去了電話。
江妤年看了一眼,但沒接。
反正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是處於離婚的狀態,再多說些什麼都不合適了。
況且,她也不想再繼續和他們父子糾纏下去,見她沒接,諾諾有點傷心,又借了保姆阿姨的電話給她打。
保姆當初還算對她好的,江妤年這才接起了電話,只是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剎那,裏面的聲音竟然是裴諾的。
“媽媽。”
他聽起來像是哭了:“你快過來看看爸爸行不行?他摔倒了,他身上好像流血了,他一直喊你的名字,媽媽……”
她開着免提。
裴諾的聲音毫無保留的全都傳進了傅瑾年的耳朵裏。
他剛剛從浴室走出來,頭髮上還在滴着水,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聞言只是雙眼泛冷的盯着那手機。
摔倒了?
流血了?
看來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小年紀,撒謊竟然就撒的這麼流利了。
“叫保姆阿姨去做。”
江妤年冷冰冰的說了句話後,直接就將電話關機,裴諾再想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