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將信折了幾折,捏在手裏出了門。
“這個你幫我寄給你家主子吧,不是什麼多重要的東西,普通的方式就可以。”
雲鉚嘴上嗯嗯啊啊的答應了,私下裏去寄信時卻是說的加急。
寧芙對此完全不知情。
又在安王府等了一會,商濯在軍營有事要忙,一時半刻也趕不回來,於是寧芙便帶着雲鉚回去了。
走在邊境的大街小巷,沿途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一片欣欣向榮之象。
“這邊境倒是平和的很。”寧芙感慨道。
雲鉚坐在車架上駕着車,聞言說道,“以前安王殿下沒來時這邊境也不是這模樣的。”
半年前邊境都還不是這樣,外邦人因爲地處草原,一到冬季就沒喫沒喝,每年到了那個時候就會有不少的外邦人來到大夏境內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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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邊境地處偏僻,那些外邦人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軍隊genben-趕不及人就跑了。
時間長了,外邦人嚐到了甜頭便在其他季節也會來打秋風。
邊境百姓是苦不堪言。
正在這時,商濯自請來了這邊塞之地。
自安王商濯來了之後,跟外邦人打了幾次遊擊,此次都能準確無誤的將這些土匪強盜打趴下。
打了幾次之後,外邦人倒是知曉了商濯的厲害,來大夏朝搶劫的事情慢慢變少了起來。
可即便是少,但這種情況還是有的。
依舊不能放鬆警惕,這不,商濯才離開幾日,那羣王八羔子就又打劫了一個小村莊了。
寧芙聽着雲鉚的話,倒是有些好奇了,畢竟那商濯在她看來就是個陽光大男孩,還真不知道這種人上了戰場是什麼樣,真能嚇得到敵人麼?
不過這也不是她操心的事情,再不濟人家也是皇家長大的孩子,本事多着呢。
“看來這商濯確實挺厲害。”
“那是,安王殿下年少時都是與我家主子一道讀書習字,就連武功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雖然安王殿下沒有我家主子學的好,但也已經比很多人厲害了。”
雲鉚繼續吹噓道。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誇商濯還是在暗戳戳的提商洛。
寧芙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翻了個白眼。
這雲鉚好用是好用,就是有點憨,比不上雲巽機靈。
但也湊合能用。
寧芙昨晚宿醉,又做了個夢,此時腦袋有些嗡嗡的,便放下了車簾想要靠到車廂上休息一會。
誰知剛閉上眼睛,馬車就咯噔一下,寧芙差點被甩了出去。
“姑娘,沒事吧?”雲鉚第一時間停穩馬車詢問車裏的人。
“我沒事,發生什麼事了?”寧芙的聲音從車廂裏傳出來。
“前面酒樓裏飛出來個孩子,我這才緊急拉了繮繩。”雲鉚解釋道。
飛出個孩子?
寧芙怎麼聽不太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她掀開簾子走下馬車。
馬車前面,一個身形瘦弱的小男孩側躺在地上,臉上盡是青紫。
衣衫單薄,赤果果露出來的皮膚上也都是傷痕。
即便如此,他還是緊緊的咬着牙關沒有呼痛。
只見他緩緩的爬了起來,踉蹌着回到了那酒樓門口,聲音嘶啞的哭喊着。
“這酒樓是我爹的,鄭貴生,你狼心狗肺!”
隨即就看到又一只腳伸出門外直接將小男孩又踹了出去。
這次沒等小男孩再爬起來,酒樓裏出來了兩個人,直接拽着小男孩就往衚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