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定會毀了她

發佈時間: 2025-10-02 17:11:05
A+ A- 關燈 聽書

第二十一章一定會毀了她

蘇千瓷這麼想着,眼神越發帶起了幾分陰狠,盯着阮攸寧看了好一會。

沒有上前阻攔她,但是在她轉身走進醫院裏面的那一刻,蘇千瓷心中就已經有一個邪惡的計劃產生了。

能在國外跟着季寒舟混這麼多年,她又怎麼可能一點人脈都沒有。

想要對付一個阮攸寧,她有的是辦法。

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在對面答應了之後,蘇千瓷臉上的笑意就幾乎遮掩不住了。

只要一想到阮攸寧即將要面臨的一切,她是真的發自內心深處的高興。

而另一邊,阮攸寧剛走到病房門口,手裏還提着一個保溫桶。

畢竟現在在季寒舟的眼裏她還是愛他如命的,知道他受了傷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

所以他一大早起來就熬好了湯,如往常一般地趕了過來。

只是真的到了病房門口,昨天聽到的那番話卻還是如同鬼魅一般糾纏着她。

心裏泛起一絲苦澀,阮攸寧是真的沒想到一個人演戲竟然可以演得那麼逼真。

昨天他撲過來的那一刻,眼底的擔心和在意那麼像是真的,真到幾乎讓她瞬間就原諒了他所做的一切。

可是原來又是演戲,真是可笑。

站在門口緩了好一會阮攸寧才平復好了情緒,推門走進了病房內。

季寒舟一開始還以爲是蘇千瓷去而復返了,擡眼看過來的眼神之中帶着明顯的冷意。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阮攸寧心臟驟然收縮,被他此刻的眼神狠狠刺激到了。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目光,或者說從未見過他面對自己的時候是這樣的目光。

雖然很快季寒舟就斂下了眼底的寒意,換上了幾分寵溺的溫柔,可是阮攸寧的心卻還是如同被凍僵了一般。

那纔是他面對自己的時候想要表現出來的真實模樣吧。

“攸寧,你來啦。”

一直到季寒舟的聲音傳來,阮攸寧才快速收拾好了情緒,滿眼擔心地走上前去。

“寒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她這麼說着,放下了手中的保溫箱,努力不留破綻地噓寒問暖,說着說着眼淚還盈滿了眼眶,語氣之中滿是自責。

季寒舟看着她此刻的模樣,急忙伸手將她輕輕攏進了自己懷中,“傻丫頭,沒事,劃的也不深,沒兩天就好了。”

“昨天是特殊情況,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不要自責了,我沒事了,真的沒事。”

這三年,阮攸寧曾無數次被他這樣抱進懷裏。

每一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時,好似只要躲進他懷裏,所有的不愉快都會跟着消減。

而這一次,阮攸寧卻覺得苦澀的想哭。

但是她還是沒有推開他,只是放縱了自己一次,緊靠在了他的懷中。

阮攸寧很清楚,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這樣毫無顧忌地靠在他的懷中了。

往後,他們之間,應該只餘下互相憎恨了。

畢竟是自己深愛了多年的人,哪怕知道了他的心思,哪怕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在這一刻,阮攸寧還是想要最後再放縱自己一次。

就當是單方面地跟這場愛戀好好地告個別吧。

感覺到她的抽泣,季寒舟輕輕鬆開了她。

看着她依舊低垂着頭,他就猜到了她肯定在哭。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有些見不得她這樣哭了。

酸澀的痛意在心腔之中蔓延開來,季寒舟輕輕捧住了她的臉頰,溫柔地幫她擦着眼淚。

這一刻,心底本就不定的天平劇烈地搖擺了起來。

一想到三天後的訂婚宴上要做的一切,季寒舟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好似裂開了一道傷口,細細密密地痛了起來。

“攸寧,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季寒舟看着眼前的人,下定了決心想要取消這一場訂婚宴。

只要阮攸寧答應,那這場訂婚宴,還有那些他想要報復在她身上的腌臢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

只要她答應,以後他可以清楚地區分她和阮宏暢。

或許他本就不該把阮宏暢所做的一切歸咎到阮攸寧的身上,這件事情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他不該用這樣的低劣的手段去報復,他該在商場上打敗他,他該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他該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嗯,你說。”阮攸寧深吸了一口氣,止住了哽咽開口道。

季寒舟認真看向了她,剛想開口,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阮攸寧坐的近,順手就幫他把手機遞了過來。

季寒舟伸手接過,可是在看到來電的那一刻,臉色卻頓時變了。

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阮攸寧急忙出聲道,“寒舟,我出去買點東西。”

季寒舟點頭,等她走出去之後他才伸手接通了電話。

“季寒舟,你做到了嗎?你還要我等多久,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

“季寒舟,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死丫頭了,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爸爸是怎麼死的了?你要是忘了我告訴你,我可以告訴你!”

“他被大貨車碾壓死了,就連屍體都拼不完整啊,季寒舟,這些你都忘了是嗎?”

“你現在是想怎麼樣,認賊做父,還是要去給你的殺父仇人當上門女婿?”

“你怎麼這麼沒用?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我當時就該掐死你,讓你下去陪你爸,省得現在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心甘情願地幫着仇家!”

季母這番聲嘶力竭的話語傳來,季寒舟本就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這些年他母親的狀態一直都很差,整個人時長陷在那樣的情緒之中,每次發作的時候就如同現在這樣,歇斯底里,崩潰暴走。

若是他不及時安撫的話,那接下來她就會自殘,甚至還有過幾次自戕的行爲。

所以每一次無論她罵的有多狠,季寒舟都不敢反駁,只能順着她的意思輕哄着。

此刻也是,在聽她罵完之後他就趕忙出聲道,“我沒有忘,就剩三天了,我不是跟您保證過的嗎,三天後的訂婚宴上,我一定會毀了她的。”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說到做到。”

季寒舟知道季母想聽什麼,隨着他這番話出口,電話那邊這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一直到電話掛斷,他纔跟着鬆了一口氣,然後趕忙重新撥通了一個電話,讓那邊的看護這幾日好好看好季母,他知道她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是最容易做出極端事情的時候。

在電話那邊的人連連保證一定看好她之後,季寒舟這纔跟着鬆了一口氣。

而病房門口,阮攸寧早就已經滿眶眼淚了。

一定會毀了她,這幾個字好似帶着倒刺一般,狠狠扎入她的心臟,拔出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沾滿了血。

浮動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