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這丫頭,鬼靈精的!”方嬸子呆愣過後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寧芙身上這傷是她昨晚在兵器庫裏找到了一瓶過期的紅藥水塗的。
爲了看的更慘一點,她基本上把一整瓶都霍霍了。
寧芙低頭笑了笑,“對了,我身上的傷雖然是假的,可我娘身上是實打實的,這手頭也沒有合適的藥材,我想上山去看看,我娘就麻煩您先照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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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放心吧,我們都還等着你帶我們賺錢呢。”方嬸子滿口答應了。
郭氏倒是有些擔心,“阿芙啊,那山上那麼危險,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娘,我還要帶着您享福呢,不會有事的。”
說完,她就獨自拿着方嬸子給她準備的兩個餅子上山去了。
她先去了昨天遇到白虎的地方,地上的狼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昨晚一定是有野獸來分屍過。
白虎還沒來,她找了一棵樹爬到了樹杈上等着。
沒一會,白虎就聞着味來了。
寧芙看着白虎,身上傷傷被她敷了藥的地方大多都被蹭掉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寧芙跳下樹枝,走上前摸了摸它的腦袋,“很疼吧,我兵器庫裏也沒有藥,只能摘些草藥慢慢養着了。”
白虎似乎聽得懂她的話,腦袋輕輕蹭了蹭她的手。
之後寧芙就又去周圍找藥,給白虎處理完傷口就將它打發走了。
畢竟她除了這個白虎之外,還有一個傷患呢。
她順着山路一路走,一路採藥,沒一會就找到了那個山洞。
站在山洞外,她明顯感覺到了裏面那人已經醒了。
她挑了挑眉,撥開草叢鑽了進去。
男人是剛醒沒一會,他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但是他的頭很疼,這山洞好歹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最主要的問題是,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他連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都記不得。
“醒了?”一道清凌凌的女聲傳來。
他循聲望去。
寧芙呼吸一窒,她昨天就知道了這男人絕不是凡品,閉着眼睛都那般清俊絕倫,此時睜開眼,一雙含情桃花眼直直看向她。
真是讓人控制不住的想犯罪啊。
可惜此刻那雙看向她的眼裏盡是冷漠和戒備。
男人沒說話,寧芙也無所謂,她走到男人身邊扒拉着他頭上的傷查看着。
“頭上的傷沒有發炎,也還好最近天不熱,問題不大,”說着又想扒開衣服看他身上的傷。
男人驚了一下,這女子怎麼這般大膽,居然敢扒男人衣服?
連忙伸手護住衣領。
寧芙頓了頓,忘了,這是古代,男人女人都對貞操看的比較重要。
她拿開手,臉色訕訕,“那個,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傷,沒別的意思。”
男人臉色不好,卻依舊沒說話。
寧芙有些奇怪,“你不就是摔倒了腦子,難道聲帶也壞了麼?爲什麼不說話啊。”
男人戒備心很重,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一時不敢放鬆戒備,但這女子好歹救了他。
“多謝,”沙啞的嗓音淡淡的說道。
“客氣客氣,我救了你你就沒點什麼表示嗎?”這男人身上穿的一看就跟村裏人不一樣,自己可是他得救命恩人啊,怎麼不得意思意思?
男人得臉色更白了,他醒來得時候已經把身上摸了一遍了,只有一塊玉佩。
連個一枚銅板都沒有。
“我…”
“嗯?”寧芙眉眼灼灼得望着他。
“抱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身上也沒錢,只有這麼一塊玉佩。”他艱難得說出這些話。
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自己以前應該是很有錢的,可現在被一個姑娘這麼盯着瞧,而自己身上卻一個銅板都沒有,這讓他很窘迫。
寧芙的臉色一下胯噠一下,垮了。
男人掏出玉佩,他下意識認爲這個玉佩很重要,可他不想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垂頭喪氣的模樣,也許是因爲他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這個先給你押着。”
他拿出來的玉佩是塊羊脂白玉,半個手掌大小,上面刻着字:洛。
寧芙翻來覆去的看,“這玉應該不便宜,上面還有字,是你的名字麼?”
問完纔想起來男人剛剛說的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