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是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找到的顧允深,她出現時,剛巧瞧見一個慌張的身影消失於夜色中。
她眯着眼睛,也不怕那人會重新復返,毫無顧忌地走到顧允深身邊。
“那人誰啊?”
質問的語氣,裏邊透着不爽。
那人明顯是聽到有人過來才慌張離開的。
這麼怕被人瞧見,肯定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一個女人。”顧允深應道。
向晚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廢話,我眼瞎啊?”
雖然那女人走得快,但她還是從身高背影來看,明顯能看出來那是個女人好嗎?
“你緊張了?”他反問。
向晚靠着一旁欄杆,漂亮的眸子裏透着不爽,“你很得意?”
顧允深笑了聲,竟然點頭承認了。
他說:“還行。”
向晚的臉色說變就變,瞬間就拉了下來,眼見她轉身就要走。
顧允深這才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生氣了。
在她轉生之際,伸手及時拉住她。
“錯了,我沒得意。”
他道歉倒是挺快的。
向晚做出勉強的表情,一副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的樣子。
“應該是個女演員。”
“應該?”
“你出現得及時,她塞了個東西過來,就跑了,所以她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就連那東西,他碰都沒碰到。
他挪了挪腳,示意她往下看,向晚這纔看到地面上有一張紙條。
上邊只有幾個數字,似乎是門牌號。
向晚撇了撇嘴,“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顧允深擡頭尋着什麼,在角落處,瞧見有攝像頭。
向晚也發現了,小聲嘀咕,“我信,沒有覺得你騙我。”
她就是不爽,才嗆了他幾句。
“嗯,我知道。”顧允深改牽住她的手,“要回去嗎?”
“你先出去,我稍後到。”
坐他的車回去,向晚很放心,不會有人發現。
只不過走時,還得分開走。
毛蛋已經讓阿冷帶回車上,找到小園,兩人就離開現場。
她沒通知尚導,恐怕尚導再見到她會頭疼,萬萬沒想到臨出門時,會被他叫住。
半個小時後,向晚才成功溜上顧允深的車。
開車的是林嚴,回去的地方不是酒店,顧允深把她拐到別的地方去了。
“毛蛋會搗亂。”
向晚大大的問號,它會搗什麼亂?
答案在進房間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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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密的吻自脖子落下,向晚背對着他被壓至門後,大手作亂,衣服從門口一路掉至浴室。
隔着門,隱約聽到裏邊傳來沙沙的水聲,以及低銀妙音。
浴室內,向晚的聲音稀碎。
她攀着他的肩,貝齒咬着下脣,壓抑着令人羞恥的聲音。
耳邊是男人不穩的呼吸聲,隱約幾句話傳入耳蝸。
“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不滿。”
話落之時,她感受到致命的一下,指甲陷入肉中,貝齒鬆開,再也壓不住。
她唔了聲,用斷碎的聲音去喊他的名字,卻怎麼也喊不完整。
他每說一句話,都要懲罰她,絲毫不憐香惜玉。
“別的女人明目張膽地搶你男人。”
“你不生氣。”
“也沒跟我鬧脾氣。”
“你還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
“這些都讓我很不滿。”
向晚搖着頭,徹底沒了力氣,晶瑩剔透的淚水滑落。
“不…不是…我…沒…”
她沒有。
“不過…”
他話音一轉,讓向晚覺得有希望。
“你最後對我生氣的時候…我很歡喜。”
所以,他並不是得意。
他是在享受着她爲他而產生的醋意,但這還遠遠不夠。
感覺她要跌落下去,他單手抱着她,找了個有支撐的位置。
具有溫度的吻落到雪白的美背至肩到耳後。
他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對我有佔有欲,好麼?”
迴應他的是一聲悶哼。
一個小時後,向晚蜷縮在男人的懷裏,她是被抱出來的。
背部落至柔軟的大牀,她便摸索着鑽進被窩,準備倒頭就睡時,又被顧允深挖了起來。
向晚閉着眼睛,嗓音柔柔,帶着些許沙啞,“困。”
“乖,吹乾頭髮再睡。”
“不要,很累。”她身子軟得跟無骨似的,坐着都費勁。
顧允深便抱着她,讓她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處,另一只手去尋風筒,就這個姿勢幫她吹起來。
風筒沙沙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房間裏,弄出的動靜不小。
纔不到一分鐘,向晚便不肯配合了。
“吵。”她低低的一聲。
顧允深沒聽見,風筒聲沒停。
向晚扭着身子,多次擡手去推他,最後一次,白嫩的掌心直接伸入睡袍的衣領,順着往下摸去。
顧允深的身形一頓,替她吹頭髮的手也停止動作,偏她還不知道,到處亂摸。
顧允深關掉風筒,去抓她的手,拿出來。
向晚喉嚨裏哼哼幾聲,眉頭緊蹙,不滿他的阻止。
他深吸一口氣,眸中暗色涌動,耐着心問:“清楚在摸什麼嗎?”
他以爲她的思緒已經模糊,不料,比想象中的要清醒。
“知道,我在摸風景。”
“摸風景?”
顧允深的語氣中透着詫異,大手託着她的後腦勺,拉開了距離,兩人面對面。
向晚眼睛仍緊閉着,聽到聲音,還點點頭。
接着,她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冒,煞是可愛。
“上次…是看,這次…是摸,風景…好看…好摸,舒服。”
“呵…”顧允深不由地笑出聲。
向晚有了反應,這回是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眼珠閃着靈動的光。
許是看到他嘴角上揚,她不高興地伸手去捂他的嘴。
“不許笑。”
她嬌嗔一聲,能把人半邊身子酥麻,顧允深此時便是這樣沒骨氣。
“我不笑,不過…”
“什麼?”向晚茫然。
“還能承受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