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看着這一書房的混亂,宋曦希看着每一處都能想起二人曾在上面糾纏過,到處都是愛過的痕跡,更是不好叫碧桃她們進來收拾。
索性自己下了軟榻將書都擺好,隨後去了臥房沐浴。
宋曦希才沐浴好換上了衣裳,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傳來過來:“餓不餓?”
她一擡頭,陸乘淵將人攬到了懷裏,抱着她端起粥碗喂到她的嘴邊。
宋曦希感覺有些太膩歪了,她推開他的手:“我自己來吧。”
她不想搭理他,昨晚那軟榻雖說是軟榻可是硬的很,硌的她後背現在還在疼。
昨晚的陸乘淵也很是急色,他明明每日都有開葷,又不是忍了素了太久的人,怎麼就嘗不夠這其中的滋味?
他動作嫺熟地將她的衣裳除了個乾淨不說,還要生生死死地和她纏綿,直到天亮纔將將完事。
陸乘淵卻是沒有鬆手,一口一口地餵給她喫。
“昨晚累着你了。”
“今日我休沐,你想要做什麼想要喫什麼,告訴我就好,我來幫你。”
宋曦希吃了幾口粥之後,抓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這幾日我總是心慌,我們去一趟寺廟,拜一拜佛吧。”
陸乘淵點點頭:“好,我讓人收拾收拾東西,這就出發。”
……
看着宋曦希喫飽了,陸乘淵放下碗筷,出了屋子。
陸乘淵吩咐霄徹:“書房的軟榻壞了,讓人換一個寬大結實的來。”
霄徹撓了撓頭,心裏琢磨着這軟榻不是半年前剛換過的新的?怎麼又壞了?
督主不愧是督主,厲害的很。
很快,霄徹叫來了人將臥房裏面的軟榻搬了出去,製作新的軟榻需要些時日,況且,陸乘淵想要的軟榻的尺寸實在是大,京城的木坊裏面沒有合適尺寸的成品,只能定製先做。
這邊的軟榻搬出去了之後,陸乘淵和宋曦希去寺廟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二人坐上馬車,帶着人去了寺廟。
……
寺內香菸嫋嫋,佛音繚繞,誦經聲、木魚聲此起彼伏。
寺廟的住持得知陸掌印今日要來,想要提前將寺廟的香客都送走,卻被陸乘淵拒絕了,他今日和宋曦希穿着便裝來寺廟,就是想要拜拜佛問問卦,並不想打擾旁人。
住持將二人引到茶室,有小僧人遞上茶杯,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宋曦希喝了一口茶之後,單刀直入地問住持:“大師可否幫忙算算,無量書院日後會如何?”
無量書院前陣子才剪綵開門,裏面佈置的也都差不多了,可每回宋曦希想起無量書院的事情,都會一陣心慌。
住持掐指一算:“夫人的書院乃是大善之事,日後會培養出來不少清苦出身的名士。”
宋曦希高興地點點頭,這說明無量書院還是有好的效果的,她問:“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住持說:“既是做善事的書院,只收留教導清苦貧苦的學子即可,不可貪多,不要讓富家子弟進學,不然會有很多是非口舌。”
“還有,夫人和督主的孩子和無量書院的先生沒有師生緣,可入內書堂等地方讀書,不必在無量書院讀書。”
宋曦希先前想過讓陸戰湛直接進無量書院讀書,這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也放心,而且無量書院裏面的教書先生也都是有學識的人物。
如此看來,還是要將陸戰湛送到別處去讀書。
“多謝大師賜教。”
二人又在寺廟裏拜了拜佛,給陸戰湛求了一個護身符之後才離開。
宋曦希想着住持的話,覺得他除了能預知一些事情之外,說的也很有道理,窮苦出生的孩子和富家子弟一起讀書,看到他們的喫穿肯定會有些自卑。
而年紀小的富家子弟也會不自覺地流露出高高在上的樣子。
年紀小的孩子容易產生攀比之心,一攀比,心思就不在讀書寫字上了。
反而是讓家庭背景都差不多的孩子們聚在一起,更能集中精力,將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
天氣越來越冷了,宋曦希四人也將上次從金府弄出來的錢財都花在刀刃上。
宋曦希約了彭仁寧、衛詩蘭和許芷苡兩日後出來喫茶,三日後就是許芷苡閉營冬訓的日子。
幾人若是再想出來聚在一塊玩樂,順便狼狽爲間,順手牽羊,偷雞摸狗……怕是不容易,就只能等到閉營冬訓結束,那時候也就快要過年了。
軍隊年年都要操練,不過有兩次集中的軍訓,一次是在炎熱的夏日,一次是在寒冷的冬日。
爲的就是訓練將士們的毅力,無論作戰的時候是嚴寒酷暑,還是傾盆大雨,都不能喪失戰鬥力。
原本,這樣又苦又累的操練之後,是會有軍技來給將士們泄火的,但許芷苡帶領的許家軍從不准許任何人帶女人進軍營。
無論是將軍、副將還是團練,都不準帶女人,正妻、小妾、青樓女子都不行,爲的就是穩定軍心。
若是一個兩個開了葷,底下的將士們聽到動靜了定是會忍不住。
許芷苡的父親聽說了她的軍紀之後,將她叫到了身邊,並不贊同她的做法。
許父苦口婆心地說:“軍隊裏的男人都是血氣方剛的,你不讓他們碰女人,他們怎麼忍得住?”
“閉營冬訓本就十分苦寒,你還不讓將士們有個奔頭,他們怎麼堅持的下來?”
“日子久了,必起反心,你這少將軍之位也坐不住了!”
許芷苡不爲所動,她心中並不贊成將士們累了苦了就要拿女子泄火,明明還有很多其他的方式。
“父親,女兒知道你的擔心,但女兒自有其他的法子。”
“女兒只是限制他們在軍中的行動,閉營冬訓結束之後,他們願意做什麼做什麼,我並不會加以限制。”
在自己的府上,在自己的家裏,怎麼和人歡好都行,但是在軍中不行。
說罷,許芷苡不再在家中過多的停留,對自己的父親行了一禮之後就離開了許府。
路上,許芷苡思索着父親說過的話,父親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她已經下達了的軍令不會隨意地收回,不然,軍威何在?
只是……該如何才能讓將士們不想女人,接受軍中再無軍技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