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攝政王圖謀不軌!
獨孤雪嬌身後一涼,搖搖頭,從久遠的記憶裏抽身。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君輕塵,眉頭微皺,這人不會是開始懷疑自己了吧?
心中越發警惕,趕緊收斂情緒,再也不多說一句話。
君輕塵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沒多久,已經把屏風上的繡布拆下來了,甚至在屋裏搭好了繡架。
獨孤雪嬌看着進進出出的人,驚訝地瞪圓眼,雖然一早就知道聽風樓什麼都賣,卻未曾想到連繡架繡線這種東西都有。
沒多久,屋裏又只剩下兩人。
獨孤雪嬌正襟危坐,開始繡詩詞之前,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您是打算一直在旁邊看着嗎?”
君輕塵腦子不會進水了吧?
他在身邊站着,那得多緊張啊,萬一被針紮了,如何是好?
君輕塵絲毫沒有自己正在影響別人的覺悟,一雙鳳眸微微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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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刺繡大師一旦開始,是不會察覺到其他的,更不會被環境影響。”
這話說的十分認真,讓人無言以對。
獨孤雪嬌嘴角抽了抽,不再理會他,這人今天不正常,肯定是腦子抽了。
趕緊速戰速決,離開這裏。
思及此,手中捏着繡花針,開始穿針走線,認真地繡起來。
君輕塵站在她身側,雙手背在身後,嘴角輕輕一勾,淡淡的紅色淚痣在眉梢暈染開來,好似秋天枝頭的石榴花,明豔照人。
爐香靜逐遊絲轉,屋內青煙嫋嫋,淡淡薰香醉了空氣,瀰漫着醉人的氣息。
獨孤雪嬌在二樓雅間專心刺繡,一樓大廳的流星和玉簫卻越等越心焦。
“小姐都上去那麼久了,怎麼還不下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是啊,不過是買張人皮面具,怎麼會那麼久?要不上去看看?”
兩人對視一眼,擡腳就要往樓上走,卻被人攔下來了。
正是之前那個引路的黑衣人,他身旁還多了個熟人。
流星雙眼瞪的滾圓,指着黑衣人旁邊的男人
“你不是那個誰……”
玉簫淡淡地掃了一眼,握緊手中長劍。
“沒錯,就是在攝政王郊外別院見到的那個護衛。”
流星訝異地張大嘴,“難道這聽風樓是……”
玉簫幽幽嘆息一聲,“應該是,沒錯了。”
心裏忍不住驚呼一聲,完了!
不經意間發現一個天大的祕密,不會被攝政王殺人滅口吧?
鄭乾伸手摸了摸腦袋,想着面前兩人的身份,不能得罪。
“流星姑娘,玉簫姑娘,是吧?既然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猜到了我家主子的身份,現在是不是可以安心等着了?”
言下之意,你家小姐和我家主子在敘舊呢,你們就知情識趣一點,不要去打擾了。
流星和玉簫看到鄭乾的時候,便猜到是這麼回事了。
可正是因爲對方是攝政王,才更讓人擔憂好不好?
若聽風樓是別人開的,只要出的起錢,就能買到想要的東西,那反而容易。
咱又不差錢。
可偏偏是攝政王,就他每次出現看小姐的眼神
,總覺得他圖謀不軌!
現在把小姐騙到二樓,還不知道要怎麼爲難小姐呢。
兩人雖只是猜測,卻不知,真相了。
玉簫長劍指向鄭乾,絲毫不願退讓。
“你話說的輕巧,萬一我家小姐出事了,你能負責嗎?”
流星也跟着附和,手裏的長鞭躍躍欲試。
“你若是不想傷到,最好趕緊讓開,我們必須要確保小姐是安全的!”
整個涼京的人,誰不知道攝政王是出了名的狠厲嗜血,殺人不眨眼。
她們雖然遠在岐陽城,也是頗有耳聞的好不好!
尤其是攝政王死了王妃之後,更是變得性情捉摸不定,跟他同處一室,太危險了!
萬一小姐那句話不對他胃口,被揍一頓怎麼辦?
鄭乾從兩人的字裏行間聽出了,她們對自家主子的懼怕和防範,怎麼有種把主子當賊防着的感覺?
謝坤轉頭掃了他一眼,可沒他這麼好的脾氣,直接看向流星兩人,聲音冰冷。
“你們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我們是看在獨孤小姐的份上,纔沒有直接把你們丟出去,好好待着,別整幺蛾子。”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了。
流星和玉簫氣得頭頂冒煙,二話不說,拎起武器就朝他攻了過去。
鄭乾眼看着謝坤以一敵二,跟兩人打了起來,轉身朝後院跑去。
嗯,這事需要炎武大哥出馬。
幾個起落間,已經到了後院一間隱蔽的小屋前,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
“炎武大哥,你是不是在裏面?前面打起來了,需要你出馬呀。”
炎武確實在小屋裏,只不過這間屋子並不是他的。
小屋看起來很是樸素,桌上放着燈臺,依稀照亮了整間屋子。
透過暈黃的光,可以看清屋內的擺設,若是一般人闖進來,估計會被嚇個半死。
屋內一角擺着一張桌子,上面放着長短不一的尖刀,還有錘子,剪刀等各式各樣的工具。
另一張桌子後坐着一個人,正認真地拿着尖刀,面無表情地劃拉一塊皮。
炎武坐在他對面,不時地說兩句話。
“沐殤,你聽到我剛剛說的話了嗎?”
沐殤聞言,手裏動作不停,甚至連頭都沒擡一下,惜字如金。
“聽到了。”
炎武嘴角一抽,但知道他素來是這個脾氣,也不再糾結。
“主子說了,按最高標準來做,最好是那種怎麼都看不出破綻的高級人皮面具。
若是缺什麼,少什麼,儘管給我說,定會給你湊齊,你就只管抓緊做。”
沐殤聽到這話,終於停了一下,擡頭看他。
“主子真這麼說?”
炎武欲哭無淚,就差指天發誓了。
“天地良心,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胡亂傳主子說的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剛剛聽到的時候,也很驚訝,下巴差點驚掉了!
主子何曾說過這麼多話啊,而且他從未關心過樓裏的生意,竟然親自提起人皮面具。
他難得來了一趟,卻突然插手,讓人驚訝到懷疑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