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川一手提着高級保健品,一手拿着一捧鮮花。
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助理,每個人手裏都是拿着大包小包要送給安映的禮品。
秦靳川臉上笑嘻嘻:“安映妹妹,你受傷了,我好擔心。”
安映皺眉。
他會擔心她?她纔不信。
安映撇了眼他滿手的禮物,開口道:“秦總,勞您牽掛,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給我送東西,我又不缺什麼。”
秦靳川點頭附和:“我怎麼能不牽掛,你別說,看見新聞後我也被嚇壞了。”
葉嬈氣呼呼的:“安映,他非要見你,我給你攔住了,說你現在不方便,他非不信。”
安映耐着性子:“秦總,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我現在早就脫離生命危險,你要看也看過了,我獲得好好的,這些禮品真的不用。”
秦靳川擡了擡眼,朝安映病房的方向看過去。
“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安映也就猶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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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靳川徑直走過來,二話不說,把手裏的鮮花和禮品塞給護工阿姨。
速度之快,護工阿姨都來不及反應。
然後他掌着安映的輪椅,想推進房間。
保鏢擡手攔下。
安映點頭示意放行。
保鏢們又檢查了秦靳川帶來的禮物,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終於讓他推着安映進了病房。
關上門,偌大的VIP病房只剩下安映和秦靳川兩個人。
秦靳川把他買的鮮花插進牀頭的玻璃瓶。
然後秦靳川懶懶坐進沙發椅裏,翹着二郎腿,對安映笑着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頂級的醫療資源,頂級的保鏢團隊,來個訪客跟盤問恐怖分子似的,小公主,傅呈禮這是給你修了一座城堡?”
安映懶得跟秦靳川周旋,開門見山。
“秦總,有話直說。”
秦靳川伸手扯了扯領口的襯衣領,懶散道:“這段時間,傅呈禮去哪兒了?我在北城的朋友說到處都見不到他的人,我猜想他不在北城,肯定就在你這裏,結果還是沒找到。”
安映面色淡定:“秦靳川,我這裏沒有你想要找的人,而且………”
“而且,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傅呈禮了,你問我也沒有用。”
安映默了默,何止見不到人,連消息都沒有。
她和他徹底斷聯了。
秦靳川神情微愣。
安映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他沒想到安映一下子這麼坦然。
他沉思片刻,從煙盒裏抽出一根菸,正要拿打火機點燃。
安映語氣冷淡:“秦總,醫院禁止吸菸。”
秦靳川握着打火機的手一頓,無奈笑笑。
他只好把打火機收了回去,懶懶把煙叼在嘴角。
“呵,他不會哭着回去找媽媽了吧。”
安映擡眸盯着秦靳川。
“你什麼意思?”
秦靳川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妹妹,你在城堡裏快活地養病,活在傅呈禮給你打造的樂園裏,你知道外面要變天了嗎?”
秦靳川那根沒有點燃的煙從嘴角拿下來,捏在手裏把玩。
“通過你被捲入的綁架槍擊案,杜家覆滅的新聞你肯定知道吧?”
安映點頭。
秦靳川:“杜晟威脅傅呈禮,不僅僅是因爲想拿走傅家在雲城的產業,綁架這件事,還有一個導火索。”
“之前杜昀私下扣住了霍家從海外運回來的貨物,這批貨走的雲城的國際貿易港口,途經雲城運回北城,參與你們傅家的能源開發項目。”
“杜昀私自扣了霍家價值上億的貨物,耽誤的不僅僅是霍家,還有傅家的項目進度。”
“現在杜家完蛋,杜晟在局子裏被扣住,保不出來,杜昀護弟心切,用這批貨要挾霍家和傅家,杜昀的說法是,杜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霍家想私了,霍遠山說雖然安小姐受了傷,但是畢竟還活着,性命沒有危險,把杜晟放了送出國不讓他再回來,這樣私下處理大家都沒有損失,顏面也能保住。”
“但是傅呈禮不知道犯了什麼軸,死不同意,一心要讓杜晟牢底坐穿。”
“傅海東發了飆,說傅呈禮這種粗暴的處理方式,不適合擔**裁,正要組織董事會彈劾。”
“其實吧,我也很煩惱,雖然我和傅呈禮不對付,但是他一旦真的完蛋,說實話,我也挺捨不得。”
秦靳川笑了笑:“以後,傅呈禮就不是尊敬的傅大總裁,而是小傅了,哈哈哈………..”
安映笑不出來。
她的臉色越沉。
傅呈禮消失的這些天,他都是在獨自面對這些難題嗎?
明明她也被捲入了這次的事件,可他竟一句話都不曾提起,一個人抗下。
秦靳川把煙又放回了嘴角,嘴裏含糊不清道:
“傅海東對傅呈禮說了,想要保住他總裁的位置,那就必須同意聯姻,娶了霍遠山的女兒,霍櫻。”
安映怔怔看着秦靳川。
她發現自己竟有些害怕。
她害怕秦靳川嘴裏下一句蹦出來的話是:他同意了。
秦靳川吐了嘴裏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