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都開始結痂,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危險。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放着不管都沒任何問題。
顧以寧本就高度緊張的幫周圍受重傷的人處理傷口,胳膊被猛地一扯,手腕直接控制不住的打到水泥地上,火辣辣的疼。
顧以寧強忍住纔沒痛叫出聲,然而下一秒,嘭的一聲悶響。
剛爬起來的魏思琪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小腹嘶喊了起來。
“你,你怎麼推我啊!”
顧以寧愣了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另一側胳膊忽然被掐住,整個人都被移到了另外一面。
修長的身影擦着她快速扶住魏思琪,連帶着股熟悉好聞的木質香氣。
“……”
顧以寧一擡頭,便對上了雙微怒的深邃眼眸。
盛嘉遠……
“嘉遠,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位醫生好像很討厭我,她,她不給我包紮傷口還故意推開我,我肚子疼……”
魏思琪順勢躲在盛嘉遠的背後,眼眶中瞬間積起了淚水。
顧以寧冷笑一聲,並不想去搭理,接着救助旁邊的人。
“嘉遠你看!她推了我甚至都不給我道歉,她是不是故意的?”
魏思琪嬌嗔的拉着盛嘉遠的衣服,眼神更加委屈。
在顧以寧逐漸遠離時,她便聽到盛嘉遠壓低了的慍怒:“誰讓你走了?”
胳膊再次被拽住,顧以寧絲毫沒有抵抗能力的被拽到了盛嘉遠面前。
“你不給個解釋就要走?”
顧以寧煩躁的不行,本來就因爲這麼多的傷員而擔憂,現在又被迫捲入這裏。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往地上倒關我什麼事情?”
“顧以寧,我都看到了,是你推的她。”
盛嘉遠心底躁動,表現在臉上是極具壓迫性的怒氣。
比起剛剛那一推,他更介意的是顧以寧對他的態度。
“你別太搞笑,我稀罕推她?”
顧以寧抓住他的手,“放開,我沒工夫跟你們耗。”
“我說我都看到了。”盛嘉遠反倒是抓得更緊。
“這位醫生,我也算是傷員吧?你不願意道歉的話,至少要幫我把傷口包紮好吧?”魏思琪慢吞吞又佯裝委屈說着。
顧以寧看着她的胳膊反倒笑出聲,“你不覺得丟人?”
那笑看得魏思琪毛骨悚然,看着自己的小傷口有些無地自容,只往盛嘉遠背後躲。
“我,我也是太緊張了,畢竟我還懷着孩子……”
盛嘉遠臉色更冷,抓住顧以寧的手又不肯放開。
“盛嘉遠,我現在要去救援,你是在阻攔我嗎?”
她的同事們都在慌亂救助,人手本就不足,擔憂越過了此刻的憤怒,她急的聲音都在輕顫。
“那就先道歉。”
顧以寧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憤怒在醞釀,她一把扯住盛嘉遠的領口,直接拉着他往旁邊走了兩步。
死死瞪着他,“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你把我放開。”
平日裏盛嘉遠哪裏有空來這種地方,唯一的可能不就是在意魏思琪這個白月光嗎?
而現在竟然都到了這種地步,覺得魏思琪那點疤痕比這躺着的所有傷員都要重要?
盛嘉遠猛地將她拉過來,“那你也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搬回別墅,誰準你住在外面?”
手驟然鬆開,顧以寧看到的是一雙充滿厭惡的眼眸。
她的心還是止不住顫了下。
顧以寧穩住情緒,說了一句“你想都別想。”後,轉身就走。
現在最重要的是傷員,不是這兩個癲公癲婆。
她再次投入到救助之中,情況緩下來後,她才得以鬆口氣。
顧以寧還是有意無意的掃視了一圈四周,沒再看到魏思琪和盛嘉遠的身影。
應該是已經離開了這。
呵!
發生意外的商場還是盛家資產,身爲盛家繼承人,盛嘉遠還是選擇了自己的白月光?
什麼都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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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醫生,喝點水吧。”
夏荷將水貼在她帶着些薄汗的臉頰上,嘆了聲氣,“還好咱醫院離得近,只不過後面也有的忙了。”
顧以寧喝了一大口,微微鬆了鬆領口。
“是啊,有的忙了。”
腦海中猛地冒出盛嘉遠剛剛說的話。
讓她搬回別墅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