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門,走了幾米遠的喬知念突然掙脫向晚的手,小跑又回了品牌店。
好一會兒,向晚纔看到她出來。
“回去做什麼去了?”
“不是你教我的,打了人就該賠償醫藥費嘛,我回去讓她去喬氏集團要呀!”
“……”
你猜她敢不敢去要呢?
“糟了!”
出了商場大樓,喬知念驚叫了下,向晚瞥了她一眼,用眼神問她又怎麼了。
“作爲你的好姐妹,我身份暴露了,你身份會不會也暴露啊?”
“怎麼?”向晚勾住喬知唸的小細脖子,道:“喬大小姐就不能有一兩個窮人朋友了?”
喬知念上下打量着向晚這一身不凡的穿着,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你這什麼眼神啊?”她手指戳了戳喬知唸的腦袋,自戀地說:“我通身自帶的貴族氣質穿什麼都蓋不住的,還不如穿得好看些,我一大明星還穿不起了?”
“你?大明星哈哈哈哈”
“喬小念,你笑什麼笑,瞧不起我是吧?”
向晚撲過去作勢打她,喬知念往後退。
兩人正鬧着,一道刺耳的剎車聲把兩人嚇了一跳。
向晚揉了揉耳朵,身旁停下的是一輛改裝過的跑車,跑車現在還發出轟轟響的嘈雜音。
她以前也愛玩車,聽聲音就知道這跑車價值不菲,但眼下她看也不看那車,手上一使勁,包包就被她扔了出去。
手提包砸到跑車車蓋上,發出的響聲把身旁經過的路人都驚到了。
橙色的蘭博基尼跑車,車身被改裝得很狂野,一看就知道是京都哪位少爺的愛車,現在被人砸了,路人紛紛遠離向晚,生怕被牽連到。
幾乎是同時間,跑車車門被打開,一位穿着嘻哈,長相卻比愛豆還俊美的年輕男孩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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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另一邊下來的是一個女生,穿着暴露的小吊帶和熱褲,臉上的妝容很是濃厚,根本瞧不出原來的長相。
完了,這還是個紈絝子弟,這砸車的漂亮小姑娘要完蛋了。
這是衆人的心聲。
接下來更讓路人驚訝的是,漂亮小姑娘的另一個同伴,直接拿起包砸到那年輕男孩的身上。
她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奇怪的是那男孩還不敢還手。
“哎…哎…輕點!輕點!向小晚,你管管她,要殺人了啊!”男孩抱着腦袋躲着喬知念。
得了,原來認識,還想喫瓜的路人散開。
向晚靠着車門看好戲,嘴上還不忘幸災樂禍。
“呵呵…霍小肆活該你,讓你嘚瑟,還故意把這破玩意兒停我們身邊,還嚇我們?”
正說着,她還擡腳踢了幾下車門,直到車子發出警報聲,她還掃興似的狠狠關上車門。
此紈絝子弟正是跟向晚不對頭的霍小肆,也是一直備受喬知念欺負的霍小肆。
這三人可以說是從小打到大的,當然了,被打的那個是霍小肆。
向晚和喬知念是他們這圈人裏唯二的兩個女孩,受寵程度可見不一般,他就算想還手都不敢還。
而且他比她們大個兩歲,面上當哥的,怎麼着都得讓着妹妹不是,雖然兩人從不把他當哥哥。
霍小肆躲着喬知念,眼瞧自己的愛車又被踢了,他心疼死了。
他撲到愛車身邊,心疼地摸了摸,擡頭讓向晚賠錢。
向晚一巴掌賞過去,輕飄飄的一聲,“沒錢。”
霍小肆登地站起來,指着向晚罵,“沒錢?沒錢你還敢踢,還砸我車蓋,你這是強盜行爲!”
這罵街似的做派,讓向晚不想承認她認識他。
這時,喬知念走了過來,一腳踢上他的小腿。
“誰讓你過來我們面前炫耀,有了輛破車了不起了是吧?朝誰嘚瑟呢?還敢嘚瑟嗎?”
“嘶,喬小念你能不能淑女點?”
“閉嘴,不准你叫喬小念,那是我和晚晚的愛稱,你也不準喊她向小晚,不然…哼哼…”喬知念伸出拳頭恐嚇。
“喬小念,你這個潑婦,看誰敢娶你回…啊…”
霍小肆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是喬知念用鞋跟狠踩在他的鞋子上。
向晚嫌吵地捂住耳朵,眉頭都皺了起來。
“晚晚?”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向晚聞聲望去,隨即臉上露出一個笑,她朝男人走了過去。
“霍二哥,你怎麼在這?”
他擡頭看向霍小肆那邊,說:“跟着小肆一起來的,他那車跑得快,我落後一些。”
向晚這才注意到橙色跑車後面,停着輛黑色卡宴。
霍家有四子,老大名霍彥禮,不常在京都,聽說是負責外家那邊的生意。
老二與老三是雙胞胎,老三名霍司慕,少時在國外上學,目前繼續留在國外當起了大學教授,也不常回國。
此人正是霍家第二子,名霍司清,接手了霍家生意,親近的人喊他霍二,外人稱呼他爲霍二爺。
他人很溫和,故有人給他起了個翩翩公子的名號。
第四子就是霍小肆了,外人雖稱他霍四爺,但內部裏,地位一般。
他跟顧允深他們玩,年齡偏小,跟向晚她們玩又大兩歲。
所以他就巴着他二哥,跟着顧允深向池他們玩了。
其實是向晚兩人不愛帶他玩,她們更願意帶再小兩歲的顧允時。
按年齡劃分,他們這圈人就有兩個小團隊。
向晚從卡宴車上收回目光,問:“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嗎?”
“去四季。”霍司清看向還在打鬧的兩人,提議道:“你跟小念要不要同我們一起去?”
話落,他又補充一句,“阿深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