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我和狗蛋雖然已經離婚了,但是畢竟夫妻一場,所以,我想讓他風風光光的走。”
唐清水委屈的說道。
別誤會。
她可不是想讓狗蛋風光的走。
而是,她很清楚,這可是斂財的好機會。
辦喪得辦席吧?
辦席得有人包紅包吧!
還有就是,狗蛋是她的前夫,辦喪可是要全村籌辦的。
這可都是錢。
所以,這樣的機會。
她可不會放過。
“唉!也罷,也罷,那就辦一場喪吧!大家有錢出錢,沒錢出個力,這樣吧!每家每戶出一塊錢棺材費,然後辦一天喪,再把狗蛋埋了。”
陳貴平建議道。
“好!”
村裏人都沒意見。
這個時候,就應該團結。
免得以後,自己走了,沒人願意幫忙。
很快,各家各戶,都拿出了一塊錢遞給了唐清水。
李忠民也在其中,他也拿出了一塊錢遞了過去。
“李忠民,你好意思只拿一塊錢?”
李忠民還沒來得及把錢遞過去,一旁的王砥柱不樂意了,非常不爽的開口問道。
王砥柱一開口,在場的人都看向了李忠民。
“聽你的口氣,你傻柱好像要捐三五百了?”
李忠民冷笑了一聲,開口反問道。
就傻子這種頭腦也想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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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丟人現眼。
“我……我……”
王砥柱都傻眼了。
誰要捐三五百啊?
傻子纔去捐。
“沒有錢就不要在這裏裝大款,丟不丟人?”
李忠民鄙視道。
“誰沒錢了?我傻柱捐一百,我到要看看,你李忠民捐多少?”
王砥柱被鄙視了,瞬間怒了,直接掏出了一百,塞進了唐清水手裏。
“……”
唐清水都傻眼了。
這個傻子到底是有多傻啊?
被人家這麼一激,就把全身家當全部掏出來了。
不過,她喜歡這種傻子。
“我李忠民可沒有你跟狗蛋的關係那麼好,又是給他養老婆,又是給他送終的,我捐一塊錢。”
李忠民懶得理會這個傻子,直接拿出了一塊錢塞到了唐清水手裏。
有句話說的好,捐是情分,不捐是本份。
我爲什麼要受道德綁架?
你以爲人人跟你一樣,是個傻子?
“你……你……”
王砥柱傻眼了。
我捐一百。
你卻只捐一塊錢?
你是人嗎?
“好了,捐款結束,從明天開始,大家先放下手上的活,送狗蛋最後一程吧!”
陳貴平都懶得去理會這件事。
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去跟李忠民找不是。
那不是找死嗎?
“好!”
村裏的人都沒意見。
然後,在一番準備和幫忙後。
這才漸漸散去。
“唐知青,我……我……”
王砥柱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看着唐清水手裏的錢,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今天已經出了一百了啊?
現在呢?
又出了一百?
他去哪弄那麼多錢啊?
“傻柱,你想守靈是嗎?行,今天晚上你和二狗守靈吧!我和牛牛睡房間。”
唐清水看到王砥柱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不過,唐清水乾脆裝傻了。
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不是……我……我……”
王砥柱都要哭了。
誰要守靈啊?
傻子纔去守。
不過……自己好像確實是個傻子。
算了。
守吧!
王砥柱只能憋屈的守靈了。
可是……看到狗蛋那猙獰的樣子。
王砥柱全身一陣發麻。
還好,還有二狗在一旁。
至少不用那麼害怕。
終於熬到了第二天,村裏的人紛紛來幫忙了。
按照風俗,人死了,需要請大師做法。
可這個年代,誰要是搞封建迷信,肯定要進監獄。
所以,沒有人敢去冒險。
於是,這一天,村裏的人挖墳坑的挖墳。
幫狗蛋入棺的入棺。
接着就是辦酒席了。
辦酒席的錢,都是村裏人湊的,算不上多好,也不算多差。
但是每家每戶基本上都來了。
唯有李忠民家,就來了李忠民。
像陳巧雲和寶兒,肯定沒來。
李忠民也不希望她們母女參與這種場合。
“包紅包了,包紅包了……”
就在飯快喫完時,王砥柱直接敲着鑼,大聲吶喊了起來。
“包紅包?包什麼紅包?”
“可不是嗎?酒席錢是我們湊的,怎麼還要包紅包?”
“傻子,狗蛋的喪事是我們共籌爲他辦的,哪來的紅包。”
“說的沒錯,你亂嚷嚷個什麼勁?”
王砥柱這一聲吶喊,很快引起了村裏不少人的不滿。
酒席和葬禮錢都是村裏人一起籌的。
現在還要紅包?
這是哪門子道理?
“你們還有沒有良心?狗蛋走了,留下了唐知青孤兒寡母兩,你們不應該意思一下嗎?再說了,這種錢又不是不還,你們家要是死了人,人家不同樣要給你們家包紅包?”
王砥柱大聲吶喊道:“我傻柱第一個,我的紅包是十塊錢。”
王砥柱說完,自己第一個包十塊錢。
“你……”
王砥柱的話,瞬間點燃了衆怒。
但是,他說的又不無道理。
這種喪事,確實要包個白事紅包。
最後村裏人沒轍了。
只有一個個掏錢。
不過,這次村裏人沒那麼大方了。
有的包五毛,有的包一塊錢。
沒有一個超過兩塊錢的。
不過,那些包五毛的,還讓王砥柱一陣臭罵。
惹的對方一陣咬牙切齒。
李忠民自然也在列,他也包了一塊錢。
別人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他還會看不出來。
唐清水無非就是想,利用狗蛋的死,在村裏狠狠撈一筆。
畢竟,埋葬費有人出,酒席錢也有人出。
自己還能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爲呢?
只是,這個女人不知道的是,賺這種錢,可是要折壽的。
當然,李忠民也不會去在意。
更不會多說。
因爲這些跟他無關。
喫完了席後,村裏的人都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村裏的人再次來了。
今天來可不是爲了喫席。
而是送狗蛋上山。
因爲昨天晚上被坑了一把的緣故。
村裏的人都很不樂意。
甚至招呼都沒打,直接擡着狗蛋上了山。
“兒子,兒子,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你死的好慘啊!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