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我唯一的敵人只有陸司忱而已
“而且醫生也說了,我現在身體健康,完全可以出院去過正常的生活,不用一直在醫院裏躺着了。”
陸欣欣上上下下的將寧筠打量了一眼,然後詢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真的沒有騙我們嗎?”
寧筠笑道:“當然沒有了,我騙你們做什麼,如果醫生說我生病了,就算是爲了團團我也會百分之百的配合醫生去做治療。”
“可現在醫生說我根本沒有病,我也就沒必要在醫院裏呆着了,更何況我都好幾天沒有見團團了,把他一直交給別人照顧我也放心不下。”
“好了,別說了,我們趕緊回病房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回大院吧。”
丟下這話,寧筠便步伐輕快地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沒有人發現她走着走着眼神就變得晦暗了起來。
剛剛醫生給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那些檢查確實證明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
可是醫生也說了跟孟祈年一樣的話,醫生說自己早些年去國外進修的時候也見過一例跟寧筠類似的病例。
病人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當時所有人都以爲她是健康的,可是在不久後那個病人卻無緣無故的自殺了。
也正是因爲這個病例,後來纔有醫生詳細地對這種疾病做了研究。
到了最後他們才提出了不僅身體會生病,就連心理也會生病的這個猜想。
而剛剛那個醫生說寧筠現在的狀況就是心理生了病,但是海城目前沒有會治療這種疾病的醫生。
如果她想要治療這種疾病只能去京城碰碰運氣,或者直接去國外。
寧筠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如遭雷擊,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生了這個怪病。
同時她也十分恐懼,她害怕自己跟醫生口中的那個病人一樣,看似正常的生活,結果卻會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選擇自殺。
之所以隱瞞陸欣欣他們,一方面是寧筠不想讓他們再爲自己擔心,另一方面她知道倘若她將這件事情告訴陸欣欣,陸欣欣一定會立刻將消息轉達給陸司忱。
如今他們兩人既然已經分開了,寧筠就不想再因爲自己的事情打擾到陸司忱。
所以她選擇了隱瞞,她想着這幾天回去之後跟雷導請個假,然後去京城一趟。
說不定她的運氣比較好,在京城能找到治療這種疾病的醫生,她悄無聲息的把病給治了,這樣就不用驚擾到大家了。
最後在寧筠的堅持下,當天下午她就辦了出院手續回到了大院。
寧筠原本想讓陳瑾和和孟祈年回去各忙各的,可這兩人卻根本不聽她的話,執意將她送回了大院。
送回大院之後還不行,他們還執意要留下來照顧她。
“我去街上買點菜,今天晚上我下廚給大家做飯。”陳瑾和回到大院之後抱着團團哄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騎着洋車出去了。
陳瑾和離開之後就把團團交給了陸欣欣,陸欣欣哄了沒一會兒團團就睡了過去,於是陸欣欣便抱着團團回房間休息了。
整個大院裏瞬間只剩下寧筠和孟祈年兩個人。
孟祈年坐在寧筠的不遠處,他時不時的擡頭掃一眼寧筠,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
寧筠開門見山:“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扭扭捏捏倒是不像是你的風格了。”
孟祈年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直接開口道:“寧筠,我已經知道了你和陸司忱之間的事。”
寧筠臉上並沒有任何意外,她語氣淡淡:“我知道,欣欣都跟我說過了。”
“但有件事你不知道。”孟祈年盯着寧筠的眼眸,認真卻又熾熱。
“或許你以爲我在知道你和陸司忱的事之後會知難而退,會選擇放棄,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打算放棄!”
寧筠眼底滑過一絲震驚,隨即是悵然:“你這又是何必呢?”
“這件事情不是我的一時興起,其實那天我從醫院離開之後確實想過要放棄,可是我坐在牀邊思考了整整一晚上,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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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既然你現在跟陸司忱已經分開了,也沒有打算接受陳瑾和,那我就還有機會!我決定跟他們兩個平公平競爭!”
“在這場競爭中我不覺得我屬於劣勢,相反的我甚至覺得在你這裏我還有一些優勢。”
寧筠聽着他信誓旦旦的話,一時間有了興趣開口問道:“你有什麼優勢?”
“你跟陳瑾和已經相處了那麼久但你依舊沒有對他動心,那就證明無論他再花多少時間多少努力依舊沒有辦法打動你,所以在這場比賽中他早就已經出局了。”
“而我唯一的敵人只有陸司忱而已!”
孟祈年分析的十分認真,語氣也十分的誠摯。
“你和陸司忱經歷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來,你們兩個人的相處過程雖然有開心的時候,但是難過總比開心要多。”
“根據我推測,你們分開一定是因爲某種不可抗的原因,再加上之前在京城聽到的一些八卦,很容易就能推算出來你們分開是因爲林凌煙。”
“之前你爲了跟陸司忱在一起可以拼盡全力將林家給推翻,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把林家推翻之後林凌煙又找到了一個更強硬的靠山,這一次你已經精疲力竭了,你已經不想再與之抗爭了。”
“我很理解,沒有哪個女同志不向往安穩的生活,他們的愛情裏頭可以有波瀾壯闊,但卻不能日日都處在波瀾壯闊之中。”
“我想你選擇跟陸司忱分開,一定是對這種生活產生了疲憊,你想要過安穩的生活,所以你們兩個人才會背道而馳。”
聽到孟祈年的分析,寧筠不由的點了點頭。
別看孟祈年平時不着調的樣子,沒有想到他分析起感情的事來能如此的一針見血。
很多之前寧筠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被她他這樣一分析,一時間都覺得清晰了起來。
她跟陸司忱分開從來不是因爲不愛了,而是因爲愛的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