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歡嚇了一跳,本能反應讓她後退一步,躲過了尖刀。
男人一擊不成,舉起刀再次衝着她刺過來。
白若歡急忙抓起桌上的杯子衝他扔去。
趁着男人躲閃的時候,她快步往外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有人持刀傷人!”
“你出軌就該死,還有臉跑!”男人提刀追上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身爲賭徒,他很早就把家裏的一切財產都輸了個精光,房子車子更是全都賣了還債。
老婆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直接離婚帶着孩子改嫁。
他絲毫沒有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仍舊借錢喫喝嫖賭抽,逢人就說是老婆愛慕虛榮,貪財跟別的男人跑了。
白若歡和他老婆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他早就想發泄心裏的不爽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人給錢,他又一次提刀朝着白若歡後背砍去。
刀尖劃破她的衣服,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有沒有人可以救救我?”白若歡拼命往樓下跑,看着一扇又一扇緊閉着的大門,她心裏都要絕望了。
這些人不想惹禍上身,她能夠理解。
可是靠她自己,哪裏能跑得過凶神惡煞的歹徒。
就在她要跑出樓棟的時候,男人追了上來,直接揪住她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拉。
白若歡喫痛,整個人朝後跌去。
她下意識的把雙手放在小腹上,緊緊護住肚子裏面的寶寶。
“你懷孕了?”男人看着她微凸的小腹,一下子就猜到了。
他陰狠一笑,故意用刀子在她肚子上輕輕划着。
白若歡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慄,她拼命哀求,“求你放過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錢?你哪來的錢?還不是用下三濫的手段賺來的!”
男人被這句話刺激到,神情更加癲狂。
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誰知道這究竟是誰的種?
“你們這些女人私生活亂的一塌糊塗,生下孩子以後就知道找個冤大頭養,你們都該死!”他瘋狂咒罵着。
女人養不熟,這些孩子也養不熟。
像他閨女,跟着媽媽走了以後就和死了一樣,從來沒有回家看他,只怕心裏早就忘了這個爹。
這種孩子還不如不出生!
他舉起手中的刀,對準白若歡的肚皮就要刺下去。
耳旁突然響起警車的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
男人嚇了一跳,手不自覺的鬆開,刀子掉落在地上。
他想要逃跑,但外面已經被圍了起來,爲首的警察衝着他喊話:“交出人質!”
“放我出去,要不然我就殺了她。”男人驚慌失措過後,彎腰把刀撿起來,架在白若歡脖子上威脅。
警察顧及到人質的生命安全,不敢輕舉妄動。
現場頓時僵持住了。
男人的耐心一點點耗盡,手上的力氣逐漸加大,刀尖刺破白若歡的脖子,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流。
白若歡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她很想逃跑,但是又害怕會激怒男人,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都看見了嗎?我真的會殺了她!”男人一邊架着白若歡往外走,一邊把刀尖對準警察,不停威脅。
他一步步往前,警察一步步往後退。
警方的退讓加重了男人的囂張氣焰,他獅子大開口,“給我準備一輛車,不然我……”
話沒說完,他背後突然遭到重擊,身子踉蹌了幾步,手也不自覺的從白若歡脖子上鬆開。
白若歡趁着這個機會轉身就跑。
一回頭,她看見站在面前的盛景商,腳步停頓住。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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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要抓她回去,逼着她給白素素換腎!
白若歡想跑,但盛景商的動作更快一步,直接把人抱了個滿懷。
“歡歡,我終於找到你了,幸好我來得及時。”他的語氣裏面有慶幸,更有失而復得的歡喜。
他終於找到歡歡了。
男人還想撿起菜刀繼續攻擊白若歡,警方看準時機一擁而上,直接把他摁在地上,雙手也被手銬鎖住。
“盛總,白小姐今天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你們可以先回京都,去那邊的公安局做筆錄。”警察走過來跟盛景商打了聲照顧。
盛景商點頭。
他在白若歡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歡歡,咱們回家。”
在來的路上他還想着,等見面以後要好好質問白若歡,但現在,他什麼都不想了。
只要白若歡好好的活着,沒有受到傷害,這就足夠了。
白若歡用力推開他,語氣疏離,“七少,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那裏也不是我的家。”
盛景商這麼着急想要把她帶回去,只是爲了再次把她送上手術檯,用她和孩子的命,去換白素素的開心!
“白若歡,你不跟我回去,那你想去哪?”盛景商被她眼裏的冷漠刺痛。
他再次抓住白若歡的肩膀,聲聲質問:“你想跟韓遇在一起對不對?他是你孩子的父親不假,可他心裏真的有你嗎?剛剛你被兇手劫持受傷的時候,他在哪?”
“你這話說的就太可笑了,難道他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天就黏在我身邊嗎?”白若歡毫不客氣的回懟。
韓遇從醫院裏把她救出來,一路送到這邊,又請了好多天的假陪她。
身爲朋友,他做的已經夠好了。
“白若歡!”盛景商差點氣瘋,“那我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公司那麼多項目,凡是涉及到重大決策,全部都要他親自來處理。
這幾天爲了找白若歡,他已經推掉了很多事情。
可在白若歡眼裏,她就只能看見韓遇的付出,對他視而不見。
“你當然有,可是你捫心自問,你做這些真的是爲了我嗎?”白若歡擡起頭,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該感謝你的那個人是白素素,難道我這個受害者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她又不是瘋掉了。
盛景商擡手捏住她的臉,咬牙:“我是來救你,爲什麼白素素要感謝我?”
他倒要聽聽,從白若歡嘴裏還能說出來什麼歪理。
“別碰我!”白若歡想拍開他的手,無奈他捏的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