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不到了吧?還以爲顧總多大本事呢!”她揶揄道。
顧允深又說了句什麼,向晚沒注意聽,遠處有人喊她的名字,擡頭看過去,不知何時,工作人員已經架好攝像機,隨時開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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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沒有讓人等的習慣,特別是這麼冷的天,動作更應該加快。
於是,來不及多說,撂下一句‘我要幹活了’,就匆匆掛斷視頻。
向晚小跑過去,半道被宋然攔住。
“跟誰聊視頻呢?這麼神祕。”
“你管我呢!”向晚上下打量他的打扮,“拍戲要是能上點心,也不至於NG,待會兒可別又出岔子連累大家。”
宋然身上一件羽絨服又加了條帶棉的被子,毫不誇張地形容,簡直就是把牀都搬來了。
他NG倒也不是因爲演技,純屬是凍的,他不抗凍,說句臺詞,牙齒都打顫,今晚能在山上逗留這麼久,大半的“功勞”都歸他。
宋然被說得也不敢出聲,一臉無地自容樣,倒是像個老實的大男孩了。
冷這玩意兒,向晚也不能幫他克服,便拍拍他的肩,讓他自己調節。
顧允深收起手機,轉身時目光對上倚在門邊的男人時,脣邊的笑也跟着一同消失。
這段時間,兩人的關係逐漸變淡。
起因是兩週前,顧允深從酒桌上出來,在走廊處撞見他,以及見到他身邊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模樣,如果是巧合,顧允深是怎麼都不信的。
當時他默不作聲,拳頭卻捏得很緊。
霍司清的神情有些慌亂,不過也就幾秒的時間,他就恢復以往的淡然,甚至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那天之後,兩人便沒聯繫了,就算一些必要的場合碰到,也不過是點個頭。
“現在航班不一定準時。”
霍司清率先開口,擡步走到臺階的位置,看了眼臺階下的顧允深,又擡頭看外邊的飄雪。
雪下得有點大,愈有加大的趨勢。
這是兩人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的正面交流。
顧允深站在原地,目光落到他儒雅的面色上,幾秒後收回目光,錯過他上了臺階。
霍司清似還有話說,見他沒有要溝通的意思,擡手想攔他,只不過剛擡起手,餘光瞥見有什麼揮了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是什麼時,已經爲時已晚。
他的臉上捱了重重的一拳,整個身體都踉蹌着摔下臺階。
他剛穩住身體想要站起來,肩膀又捱了一腳,徹底摔坐到大理石地板上。
顧允深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領,揮起拳頭又是重重的一拳捶在相同的位置上。
霍司清臉一偏,吐出一口血水,後腦勺撞到地板上又是一陣眩暈。
“霍司清,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意識還很清醒,當顧允深的話落入耳中時,憤怒心生而起,揪着顧允深的衣服奮力而起,手肘壓着顧允深的脖子,拳頭已經揮起,揮到一半又猝然停下。
他脖子上爆滿青筋,已然沒了平日的翩翩公子模樣,顯得猙獰。
“誰要你給的機會了?顧允深,你怎麼這麼自以爲是呢?”
他剛纔說什麼?給過他機會?
當初莫名其妙找他說了一堆好好照顧向晚的話,搞得像是將人託付給他一樣。
實際呢?
他讓他像個小丑,像施捨一樣給他點甜頭。
明知道向晚喜歡人是他,卻在放手之後,三番兩次吸引向晚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