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絕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坑害百姓之事,還請戰王明鑑!”章斐叩首喊冤道。
“證據呢?”慕容白還是那一句話。
章斐愣怔了一會兒,證據?是啊,沒有證據,自己方纔說的話就有潑髒水之嫌,吳知府屆時還可能倒打一耙。
能把殺人、更改戶籍記錄冊的事做到滴水不漏的,除了吳勇這個知府外,他這個當縣令的同樣也能做到。
章斐不再多言,凡事講求證據,即便知道他們有罪,但沒有證據,他們依然可以逍遙法外。
“既然有所懷疑,那就去查證,本王不聽任何虛言。”
章斐行了一禮,道:“是,戰王!謝戰王指點!下官知道該如何做了。”
章斐離開後,凌一不確定地問道:“爺,您這是要用這個章縣令?”
不是吧!這個榆木腦袋竟然能入自家主子的眼?!他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可要是沒有,那自家主子此舉又是何意?
正當凌一百思不得其解時,慕容白開口了:“嗯,王妃覺得他能用。”
凌一的嘴角抽搐得都有些歪了,爺,您要不要這麼寵妻無度!王妃說能用您就用了?!若是下次王妃看上外面的男人,您是不是也要往府裏帶……
啊呸呸呸,主子們恩愛有加,舉案齊眉,是外面那些狗男人能插足得了的嗎?!自己在瞎想什麼!!該死,掌嘴。
慕容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着凌一自刮嘴巴。
“師姐,現在都午時了,咱們去喫午膳吧。”
林安安像一只開屏的孔雀般,高傲道:“不約,我可是有夫君的人,誰稀罕跟你這個單身狗喫飯啊。”
牧靈氣結,師姐太欺負人了,自己是只身一人沒錯,可她也不能隨意給自己更換物種啊!他不服,他要抗議!
“師姐,我是人,不是狗!!”
看着一臉認真的牧靈,林安安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師弟,單身狗不是真的狗,哈哈哈哈,而是……而是哈哈哈哈”
“師姐,你竟然還睜眼說瞎話,單身狗不是狗,難道你還想說是個人不成?”
罵了他,現在竟然還想說謊忽悠他?!哼哼,師姐學壞了。
笑夠後,林安安便把“單身狗”詳細地給他解釋了一遍,牧靈聽完後,臉都黑了。
這還不如直接罵自己是狗呢?咋滴?這世道還容不下尚未娶妻之人了?這是什麼道理?他不管,他單身他自豪!
牧靈厚着臉皮道:“多個人多些熱鬧,我不介意看你們夫妻恩愛的畫面,走!咱們找王爺去。”
林安安無語,好好活着不香嗎?非得作死,成吧成吧,他要去,自己也沒辦法,到時別說自己沒攔他就行。
當林安安和牧靈出現在慕容白跟前時,慕容白用看仇人的眼神狠狠地瞪着牧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不要臉的狗男人,治病救人的時候黏着自家媳婦兒他忍了,現在連喫飯都要跟着,當自己是死的嗎?!
牧靈裝作沒看見,強裝鎮定道:“爺,師姐說餓了,咱們趕緊去弄點喫的回來吧,別餓着師姐了。”
“滾蛋!”慕容白冷冷地道。
牧靈沒理他,而是直接看着林安安,可憐巴巴道:“師姐,我不想一個人用膳,我害怕孤獨。”
哼,他今天就豁出去了,他這個單身狗今天就要來噁心他們倆,有種他們來噁心他啊,要是被噁心到算他輸,他單身,他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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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氣得牙癢癢,竟然還跟自己裝上了,好,很好!孤獨是吧?給自己等着!
眼看要單方面打起來了,林安安立馬出來打圓場:“好啦,小白,就多個人一起喫飯而已,待會兒多拿點喫的,夠喫!”
不是,這是夠不夠喫的問題嗎?他就想和自家媳婦兒單獨喫個飯,這很難做到嗎?!
慕容白幽怨地看着林安安,林安安裝作沒看懂,拉着慕容白往帳篷裏走,唉,夾心不好當啊!
凌一把飯菜拿上來後,林安安夾起一塊土豆片就往慕容白嘴裏送:“小白,來,張嘴!”
原本還氣鼓鼓的慕容白,絲毫沒有猶豫就張開了嘴。
“喫東西第一口當然要給我最愛的人喫,怎麼樣,好喫嗎?”
對面坐着的牧靈手裏的筷子差點沒拿穩,師姐,你要不要那麼肉麻啊?!
這邊牧靈受不了,慕容白卻是非常受用,本來自家媳婦兒喂的東西就比平日的香,聽到這番話後,他就覺得比以往的都要香,都要好喫。
“好喫,來,娘子,你也喫。”說着,慕容白便夾起一塊木耳送到林安安嘴邊。
“嗯~真香,謝謝小白,嘻嘻。”
牧靈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女子,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懟死人不償命的林安安?!媽呀,反差也太大了吧!
“忙了那麼久,累不累?”慕容白一臉溫柔,眼裏的愛意都溢出來了。
“可累了,給人做手術,在那兒站了一上午呢,我感覺我的腿都要站細了。”
牧靈白眼都快要翻到天際去了,是做手術沒錯,也確實是站了,但那個人是自己,不是她!
除了血管破了那會兒站起來過,她的屁股就沒再從椅子上擡起來過好嘛?!
慕容白一邊喂着林安安邊說道:“待會兒回去爲夫給你按按可好?”
“好,小白,你對我最好了……”
“嗝~”剛想親一下自家夫君的林安安被這道飽嗝聲打斷。
“我喫飽了,你們慢慢喫。”師姐說得沒錯,跟他們喫飯,他確實不配。
“這麼快?!你的飯都沒喫幾口呢,怎麼就飽了?”
林安安指了指他跟前那碗幾乎沒有動過的那碗飯說道:“快坐下把飯喫完,浪費食物可是要遭天譴的,不喫完不許走,聽到沒有?”
牧靈欲哭無淚,喫狗糧都喫飽了,他還怎麼喫得下飯,師姐這不是在爲難他嗎?!孃的,以後他要是再往夫妻倆這裏湊,他就不是人!
原本還以爲這頓飯會異常膈應的慕容白,吃得出奇的舒心,喫飯前有多抗拒,現在就有多愉悅,看牧靈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當然,炫耀的意味也沒落下就是了。
牧靈剛把最後一口飯送進嘴裏,冬青就來了,林安安和牧靈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