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的毒若是解不了你會不會着急

發佈時間: 2025-09-16 05: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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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秦不往身心俱震,他瞪着雙眼迎着穆元湛的一雙深邃又鋒銳的眸,“我……我自己一個人所做,豈會連累他們兄妹?”

“劫囚不同偷盜、殺人,所囚的乃是間細,師父去劫,等同於同夥,作爲兒子和徒弟,怎麼會不被連累?”

穆元湛說着沉肅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道:“也幸好那些人暴露了師父的身份,讓您老能與我們幾個坦白,如不然將鑄成大錯。”

秦不往當即身子一軟扶住椅子,嘴角後怕地抖動着。

沈雲歌看穆元湛沒有站在皇子的立場要問罪秦父,她的一顆心也落了地,她問:“那,你不怕麼?”

穆元湛睨了她一眼,語氣不算友好地道:“師父雖然是蒲麗國的王爺,但他早已經入籍大夏,也算不得私下接觸蒲麗國人,我沒什麼可怕,如不然安南城一城百姓……”說到這裏他略一停頓,眼眸沉了沉又道:“還有那巖康,該算大夏子民還是蒲麗國人。”

這句話說出來倒也聽着沒什麼,只是加上他的語氣,怎麼聽都讓沈雲歌覺着他在不爽。

莫名其妙。

她繞開了話題:“那,那個依恩世子到底要怎麼處置,先前不是說巖莫達和梁夢梅沒有指控他什麼嗎,還不能說明他是清白的?”

她真誠地看着他,卻見他又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那是什麼眼神,又怎麼了,他不會真的神經有什麼不正常吧?

沈雲歌不自覺皺了皺眉。

隨後才聽着穆元湛道:“已經派人潛入蒲麗國人暗查,若百姓的間相傳的果真是師父所說的那般,他的罪倒是與巖莫達不能同論,但無論如何他是蒲麗國子民,蒲麗王與巖莫達欲圖謀大夏也會殃及他,能免一死,但想要順利回國,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沈雲歌聽他說完也忍不住睨了他一眼看向秦父道:“師父,既然這樣,那您就不用擔心,依恩世子他當是不會有事的。倒是這些日子您不要再輕易上街,以免再遇到如今日這樣的情況。”

秦川沉着臉色道:“他們既然還是不想放過我們父子,能躲的了一時,只怕今後也還是躲不過的。”

“你們也暫時不要憂慮,我先派些暗衛盯着這院子附近,若是發現有蒲麗國的派的殺手,見一個先處決一個,就算他們再怎麼想要你們父子的命,也不一定能及時補派那麼多人潛進大夏,何況近些日子與蒲麗國接壤的些城鎮已經加強了嚴防。今後與蒲麗國間一定會有一場大戰,到時候是怎麼個章程,我們具體再議。”

穆元湛的話讓幾人心裏都有了底,秦父向穆元湛道了感謝,父子兩也看出穆元湛單獨有話想與沈雲歌說,便先出了耳房。

父子倆剛出了門外,穆元湛的眼神就落在沈雲歌的身上,她掃過他一眼便移開目光。

除了道謝她也沒有什麼想和他說的,不知道他哪根神經搭錯了就會變得莫名其妙,於是道:“今日的事多謝王爺。天色已晚,王爺身子纔剛剛恢復,不宜太過熬夜,也早點回府歇着吧。”

他不說話卻又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盞裏已經溫了的茶,拿起一塊點心看了看又扔進盤子裏。

默了須臾問出一句,“我的毒若是解不了你會不會着急?”

“……”沈雲歌倏地扭頭瞪他,瞪了半晌說了句:“不會!”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他沒有追出去,只還是定定地坐在那裏,臉色無悲無喜,平靜地又拿起一塊綠豆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沈雲歌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但躺在牀上大半夜也沒有睡着,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被他氣的。

**

皇后的案子和郭家的案子一一在審,沈含玉留給穆元湛的手札和那個小瓷瓶成了皇后的罪證,遮月便成了證人,此一項罪皇后百口莫辯。

還有趙貴人的指證,那個被升了官的官員名義上是被罷黜回了老家,但經過有人舉證,他是被郭定華兄弟改了姓名做了地方四品知府。

很快大理寺聯合刑部的官員把人拿了來。

那人經過嚴刑,指正了當年郭定彪佑脅他在穆元湛要騎的那匹馬的馬掌上做了手腳,蹄鐵上有一個長釘,在馬兒跑到到一定路途後便會慢慢刺進肉裏,致使馬兒瘋跑,便是六皇子被馬兒帶着墜江的緣由。

那人還稱郭定彪說穆元湛一死,太子最大的威脅便少一個,今後太子登基定給他立大功,官爵富貴讓他享用不盡,讓他慢慢熬着。

這件事被指正,郭定彪定是大喊有人陷害他,但有穆元湛的參與審訊,刑部即便有郭家的人也不敢輕率,幾番重刑,他沒有指證太子,而是說那件事是皇后讓他做的,與太子無關。

扛不住時必須要揪出一個,他只能選擇皇后,因爲保住太子,他們所有人都還有救,眼下等的就是時間,等的就是皇帝駕崩。

皇后被兩個案子指認,即便是前朝那些太子黨的官員再想維護也是徒勞,太武帝更要對事實的真相對百官,對天下百姓有一個交代。

一國之母能如此惡毒,豈還能當得起這受萬民敬仰的尊位,於是太武帝的詔書在這天晨起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讀:“皇后郭氏,熒惑失道,與其兄弟聯合佞臣害死六皇子,又挾毒勾結昭王妃給昭毒害昭王未遂,懷狼虎之毒,失後宮主位之德,失爲人母之恩,不配爲中宮皇后。今廢皇后爲庶人,幽禁冷宮,終生不得踏出宮門!後宮諸事由賢德妃代掌。”

滿朝文武聽此召沒有一個人敢有異議,俱是垂着頭默哀。

正北而坐的太子聽到聖旨亦是一張臉鐵青,更是不敢有一句反抗。

如此局面,他已經是危如累卵,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皇帝駕崩,眼下是皇后替他頂了所有罪,但自己父皇的內心不可能對他沒有丘壑,但凡再有一個什麼證據指向,他很難預測聖意。

眼下也只好是沉下心自保,若自己果真受命於天順利登基,那他想做什麼便再沒有人能阻礙他。

隨後又聽到閆公公道:“各位大人,今日還有一封廢黜聖旨。”

所有人都擡頭看向公公,穆元湛和沈伯庸同時神情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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