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頭頂種了好大一片草原……?

發佈時間: 2025-10-06 17:5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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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絞纏。

桑榆晚呼吸一緊,臉色沉下來,眼中慍色漸濃。

容止淡然地回視着她的目光,表情如同一個正在引人墮落的惡魔。

桑榆晚心頭一顫,視線移開,對着弦思說道,“還不進來。”

弦思剛要擡腳,容止長腿一邁,搶先一步走進了電梯。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電梯門已經快速關上。

明朗手心一緊,一雙黑瞳如夜空中低飛的鷹隼。

他拉着弦思朝董事長專用電梯跑去,“快。這邊。”

容止身後的那名黑衣人,也跟了過去。

總裁專用電梯裏。

淡香浮動,空氣都染了幾分璦昧。

桑榆晚脣線繃直,卓然而立,精緻的眉眼覆着怒意。

容止扯動脣角,“夫人現在是薄家和‘薄氏’的掌權人,我關心一下,有錯嗎?”

“二爺應該關心的人,不該是我,而是你的女朋友。”桑榆晚勾脣,一絲陰冷的笑意,在嘴角一閃而逝。

容止眼角微微彎了彎,“她沒有你重要。”

桑榆晚心中似有碎冰裂開,渾身冰涼,俏臉白沁如雪。咬牙,怒斥,“容止,你真無恥。”

容止眼瞳收縮了下,眼神裏似帶有一絲淡淡的諷笑,“夫人的手段,也不是太高明。”

這話什麼意思,兩人心知肚明。

桑榆晚冷笑,“二爺要是替女朋友打抱不平,大可發表聲明,表示原諒她。如此,你還能贏得一個深情好男友的人設。”

“好男友?”

容止忽然朝她傾身,幽深的眸諱莫如深。

桑榆晚心跳莫名加速,脊背繃緊發僵,“容止,你想幹什麼?!”

容止嘴角微揚,眼神冷冽。

“夫人給我頭頂種了好大一片草原,你說我想要幹什麼?”

那聲“夫人”,在齒間碾磨,帶着禁忌的蠱惑。

璦昧似乎順着這話融入空氣中,迅速發酵,擴散。

桑榆晚耳後陡然起了一抹緋色。汲氣,心口沉了沉,仰頭,狠狠瞪着他。

“給你帶綠帽子的人,又不是我?二爺心裏有氣,別撒錯了對象。”

容止淡笑不語。

滴——

電梯門徐徐打開。

寒冽的空氣涌進來,沖淡了繚繞着淡香的空氣。

桑榆晚擡步,寒着臉走了出去。

容止看着那抹孤傲的背影,眉梢輕扯。笑了,又好像沒笑。

過了兩三秒,另一部電梯門打開,弦思和明朗快步走了出來。

匆匆朝着桑榆晚追去。

“夫人,沒事吧?”明朗眼底一片焦色。

“我像有事的嗎?”桑榆晚低聲道。

明朗一噎。

容止站在電梯口,看着桑榆晚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二爺。”黑衣人上前,低頭,恭聲道,“熱搜的事,需要處理嗎?”

容止薄脣輕啓,“不用。”

黑衣人又道,“明四小姐想要見你。”

容止眸色一沉,眼中寒氣瀰漫,“不見。”

黑衣人低了低頭,“是。”

容止朝着薄行止的辦公室走去。

“薄氏集團”66樓,董事長辦公室和總裁辦公室分列東西。

中間隔了兩個超大會議室,三個小型會議室,一個五星級酒店水準的茶水吧,兩間訪客接待室,以及一間員工休息室。

容止對這裏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極為熟悉。

六年前,他二十六歲。

正好和現在的桑榆晚一般大。

他那時的位置卻沒有她這般耀眼。

董事長辦公室主任凌洲見到他,愣了一下,急忙起身,“二爺,夫人傳話,沒有她的命令,這門不能隨意打開。”

容止微微擡眸,盯着“董事長辦公室”五個鎏金大字看,脣角露出一絲冷笑,“去問問夫人,看我能不能進。”

凌洲打了一個寒噤,“二爺稍等,我這就去向夫人請示。”

容止微微頷首,冷然的語調,“嗯。”

凌洲急忙離開座位,朝着總裁辦公室疾步走去。

容止等他走遠,擡手,指紋開鎖。

封寂了七、八天的辦公室彌散着一股濃烈的香味。

這是薄行止最喜歡的薰香。

龍涎香里加合歡花。

叛逆與自由交織。

沉穩內斂又帶着挑釁和不羈。

亦如薄行止本人。

容止不喜歡這種味道,甚至極其厭惡。

他打開了所有的窗戶。

新鮮的空氣涌了進來,濃烈的味道慢慢消散。

容止走到那張帶着金屬質感的辦公桌前,垂眸,瞳眸黑沉。

上面的東西,擺放得十分整齊。

三臺電腦顯示器,兩部座機,鑲金的銘牌,乾淨整潔的文件架。還有一張木質相框框起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明豔,清冷。彷彿寂寂開在深夜的花,不屑世人來欣賞。

容止伸手,取掉相框。照片拿出來,翻轉。

照片背後,一行清雋的墨字。

「好多喜歡藏在欲言又止裏」

容止瞳仁微縮,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門外傳來匆匆的步伐聲,他捏住照片一角,收進了西裝內袋裏。

凌洲滿頭大汗跑進來,戰戰兢兢,“二爺,夫人說……”

凌洲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液,汗水順着額角滴落,“夫人說您沒資格進來。”

“呵。”容止低笑一聲,聲音裏透着一股輕鬆愉悅的氣息。

“去告訴夫人,我已經進來了。”

“這……”凌洲臉色紅白參半,後背冷汗涔涔。

容止睨了他一眼,語氣清冷,“還不快去。”

凌洲深深呼吸了兩口,無奈轉身,步伐慌亂地再次去往桑榆晚的辦公室。

董事長辦公室和總裁辦,其實是可以電話溝通的。

只是這個時間點,桑榆晚在開高層早會。

桑榆晚的習慣,開會期間,除非人命關天,一律不許打電話給她。

剛才他還是讓總裁特助季弦思幫忙,才得到的“答案”。

再過去打擾,他只怕是要等着被開了。

但同時,他也不敢得罪容止,那可是薄爺生前都要讓三分的人物。

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兩位爺在賭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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