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月分了一半被子給季恙，“蓋被子，彆着涼。”
季恙果斷靠近了半個身子，“抱着睡？”
“好呀。”宋凝月撲進季恙懷裏，脖子下枕着他的臂膀，“晚安。”
“等會兒。”
“嗯？”
“今晚誰給你下的藥？”
“何國龍吧。”
“好，睡吧，晚安。”
季恙拍着宋凝月的後背，輕輕哄她睡。
等懷裏的人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他拿出手機，屏幕的燈光打在臉上。
何國龍……
此時。
正蹲守在酒店大門外的何國龍猛然驚醒。
他坐在車內，車窗被敲響。
兩個穿便衣的男人，自稱是警察，要求何國龍跟他們走一趟。
何國龍脫口而出的拒絕。
下一秒，一個匕首抵在了他喉嚨。
何國龍被迫上了另一趟車。
在車上，他的電話和消息沒消停過。
帶走他的兩個男人沒有阻止他接聽。
何國龍接起第一個電話，面色大變，“你說什麼？公司怎麼了？”
他接起第二個電話，“什麼！你怎麼幹事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接起第三個電話，“不是啊，不是說好這筆錢款有兩個月期限，你現在讓我拿，我沒有這麼多流動資金啊……不是，你想看我公司破產嗎？”
第四個電話來了，他胸口激烈起伏着，“媽的！到底是誰搞老子！”
何國龍問前面的人，“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其中一人說：“抱歉，需要關你幾天，不會讓你死的。”
何國龍拼命捶打車門，“讓我下車！你們都是一夥的吧！”
他想去搶奪方向盤，只一招就被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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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迴應他的話，他的掙扎變成了無用功。
翌日。
宋凝月率先睜眼。
她的脖子悶出了一層汗。
她還在季恙懷裏，但換個方向。
季恙貼着她後背，兩只胳膊纏繞得太緊了。
宋凝月輕輕抓起自己腰上的手。
那只手立即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耳後響起他微啞的嗓音：“還早，再睡會兒。”
宋凝月翻了個身面對季恙，見到了他佈滿紅血絲的眼睛。
“你沒睡好嗎？”
“我沒睡。”季恙將她壓進懷裏，下巴蹭了蹭她頭頂。
“幹嘛不睡呀？”
“怕是一場夢，醒來你就不在了。”
宋凝月心頭一顫，手臂環住了季恙的腰，“對不起。”
“你又沒錯，說什麼對不起。”
宋凝月默了默，“我明知道你最怕被扔下，卻還是丟下你一個人離開了。”
季恙閉着眼，在宋凝月頭頂落下一吻，“怪我，是我做錯了，我不該把你綁在身邊的，我應該相信你纔對。”
“嗯……”宋凝月收緊手臂，在季恙的胸口悶了一會兒。
她鬆開他，“我要起牀了。”
季恙扣住她的腰，一寸也沒讓她分開。
“還記得昨晚說了什麼嗎？”
宋凝月：“……”
她沒說話，但逐漸染上紅暈的臉說明了一切。
季恙清了下嗓子，鄭重道：“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了。”
“什麼？”宋凝月擡頭看向季恙，手臂推開他。
她眼中亮着狡黠的光，“我只說了喜歡你，沒說做你女朋友呀，喜歡就一定得做女朋友嗎？”
季恙吸了一口氣，咬下後槽牙，“你玩我？”
“我怎麼敢玩你呀，我很害怕你呢。”宋凝月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眸中不見恐懼，全是玩弄的興致。
季恙單手鉗制住宋凝月的兩只手。
他翻身，撐在她的身體上方。
宋凝月眼眶放大，眼裏開始浮現慌亂，“我錯了我錯了。”
季恙低聲笑道：“昨晚的膽子呢？”
宋凝月咬着脣，視線飄忽，一言不發。
季恙看準她的嘴脣，落下一個吻。
“是不是我女朋友？”
宋凝月抿脣，小雞啄米般點頭。
季恙又親了一口，“說話。”
宋凝月細聲嘀咕：“是了是了。”
“我沒逼你，是你自願的吧？”
宋凝月雙眼死死瞪着季恙，咬牙切齒道：“是，我自願的！”
季恙脣角漾起愉悅，再度俯下身。
宋凝月將頭撇向一邊，吻落在了側臉，“沒有刷牙，不許親了。”
“最後一次。”
“不行。”宋凝月眼珠子向下一瞥，“你明明都受不了了。”
季恙渾身塌下來，壓在了宋凝月身上，臉埋在她頸窩。
“你感受到了，那我不撐了。”
宋凝月望着天花板，神情窘迫，試圖尋找一根救命稻草。
“季恙……你去，自己想辦法解決。”
季恙蹭了蹭她，“昨晚你不是這樣說的。”
宋凝月：“……”
她無法反駁。
季恙只是抱了一會兒，察覺到宋凝月呼吸有些不暢。
他起身下牀了。
浴室響起水聲。
宋凝月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肩膀沉了下來。
她找到手機，又重新躺回了牀上。
找到唐櫻的聊天框。
【寶貝，我問你一個問題】
唐櫻：【？】
宋凝月發了一段語音，將昨晚的事告訴給唐櫻。
她問：【他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呀？】
很快，她反駁了自己。
剛纔季恙靠在她身上，那個不是幻覺。
唐櫻：【我靠！！你們發展到這一步了？】
宋凝月：【沒有沒有！他什麼都沒做！我很難受，但他也只是親親我，昨晚我有些不太清醒，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
唐櫻：【你聽過一句話嗎】
【男人過了25就是65】
【還有就是，一般長得高的人，都是大樹下掛小辣椒的】
【他可能是自卑吧，不想讓你發現，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宋凝月悟了：【原來如此，大師我悟了】
唐櫻憤憤不平：【唉，沒想到讓你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唉！他看着生育能力很強的樣子，原來……唉！】
宋凝月：【沒事的寶貝，我不嫌棄他】
這話剛一發出。
季恙走出了浴室。
他只圍了一條浴巾。
宋凝月靠在牀頭的腦袋慢慢滑落。
“你怎麼又不穿衣服。”她悶聲道。
季恙大搖大擺走過來，“衣服在隔壁。”
“那你先穿上舊衣服……”
“溼了。”
“哦……”
隨着季恙愈發走近，宋凝月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等我洗漱一下，我去幫你拿。”
“行，我抱你去洗漱。”季恙朝她彎下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