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這裏沒有地牢

發佈時間: 2025-08-14 14:5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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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爲何,慕容白從林安錦這番話中,聽出了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慕容白眉頭微皺,有些擔憂地問道:“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林安錦露出了一道複雜的笑容,他低下頭搓了搓手,說道:“沒什麼,現在安安和其他女孩子一樣,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交了閨中密友,現在還嫁作了人婦,將來還能成爲母親,屆時我就是舅舅了,真好!”

話音剛落,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成苦笑:“就是妹妹突然長大,讓我有些不習慣罷了。”

不知道從何時起,林安錦的生活就只有林安安,妹妹不愛出門,自己便給她尋來各種好喫、好玩的東西,每天還會給她說着自己從外面聽來的趣事。

她喜歡看書,自己就一直給她蒐集書籍,爲了有錢買下更多孤本,他開始想辦法賺錢。

林安安的痊癒,於他而言,是狂喜,也是衝擊,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林安安過得更好,可他也怕,他怕自己給不了林安安想要的東西。

那一刻,他感到深深的無力,這才明白,其實一直以來都不是妹妹需要自己,而是自己離不開她。

直到萬諾明告訴他們要去遊歷的事情,他才意識到,自己也要往前走了,所以他決定和萬諾明一起走。

他得先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在妹妹有需要時,爲她撐起一片天。

“妹夫,我不在的日子裏,你一定要好好待我的妹妹,她是我花了十五年才寵大的小姑娘,若是你敢讓她受半分委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慕容白非常恭敬地向林安錦行了一禮,說道:“謝二哥這些年來對安安的悉心照顧,餘生我定好好待她,絕不負您所望!”

林安錦吸了吸鼻子,說道:“那是我妹妹,我對她好是應該的,你謝我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慕容白在跟自己宣示主權的感覺,可他沒有證據。

林安錦沒感覺錯,慕容白就是有這個心思,雖然他很感激林安錦,但他就是不講理地喫醋了!

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二哥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若是遇上什麼難事,儘管給我寫信便是。”

慕容白在心裏暗暗加了一句:只要不給我媳婦寫信讓她掛念就行。這般想着,慕容白便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哎,妹夫,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你是不是在炫耀?哎,你說話!”

林安錦在身後跳腳,邊說邊追了上去,慕容白給他演繹了一出沉默是金,無論怎麼問,慕容白就是不開口,讓他自己猜去吧。

兩人剛回到集中營,謝寧就湊了上來,慕容白哄媳婦的計劃再次被打斷,即便心裏再不爽,他也還是跟着走了。

而林安安從帳篷出來後,便被蔣欣瑤拉回了住處,兩人沒聊多久,方滄海便派人找來。

考慮到蔣欣瑤在這裏也沒什麼認識的人,林安安便帶上她一起離開。

兩人還沒走近,便聽到了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知情的蔣欣瑤有些驚恐地問道:“什麼聲音?!安安,這裏莫不是住着一個瘋子?他的叫聲好嚇人啊!”

林安安拍了拍蔣新瑤的肩膀道:“放心吧,裏面那個是傷了腿的人,上午給他剛治了腿,可能這會兒還疼得厲害,該說不說他吼聲確實有點驚人。”

可不是嘛,不過既然都治過了,那爲何還要喊安安來?還有,爲什麼會疼成這樣,是上午還沒治好嗎?蔣欣瑤帶着一肚子的疑問跟了進去。

“方師爺,你讓人把我喊來是有何事啊?”林安安直接開門見山道。

見到林安安,方滄海不鬼哭狼嚎了,立馬轉爲怒罵林安安:“本師爺剛剛已經聽說,你們本師爺這兒出去後便去了那個勞什子李廣那兒治病,是不是有這回事?”

林安安有些迷茫,說道:“對啊,怎麼啦?”

他們又不是他的私人大人,給誰治病還需要給他報備嘛?他不會想開一出“只許他們給他治腿,不許他們給他人保命”吧?要真是這樣,自己就得教育教育他了,這種想法可要不得。

方滄海對林安安的身份還是有所忌憚的,他努力忍住自己的怒氣問道:“同樣被動刀子了,爲何我疼得暈死過去,他卻到現在都一聲不吭,你說!你是不是給他用什麼藥了?!”

“是的啊,我給他用了麻藥,怎麼啦?”

方長海氣得胸疼,她竟然還好意思問自己怎麼啦?!她一定是在跟自己揣着明白裝糊塗,一定是!

“你們好大的膽子!明明手裏有麻沸散,卻跟本師爺說沒有,你們想要幹嘛?是打算疼死本師爺嗎??”

蔣欣瑤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要是誰跟她說眼前之人會死,那她一個字都不會信。

開玩笑,他十里開外都能聽到的吼功,常人都不一定做到,何況是個將死之人?

蔣欣瑤拉了拉林安安的衣角,小聲問道:“安安,他莫不是得了什麼癔症吧?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叫被害什麼症來着?”她一時想不起來了。

“被害妄想症。”林安安提醒道。

蔣欣瑤恍然,激動道:“對對對!就是這個被害妄想症。”

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起了悄悄話,一點要回答自己的意思都沒有,方滄海更加怒不可遏。

“你們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爲,那就別怪本師爺不客氣了!

來人!去把縣令請過來,本師爺要告眼前之人坑害錢財,還意圖謀害本師爺性命。”方滄海對着帳篷外喊道。

“哼,你們就等着坐牢吧!”

方長海現在得意的很,他絲毫不擔心章斐會忌憚林安安,從而有失偏頗。

他這人可是出了名的一根筋,做事從不看對方身份,只要是犯了錯,他只管按大朝律令斷案,毫無情面可言。

現在自己只管等着林安安他們倒黴便是。

“那可能方師爺要失望了,這裏沒有地牢。”林安安挑了挑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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