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撤回啊你妹的!”書音抓起手機,手忙腳亂地把消息撤了回來。
緊接着,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燕辭:「?」
棠溪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態,“我錯了,姐姐我真的錯了,我自罰三杯行麼?”
書音冷笑一聲,把棠溪按在了沙發上,“同歸於盡吧妹妹!”
“別別別,酒灑地上了!”陷入沙發裏棠溪,極為艱難的保持着酒杯的平衡。
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伴隨着瘋魔的手機鈴聲。
棠溪挑挑眉,“姐姐,你電話響了。”
書音抓過來看了一眼,那上面備註着“小情人”。
“大佬?”棠溪心虛地問。
書音沒接,把手機調成靜音扔在一旁,“看樣子姐姐今晚是回不去了!”
“那就別回去了。”
棠溪把酒杯遞給書音,扯着嗓子吼:“不醉不歸!”
書音笑着起身,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她拉開內包廂的大門,對着衆人吼:“棠大律師說了,今晚她請客,大家千萬別客氣!”
“你妹的!”棠溪翻身追出去,然而已經晚了,紀言晟叫來了馮經理,“把你們這兒最帥的,最美的,最貴的,全都給爺叫過來!”
說完,號召着衆人給棠溪鞠了一躬,“來,讓我們謝謝21世紀最偉大的冤大頭,棠溪小姐!”
周圍響起七七八八的感謝聲。
棠溪朝着書音投去一個不共戴天的眼神,“行唄,姐姐高興就好,不用管妹妹死活。”
書音朝她送去一個飛吻,用嘴型說着四個字,“不、醉、不、歸”。
全場最高興的莫過於馮經理,他全家老小都靠這一屋子裏的少爺小姐養活呢!聽到紀言晟的要求,二話不說就屁顛屁顛跑出去張羅了。
霍梟剛換掉工作服準備下班,一出來就看到了像只花蝴蝶似的正在滿場飛的馮天昊。他隨手逮了個VIP包房服務生,“老馮這是幹嘛呢?”
服務生看了一眼302,“書家大小姐過來點人了,男的要最帥的,女的要最美的,酒要最貴的。”
聽到書家大小姐三個字,霍梟眉梢一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狐狸看到肉才會露出的表情
他對着服務生招招手,“衣服借我一下。”
“啊?梟哥,這……不好吧?”
“脫。回頭提成算你的。”
還有這種好事兒?
服務生乾脆利落地脫了馬甲。
霍梟隨手套上,跟在馮天昊的服務團隊後面進了包廂。
包廂裏烏煙瘴氣,喝酒的、打牌的、唱歌的,一浪高過一浪。
霍梟跟其他服務生一起,在角落裏站了一會兒,等到馮天昊出去以後,才循着最熱鬧那處走去。
以書音為中心的包圍圈裏,齊真楨和姚穎正在拼酒。兩人手裏分別拿着一瓶新開封的啤酒,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書音手裏拿着秒錶,“還沒下注的搞快點!”
霍梟:……好傢伙,這是聚衆賭博啊?!
就在“正人君子”霍先生考慮要不要報警的時候,只見棠溪提着一瓶啤酒放在了長桌上,“一瓶,我壓穎兒!”
然後,紀言晟放了兩瓶啤酒在桌上,“兩瓶,我壓真楨。”
書音指着棠溪:“加碼加碼!棠小溪,女人不能認輸!”
棠溪又懟了兩瓶上去,“輸了音姐幫我喝。”
她拍拍姚穎的肩,“音姐今天是站着出去還是橫着出去,可都看你的了!”
姚穎朝着棠溪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對着齊真楨把大拇指朝下倒過去,“老孃喝酒就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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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真楨冷哼一聲,“老紀,壓四瓶,不贏不是中國人!”
紀言晟舌尖抵了一下後槽牙,拎了一瓶紅酒放桌上,對着齊真楨說:“你要是敢輸,老子明天就給你辦移‘民。”
霍梟:……看出來了,這不是聚衆賭博,這是聚衆賭命。
書音捏着秒錶,“預備,開始!”
一聲令下,姚穎和齊真楨同時把酒瓶子往嘴巴里塞。齊真楨一看就是個老手,眨眼的功夫,半瓶就不見了。姚穎也不是善茬,緊隨其後。兩人你追我趕,不相上下。
“快快快,穎兒領先了!”
“不是吧,齊真楨你怎麼回事?”
“真哥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反超了反超了!真哥牛皮!”
“穎兒你咋了?速度速度!”
“……”
在一陣亂七八糟的加油聲中,姚穎以十毫升的差距,輸掉了這場比賽。
齊真楨掛在紀言晟的肩上,“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
“十毫升,就十毫升而已!!”棠溪拎着瓶子,“你也好意思得瑟?”
紀言晟偏偏就是得瑟,“棠溪妹妹說得對,十毫升你也好意思得瑟,人家穎兒畢竟是個女的,你和人家較什麼真?”
“不是,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女的怎麼了?”棠溪擼起衣袖,“我音姐不是女的?你們有本事跟我音姐拼一個試試?”
衆人一聽這話,立刻自覺往後退了半步。
紀言晟作為不怕死的頭號人物,站出來說:“音姐雖然是個女的,但她不是人啊!”
“就是,誰敢跟她拼速度,找死麼不是?”齊真楨自我認同的點點頭。
作為過來人,紀言晟表示,“我惜命,就不跟音姐battle了。”
他看着馮經理安排過來的那羣男女公關,壞笑道,“你們要是有不怕死的,可以跟音姐挑戰一個試試。”
“贏了有什麼好處嗎?”人羣中傳來一個很有少年感的聲音。
紀言晟也沒辨清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依着本能回答道,“老規矩唄,誰要是贏了,音姐就答應誰一個合法合理的條件。音姐,行不行?”
反正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在場的都是有眼色的人,書音也不怕誰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她笑着應下,“可以啊。”
紀言晟興致高昂,“哪位好漢要試一試的?趕緊站出來!”
就在衆人翹首以待之時,霍梟拍了拍前面那個小兄弟的肩膀。小兄弟自覺讓開一條道路。
霍梟走到長桌對面,看着書音,邪肆的勾了勾脣,“今晚,你恐怕得跟着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