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晚收回手,眸光幽深的看向他。
“可要想好,我怕一會兒求饒的人會是你。”
尾瑣男嘿嘿笑了起來。
這小娘子,竟然比他還猛。
嚥着口水走了過來,“你這麼猛嗎?那我就更喜歡了。”
說着就要伸手,去開鎖。
穆芸晚手上出現一顆銀針,隨後伸出手去。
“小哥哥,仔細一看,你長得還挺合我心意……”
白皙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
他震驚又驚喜,“是嗎?喜歡就好。”
話音剛落。
腦袋傳來一陣刺痛。
啊……
“你……你……”
霎那間,男子驚恐的瞪大眸子。
身子緩緩往後倒去,身子變得十分僵硬。
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還鬼叫鬼叫的。
穆芸晚故作一臉驚慌,“來人啦,有人發羊癲瘋了……!”
牢內光線比較暗,其他牢房裏面的人並不清楚事情發生經過。
聽見她的聲音後,擡眸一看。
地上的男人的確就是發了羊癲瘋。
“再不來就快死了……!”
獄卒這時跑了過來,見地上男子的模樣後,立刻拖着手臂重新扔進了對面的牢房裏。
這就是讓他自生自滅的意思。
獄卒沒有多看一眼,轉身就離開。
穆芸晚嘴角勾起冷笑:自尋死路,真是活該。
此時知府宅院裏。
一個個大夫都垂着頭離開。
李大人已經不喫不喝兩三日了,渾身的皮膚已經被擦破,看上去有些瘮人。
知府夫人臉色鐵青,“這都是第幾批大夫了?個個都是庸醫。”
“再去找有用的大夫,再找不到拿你們試問!”
下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開口。
“回夫人,通州城內的大夫都請過了,就連……連江湖遊醫都來過了。”
知府夫人聞言,臉色一變。
這麼大的通州城,竟然沒有一個能治的大夫。
氣得頭疼不已,揉了揉眉心,“該如何是好?”
這幾日,除了喫點兒湯藥,其他的什麼東西都沒喫。
還只能綁在牀上,不能鬆開。
一旦鬆開,他就會伸手亂撓,甚至想一頭去撞死。
一直未曾開口的同知大人出聲道:
“還有一位醫術精湛的大夫未來過。”
知府夫人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有些激動的起身,走到他身前。
“你說的是誰?還不快去請過來。”
“既然知道有比他們醫術更好的,你幹嘛不早說!?”
同知大人眉宇緊鎖,拱手道:
“夫人息怒,此人恐怕李大人不太願意。”
“即使願意,那位大夫也不一定會出手。”
牀上的李大人雖然虛弱難受,但還是聽明白他說的是誰。
正如同知大人所說。
李大人的確有些氣憤太願意,就怕穆芸晚會伺機報復。
屋內變得很安靜,半晌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後,李大人虛弱道:“娘子,你過來一下。”
知府夫人走了過去,耳朵貼近她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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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只是知府夫人聽後,眼裏有了一些希望。
起身後說道:“等着就好,我這就去。”
……
她離開府邸後,就朝着福來客棧而去。
來到客棧後,直接上樓找到了周氏住的地方。
開門的是綠珠,一眼就認出她是知府夫人。
“李夫人。”
“柳大夫人。”
進去後,兩人相互打了招呼。
周氏請她入坐,優先開口問其來的目的。
“不知李夫人來此所謂何事?”
她抿脣一笑,“我夫君爲你冒險做事,現在他身患怪疾,您是不是也應該出手幫助一把?”
這件事周氏知道。
但一直以爲不過是小病,還耐心的等在此處。
柳眉一凝,疑惑道:“通州城這麼多大夫,難道治不了?”
李夫人搖頭,“治不了,能請的都請了。”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來此找你。”
周氏抿了一口茶水。
嘴角輕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大夫,找我有什麼用?”
李夫人:“看你的人脈廣呀,應該認識一些名醫吧?”
此時見她態度冷漠,沒有絲毫關心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爲了替她整治別人費心費力,結果人家一點感恩都沒有。
周氏放下茶杯,淡漠的擡起頭,“抱歉李夫人,若是錢財當年,我還能勉強想辦法。”
“可是這名醫,我還真不認識,你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不給李夫人再說話的機會。
起身揉了揉眉心,柳眉輕蹙道:
“這頭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發疼,或許是沒有睡好的緣故。”
“李夫人,您自便,我想休息一會兒。”
李夫人臉色陰沉,起身就離開了。
枉費夫君爲她冒險,結果人家覺得理所當然。
回到府邸後,她氣得在臥房說了李大人一頓。
“你爲她做那些圖什麼?”
“她柳家不過是商人,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若不仗着她當太妃的姐姐,誰會搭理她!?”
李大人腦袋嗡嗡作響,煩悶不已。
身上如同爬滿了螞蟻,十分難受。
皺緊眉頭冷聲道:“我巴結她同樣是看在太妃面上,也是爲了今後的路好走!”
切。
“你難道不知道她女兒的事嗎?或許太妃跟她早就成仇人了!”
她接下來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柳慧兒不僅給晟王爺下毒。
還與其他男人有染,拿野種當王爺的孩子。
換作平常的人,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李大人聞言,也是一愣。
這些事還真沒去關心過,早知道也不會去摻合這件事。
“你……你快去牢房,就說若她願意治,本官就幫她證明清白。”
現在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過,李夫人自然願意去跑這一趟。
大牢們緩緩打開。
穆芸晚感受到一股刺眼的光芒。
適應光線後,睜眼看去。
看見來人時,臉上露出淺笑。
“稀客呀,什麼風把李夫人吹來了?”
李夫人愣了一瞬,沒想到她認識自己。
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走到牢房門前。
此次是有求於她,自然態度會不一樣。
“早就聽聞穆大夫生得絕色,沒想到此話不假。”
“一看你就是善良之人,我都不太相信你會做害人之事。”
穆芸晚怎麼會不知道她的目的?
“直接說來意吧,不用如此拐彎抹角。”
好聽的話誰都喜歡,但也要看是真心還是假意。
李夫人聞言,恢復正色。
“那我就直說了,大人身患怪疾,聽說你醫術精湛,想讓你診治。”
哈哈哈……
穆芸晚突然笑了,“你覺得我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