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以為自己靠孩子能夠抓住朱尋的心,但她忘了,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
甚至是她死的時候,朱尋都沒有去看她一眼。
黎笙聽出了朱思瑤話中的難過,“人總要為自己的私欲買單,別人要過什麼樣的日子,是別人的選擇,而我們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她很想安慰她,但無奈嘴笨,說不出好聽的話。
朱思瑤深吸一口氣,臉上揚起笑容,“笙姐,我不難過,你說的對,我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得我自己選擇。”
“你要做那打不死的小強,這樣你的人生才會精彩。”梁逸恆的語氣帶着調侃,但臉色卻又很認真。
原本也是想要安慰她,但朱思瑤一見他這副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的確,還是學長的人生比較精彩。”
“打住,你要這麼說,我就不想安慰你了。”她一開口,他就能夠想到她嘴裏吐不出來什麼好話。
“別呀,我又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學長幹嘛這麼排斥我?”
梁逸恆甩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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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看着他們二人鬥嘴的模樣,忍不住輕笑。
沈宴辰此時過來她身邊,習慣性的摟住她的腰,語氣輕柔的問:“在聊什麼呢?笑這麼開心。”
黎笙站在他身旁,臉上露出的笑意是那樣的溫柔,就連看他的眼神都是那樣纏綿。
梁逸恆識趣的走開,朱思瑤見狀,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裏繼續做電燈泡。
見他們倆都走開,黎笙納悶,“他們怎麼都走了?”
沈宴辰挑了挑眉梢,沒有說話。
另一邊,尚敏捂住胸口,一臉氣憤的咬牙怒罵,“這個踐人!竟然敢跑來我面前耀武揚威,真不是個東西!”
朱雨柔不說話,臉色也很不好,或許是因為朱尋將蕭佩帶來的原因,這讓她感覺宴會上的人都在嘲笑她們母女倆。
“你剛才看見那個狐狸精洋洋得意的模樣了吧?我真想撕爛她那張只會勾飲男人的臉……”
各種污言穢語不斷從尚敏嘴裏說出,朱雨柔不免一陣厭煩。
“夠了媽,你少說幾句。”
她不耐煩的打斷她。
獨自生氣有什麼用?這樣的事情見的還少嗎?又不是第一次了,這樣毫無底線的謾罵,只會讓人覺得她像個妒婦,顯得自己很沒用。
尚敏罵了幾句,便看見蕭佩正往這邊來,她的臉色驀然沉下來,不等朱雨柔反應過來,她已經走過去跟她理論了。
“這樣的宴會你竟然也敢來?不覺得丟人嗎?”尚敏一臉鄙夷。
蕭佩嗤笑,雙手環抱在胸前,故作高傲的姿態,“我丟人嗎?我看丟人的是你吧,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真可悲啊。”
這番話深深的刺痛尚敏,她憤怒的瞪着她,要不是身邊的朱雨柔攔着,估計她得動手了。
蕭佩不屑的看她們二人一眼,進洗手間洗了個手,便踩着優雅的步伐離開。
尚敏氣得快要抓狂,臉上哪裏還有高雅的貴婦姿態,只有滿臉的憎意。
朱雨柔平靜的盯着她的背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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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清臉上帶着笑意,黎笙看出她心情不錯,“怎麼樣?聊的愉快嗎?”
這算是見過家長了,而且看她這情形,應該是聊得很好。
許清滿眼欣喜,“你不知道,我來的時候特別緊張,但是在見過何銘的家人之後,我現在一點也不緊張了。”
她沒有想到何銘的家人這麼好接觸,一開始她以為何老爺子會不喜歡她,但是剛才一番接觸後,她發現何老爺子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不好接觸。
“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見個家長把你嚇成這樣,何銘要是知道,不得笑話你。”
“他敢!”許清說的有些心虛,要是被何銘知道她今天見家長很緊張,估計能笑話她一輩子。
黎笙眼中帶着調侃,“那是不是過段時間就可以喝你們的喜酒了?”
說到結婚這件事,許清略顯嬌羞,“這件事情還是得問何銘,結婚嘛,不能兒戲。”
“哦喲,你這還嬌羞上了,清清,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之前她老愛調侃她,如今她不得好好的笑話一下她。
“笙笙,你別打趣我了。”
許清低垂着頭,有一種墜入愛河的嬌柔感。
黎笙笑的正歡,轉眼間,她看見許政拿着酒杯往這邊來。
身旁的許清頓時臉沉了些,想要走,但是許政已經走到她身旁來了。
“清清。”他沉聲叫着她的名字。
許清擡眸看着他,若無其事道:“有事嗎?”
這副態度,好像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她的父親。
這讓許政有些不悅,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他壓制着自己的情緒,聲音柔和幾分。
“搬出許家的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當然好啊,你不知道一個人的日子有多爽。”許清的語氣多了幾分涼薄,就連看他的眼神都充滿冰冷。
這副模樣,無疑就是在往許政心裏扎刀,讓他血淋淋的疼。
見他不說話,許清冷笑,“怎麼?看我過得很好,你心裏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許清!”許政厲聲呵斥她,痛心的模樣,讓人以為許清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非要這樣帶刺?”
切,她還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了,終於意識到她這個女兒的存在,結果並不是。
他無非就是見她現在離開許家也依舊過得很好,心裏不舒服罷了,想要來給她添添堵。
“我沒有好好說話嗎?我說話不一直都是這樣?嗯?”許清看了眼黎笙,“笙笙,你覺得我沒有好好說話嗎?”
真是搞笑,她需要父愛的時候他在哪兒?現在她不需要了,他又來跟她玩道德綁架那套,她才不吃這套。
黎笙當然站在許清這邊,想到她當初在許家孤立無援得日子,她沒好氣的附和道:“許總,清清說話一向都是這樣,您可能不太瞭解她,她呀,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要是說的不好聽,您別往心裏去。”
許政怎麼聽不出她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在說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拐着彎來罵他呢。


